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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超刻·其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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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1更新
最新编辑:潇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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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10-21
最新编辑：潇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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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超刻·其之三
清晨的阳光顺着会客室的窗户散落在地板上，写了一晚上各种军事申请和观察记录的报告，头痛的好像要裂开。
记得昨晚里说不舒服没有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意识海又出什么问题了……
指挥官
里？你还好吗？
休整室的门倏然打开，但迎面而来的是——
‘啊！’
原本对着自己脑袋砸过来的折叠凳不知为什么在投出的最后一刻偏离了轨迹，堪堪擦过手臂，但即使如此，凳脚也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擦伤痕迹。
紧随着飞过来的凳子，里闪到自己身前，用武器抵住自己的脖子。
‘里’
——哪边是出口？
指挥官
什么？
尽管知道枪里一定没有子弹，但这种被武器抵住脖子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挣扎着转动了一下脖子，抵着自己的枪管却意外松动了一些。
听到声响，露西亚和丽芙也冲了进来，露西亚紧紧握着刀柄，有些不解地看着神色冷漠的里。
‘里’
快说，这里的详细位置，以及最近安全出口。否则一一
指挥官
这里是空中花园。
‘里’
……不可能，空中花园需要搭乘运输飞船，我并没有这段记忆。
‘里’
况且空中花园并没有投入使用……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丽芙
里先生，请冷静下来……
‘里’
给我地图，在我离开之后，会释放这个人质——
抓住空隙，一直沉默的露西亚利用构造体优势闪电般制住里拿着武器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露西亚
指挥官，你还好吗？
- 没什么大问题。
- 我还好。
指挥官
没什么大问题。
指挥官
我还好。
鸡飞狗跳的清晨，露西亚把里按在旁边凳子上，丽芙小心翼翼拿着昨天多余的药品清理着自己被折叠凳砸中的手臂。
丽芙
出血了……还好凳子没有生锈，不然要打破伤风免疫球蛋白才好。
‘里’
……
感觉到无法挣脱露西亚的束缚，里闭上眼睛，一副‘要怎么样随你们便’的表情。
- 并没有人想拿你怎么样……
- 你这是什么表情……
指挥官
并没有人想拿你怎么样……
指挥官
你这是什么表情……
‘里’
那你们为什么会用监视器监视我？任务失败，我无话可说。
里转过头，坚毅地抿住唇角，不再开口，像在扮演黄金时代影片中被敌人抓捕，宁死不屈的士兵。
丽芙
里先生……是进入了新的意识碎片吗？
指挥官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从里意识紊乱的症状开始，自己偶尔也会做噩梦，但没想到噩梦也可能会变成现实。
无奈看着地上的一滩零件碎片，被认作是监视器的低空无人机还在垂死挣扎，闪烁着红色指示灯。
‘他’应该完全没有注意到低空无人机上面的文件袋——
昨晚。
写完中止保育区清理任务原因的报告，已经到了深夜。刚想要出去接杯咖啡醒醒脑，就被门边站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里
指挥官……
脱去稚嫩的语调，他听起来又是那个沉稳可靠的里。
指挥官
恢复意识了？
里
是的，但这只是暂时的。意识碎片还没有清理完成，其他意识碎片随时可能开始主导这个机体。
里
但是，为什么你听起来有些遗憾？
- 阿西莫夫说可能要一周左右才能恢复……
- 能看到里这样毫无防备的一面很不容易。
指挥官
阿西莫夫说可能要一周左右才能恢复……
指挥官
能看到里这样毫无防备的一面很不容易。
里
哼……
里
只是意识紊乱的症状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里
我计划申请一间紧急看护室，在里面呆到意识碎片清理完毕。
里
我已经和库洛姆联络好了，如果中间有紧急任务，他会派遣万事或神威对灰鸦进行支援。
- 方案B呢？
- 我相信，不只有一种方案。
指挥官
方案B呢？
指挥官
我相信，不只有一种方案。
里
这是我推断出的最佳方案，指挥官。
里
你看过我全部的档案。当出现对你和灰鸦认知并不完全的意识碎片，我无法保证能够控制住局面。
里
如果你或者其他人会因此而受伤……
深夜的休息室，中控系统默认把房间的氛围光调整成暖黄，深深浅浅的光影折射在构造体蓝色的眼瞳中，他嘴角紧绷，神情充满了担忧。
最近还在休整期，并没有什么复杂任务需要全员出动，里的状态不适合独处，况且紧急看护室……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新机体已经引得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蠢蠢欲动，如果把里一个人放在紧急看护室，一旦发生什么……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里带在自己身边。只要里仍然在灰鸦小队，就没有人能够强行把他带走。
- 紧急看护室并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
- 我更愿意把你放在灰鸦小队看护。
指挥官
