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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超刻·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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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02更新
最新编辑:不止于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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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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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超刻·其之二
阿西莫夫
所以，这就是你耳朵擦伤和中止任务返回空中花园的原因？
- 所以，里是怎么回事？
- ……
指挥官
所以，里是怎么回事？
指挥官
……
阿西莫夫
数据分析报告已经拿到了，根据报告显示，这次的问题是因为新机体异常数据溢出。
阿西莫夫
我留存了样本数据，但是暂时无法确认那些异常数据的来源以及用途。
阿西莫夫
唯一能确认的是，在这些异常数据作用下，里的意识海会出现特殊的意识紊乱现象。
阿西莫夫
这种特殊的意识紊乱现象外在表现就是——
阿西莫夫端着咖啡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强装镇定，正在假装不经意左看右看的里。
阿西莫夫
里小时候的意识碎片暂时占据了他的机体。具体意识的年龄阶段……大概最大九岁？不能再多了。
对这种特殊的意识紊乱现象颇有兴趣，阿西莫夫再次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里。
里
九岁半，谢谢。
里紧紧抿着嘴唇，看上去对阿西莫夫低估年龄有些不满。
里
我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但这本质上不可能。我明明就站在这里，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意识碎片……
里皱起眉头看着明显不是九岁半的身体，吞下了后面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阿西莫夫
这是事实，九岁半先生。
阿西莫夫
既不是穿越，也不是被绑架。你生活的年代，应该不会有这种仪器吧。
阿西莫夫向里示意刚刚吐出分析报告的精密仪器，里对那台大家伙产生了一些兴趣，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它。
指挥官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阿西莫夫
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阿西莫夫
虽然同是特化机体，但里的状况和丽芙之前出现的症状并不相同。
指挥官
……
阿西莫夫
获得力量总要付出代价。这样的问题，其实我们曾经猜测过。
阿西莫夫
对于特化机体的研究，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随着技术前进，我们也在不断更新着应对方法
指挥官
真的吗？
阿西莫夫
……你是在质疑我吗？
从一侧柜子抽出一本厚的可怕的资料，阿西莫夫示意自己翻开。
阿西莫夫
特化机体适配说明第五版，第一百二十六页，第三模块下的第八条。
阿西莫夫
'关于意识海紊乱可能出现的十八种情况预测'。
指挥官
……这种东西谁看过啊！
阿西莫夫
总之，相信我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从露西亚，到丽芙，到里。
特化机体带来的意识海隐患和阴影似乎永远盘旋在灰鸦小队的上方，从未离开。
阿西莫夫大约也想到了什么，室内陷入短暂的静默。
阿西莫夫
他的机体运行一切正常，我不建议靠外部手段干预，只要等他自己慢慢整理意识海中紊乱的意识碎片，就能够恢复原样。'
阿西莫夫
但是，对于小时候的里来说，大概就是'睡一觉就突然穿越到了现在'这样的感觉。
阿西莫夫
意识碎片的紊乱具有不确定性，有可能是这个小时候的意识出现整整一周，也有可能会出现其他时间段的意识碎片。
阿西莫夫
理论上来说，后期这些意识会慢慢融合，但如果出现了对你和灰鸦都很陌生的，具有攻击力的碎片，还是会有些危险。
阿西莫夫
刚好你们最近在休整期，把他留在我这里配合研究怎么样？
- 不怎么样。
- 多谢，不用了。
指挥官
不怎么样。
指挥官
多谢，不用了。
阿西莫夫无所谓地抿了口咖啡，突然想起来什么。
阿西莫夫
虽然不是主意识在主导身体，但毕竟是自己经历的事情，等他整理完意识海，也能同步获得其他意识占据身体时产生的记忆。
阿西莫夫
还有别的问题吗？
指挥官
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
阿西莫夫
嗯……暂时没有相关数据验证，无法确定具体持续时间。
阿西莫夫
如果只是从意识海碎片清理的进度来看，从现在到清理结束，大概还需要一周时间。
阿西莫夫
但我并不能保证一周之后他的这种状态就会结束，一周之后，带他再来检查意识海状态。
休整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如果只是一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心里这样盘算着，余光看到了一旁的里。他已经绕着那台仪器转了两圈，询问地看向阿西莫夫。
里
请问……这位黑眼圈很重的先生，我可以摸一下这台机器吗？
他有些拘谨，背着手站在分析仪器旁边，看来对机械的热爱，从这个阶段就已经出现了……
阿西莫夫
不可以。
阿西莫夫往后挪了两步，把咖啡杯放回桌子上。
大概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直接的拒绝，里顿了顿，不服输一般继续开口。
里
我拆装过数据分析仪器，所以我清楚它的内部工作原理，不会弄坏。
里
只是想看看这边接口的物理型号和我自己做的有什么区别……
阿西莫夫
不可以。
换了一只手拿着咖啡，阿西莫夫下意识地把桌面的资料和仪器往远处推了推。
接连受到两次被拒绝的打击，里转头面对着墙壁，用沉默表达愤怒。
阿西莫夫
情绪波动也无法唤回，看起来意识碎片浸入的很彻底，他暂时完全想不起这个记忆点之后的事情。
里
……我真的可以……
里不死心地转过头盯着阿西莫夫。
阿西莫夫
我会就里现在的状态写一份报告提交给上面告知里最近的情况，方便后续工作安排。
阿西莫夫
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走，我要继续查那些数据来源了。
阿西莫夫在躲避什么一样快走两步，重重关上了内部实验室的门。
好不容易带着里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回到休息室，推开门，丽芙和露西亚就站在门边，看上去已经等待很久了。
丽芙
指挥官……里先生怎么样了？
指挥官
是意识海紊乱。
简单向丽芙和露西亚解释了里现在的状况，丽芙担心地看向旁边的里。
丽芙
所以现在的里先生，意识年龄只有九岁？
‘里’
九岁半。
丽芙
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丽芙
还是个小孩子啊，这样的里先生。
露西亚
他是有点害怕吗？
留意到里下意识往自己身边移动的动作，露西亚善意地拉着丽芙往后退了两步。
丽芙
九岁半的小孩子，突然进入陌生身体和环境，应该是会害怕的吧。
丽芙
看上去更信任指挥官呢，大概是因为刚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指挥官。
丽芙
那就麻烦指挥官先照顾一下里先生。
丽芙
刚刚赛利卡找过来，询问这次外出任务的情况……就交给我和露西亚吧，指挥官。
随着门轻柔阖上，休整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里’
……对不起。
里站在门边，眼睛盯着门下缝隙，不自在地蜷缩着手指，声音细若蚊呐。
指挥官
嗯？
‘里’
……我刚刚在房间看到了世界政府下发的构造体档案记录，推测你说的都是真的。
‘里’
尽管还是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构造体，但我认为，你受伤的事故是因我引起的，所以……
‘里’
对不起。
里郑重道歉，房间里一片安静，只留下刚刚他说'对不起'的回音。
指挥官
好了，原谅你了。
似乎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获得原谅，里有些惊讶地起头。
走进小厨房，记得之前为了冲泡咖啡购买的牛奶还有一些。
随着'叮'的一声，醇厚香味溢满这一方小小餐厅。
尽管知道构造体不需要进食，但看到跟在身后力图证明自己价值的小小里，还是忍不住这样做。
‘里’
我能做很多事情，我可以组装那样的分析仪，可以维修电器，还可以……
小时候的里正倔强又不服输的仰起头看着自己，是从来没有在成年的里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说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里小时候的照片，也没有听到他说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
忍住拿出终端来拍照留念的想法，拿出了温度刚好合适的牛奶。
小孩子不应该有那么多负罪感，好好休息一下，也许能帮助里更快恢复意识。
‘里’
……根据我父母的遗传基因分析，我并不需要这种带有营养素的复合胶体溶液，也能长很高。
‘里’
不过……谢谢。
他坐在茶几旁，双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像某种乖巧的大型动物。
指挥官
我要去处理文件，有事可以到办公区找我。
‘里’
……嗯。
天色渐暗，外面突然喧哗起来的人声提醒自己已经到了吃饭时间。
奋力把处理完的文件归拢好，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活动着僵硬的脖子走出办公区，猛地看到斜靠在沙发上睡着的里，几乎以为他受到了袭击——
还好反应及时没有按下警报铃。
现在应该还是'小时候'的里吧……这么说起来，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里休眠时候的样子？
不管是战斗还是休整，里都是沉稳而可靠的那个，戒备着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这样毫无防备的熟睡，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即使知道构造体不会着凉，但还是忍不住拉下沙发巾盖在他身上。余光扫到旁边的桌子，牛奶杯残留着挂壁的泡沫，牛奶已经被喝完了。
小时候的里也还是一样的口不对心啊……
灯光温柔洒下，悄然包裹起这个静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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