紧急看护室并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
指挥官
我更愿意把你放在灰鸦小队看护。
里
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在自己怀疑的眼神中，里的声音逐渐变小。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无奈摇摇头，递出手上已经接满的咖啡杯——是熟悉的香气。
……方案B，我将暂时封锁我所有的房间进入权限——除了我自己的休整
室，避免‘他’拿到武器库或是维修室的备用武器。
另外，我会以手写和视频录制的形式留下状况说明记录和履历档案，如果我担心的事情发生，就把这份记录给‘他’看。
里
‘他’可能不会相信这里的任何东西，但应当会相信自己的笔迹和影像。
里
如果那份记录都无效的话……露西亚和丽芙应该能够在‘他’伤害到你之前控制住局面。
里再次抿了抿唇角，很显然，他对这样的安排仍然不是非常满意。
- 没问题的。
- 也试试相信一下别人吧。
指挥官
没问题的。
指挥官
也试试相信一下别人吧。
里
……
里
并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
里
我无法相信曾经的自己。
里
我会和清理部队说明，必要时刻，可以申请比安卡作为外援。
里
已经很晚了，指挥官，忙完剩余的工作就去休息吧。
里
我会尽量……处理好一切。
不容置疑地，里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捡起文件袋，里面装着里到现在为止的所有档案，包括毕业证书、黑野构造体改造同意书、灰鸦小队调度文件，所有档案都有里的手写签名和相应机构的印章。
文件袋里还装着一个小型数据记忆设备，在终端读取之后，里的立体影像跳了出来。
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的样子突然出现，里停止和露西亚的暗中较劲，假装不在意的用余光瞟着投影。
里
我不确定出现的你是哪个阶段的意识，但不管是哪个阶段，都最好认认真真的听我接下来的话。
里
灰鸦小队指挥官，【灰鸦指挥官】，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里’
……
里
文件袋里装着所有的档案，可以用来佐证你看到的现实。
里
一切行动以指挥官的命令为准，你的唯一目标就是保护指挥官。
里
无论是任务还是日常，不要让指挥官受伤。
‘里’
……
‘里’
现在诱降已经使用这么先进的技术了吗？
尽管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坐在凳子上的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用余光不经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面对里摊开那些档案，毕业证书，黑野的入伍证明，构造体改造同意书……
这些档案贯穿了里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指挥官
你应该可以分辨出自己笔迹吧？
‘里’
……
优秀的杀手自然能够分辨出各种痕迹——虽然有些笔迹明显更加锋锐，但没有伪造痕迹，甚至有一些署名毫无疑问来源于现在这个‘里’……
里撇开头，露西亚尝试着放松对他的禁锢，他并没有继续挣扎或是暴起伤人。
指挥官
你是从什么时间过来的？
‘里’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露西亚
指挥官？
露西亚担心的看着里，转头征求似的看向自己。
指挥官
交给我。
露西亚
……嗯。
示意丽芙和露西亚暂时离开，轻轻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里’
你还真是放心。
会客室只剩下两个人，里似乎放松了一些。
指挥官
我当然放心。
指挥官
不然，你那个凳子怎么会砸偏？
‘里’
一时失手而已。
垂下眼睛沉默片刻，里再次开口。
‘里’
……我正在执行一个暗杀任务，刚潜伏进目标地点，再睁眼就在这里。
‘里’
还以为是目标人物发现了我，任务失败，被抓到了什么奇怪地方。
‘里’
这就是我来到这里之前最后的记忆。
暗杀任务……是在黑野做杀手时候的里吗？
里档案中夹杂着一张，大约是监视人在监视里执行任务状态的照片。
照片上，里隐藏在撕裂的建筑阴影中，眯起眼睛瞄准不远处任务目标，虽然侧脸还稍显青涩，但已经有了现在的风范。
这个时间段，年龄应该更小吧。毕竟根据档案签署时间来看，改造成构造体的时候，里也只有十八岁。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档案，里一张一张翻看着，似乎想要从这些档案中挖出后面的记忆。
‘里’
这就是构造体改造同意书吗……
‘里’
我怎么会去做那个适配？是因为……
翻开协议书后面的内容，想起什么一样，他蓝色眼瞳中弥漫上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说不出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
‘里’
莫瑞呢？他现在还好吗？
大战告一段落，莫瑞又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从他最近在自己终端的留言和外面疯传关于三头犬指挥的各种传言来看，无论是身体状态还是精神状态，莫瑞应该都挺好的。
‘里’
……我知道了，多谢。
看上去大约是对到现在为止接收到的一些信息无法消化，里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里’
……那边是我的休息室吗？我是从那个房间醒来的。
‘里’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得到许可之后，里带着那些档案走回休息室，安静地关上了门，连关门的节奏都和现在的里一模一样——阖上门的时候，他会用手指轻轻挡一下，避免关门的时候发出声音。
投影中的里已经播完了第一遍，开始第二遍重播，里的立体影像模糊一下，再次出现。他面容平静而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里
灰鸦小队指挥官，【灰鸦指挥官】，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