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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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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更新
最新编辑:鬼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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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17
最新编辑：鬼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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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伊甸
“我想从你的窗子里看月亮”
启示录产生变化的同时，书页间涌现出刺眼的光芒。
造物齿轮开启转动，一时间天地置换，物转星移。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所见已经变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样。
原本荒凉的土地现在俨然已是满园春色，枝叶繁茂，各类飞禽走兽在此绵延生息。
尚未从巨大的反差中反应过来，一阵阴湿的触感从颈后覆上，森冷气息在迅速之际布满周围——是一条眼冒红光的黑蛇。
它吐露着舌向下缠移，最终在手腕处停留，贪婪地觊觎着掌心那颗诱人的果实。
它企图将那果实侵吞入腹。
在黑蛇扩开口部准备撕咬之时，突然出现的紫色雾气扼住它的身体，让它被迫停下。
露娜
嗯？
强大的威压让黑蛇缩了缩身体，不敢再动。
切茜娅
真厉害呢，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准头还这么好。
切茜娅
回来吧。
切茜娅呼唤着那只黑蛇，它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离开了露娜的视线。
- 什么都看不到？
- 露娜？
指挥官
什么都看不到？
指挥官
露娜？
下意识抬头，露娜似有所觉，也转了过来，可往日灵动的双眸此刻空洞无光，像是被蒙上灰色的雾气。
露娜
——你动的手脚？
露娜身上散发出隐隐的怒气。
露娜
还是说，是它在捣乱？
谈话间隙，刚才躲藏在切茜娅身后的黑蛇又小心翼翼地冒出头，缓缓爬到了露娜的手臂上。
正好给了露娜抓住它的机会。
露娜用手捏住黑蛇的身体提了起来，没有一丝手下留情。
切茜娅
别赖在我头上，这只是果实成熟过程中，第一个考验的限制罢了。
切茜娅
游戏总要设置一些难关才会有趣。
切茜娅
不过——
面对露娜的质问，黑蛇显得有些委屈，盘在露娜的掌心扭动。
切茜娅
唉，真狠心～这孩子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切茜娅
作为伊甸的创世者，这里的万物可都是你们的“子民”，就不能对它温柔一点么？
指挥官
“伊甸”？
想起之前路济弗尔的话——启示录会为果实的成熟提供启示。自己打开启示录的书页，上面果然出现了新的文字。
灵魂的重量该如何判断
轻比鸿羽，或者重过金石
善者聚集之所和平永驻
恶魂游离之地滥欲狂欢
手持善恶天秤的创世者啊
去裁决人世将欲诞生的模样吧
指挥官
创世者……
露娜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露娜稍显不满的声音传来。
指挥官
抱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指挥官
我把信息念给你听。
露娜
嗯。
露娜颔首，在听完启示录上的内容后，眉头紧蹙。
露娜
按你的说法，拥有最终判决权力的，是身为恶魔的我。
露娜
然而现在——在无法用双眼去观察的情况下，你认为我们还能顺利完成？
指挥官
我会帮忙的。
指挥官
我来成为露娜的眼睛。
露娜
……说是合作，但你是不是太过好心了一点？
指挥官
你往哪种方向解读都可以。
指挥官
我只是想帮助你。
切茜娅
况且你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
切茜娅
还是——你想向我求助呢？
露娜
白日做梦。
露娜
……我明白了，之后如果你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会偿还给你这次帮助的。
指挥官
好。
切茜娅
聊完了吗？那热身结束，游戏准备开始咯。
指挥官
“裁决人世的模样。”
指挥官
你把这样的过程，也称作游戏？
切茜娅
为什么不呢～
切茜娅轻笑着转动身体，舞动的肢体吸引着他人的视线，导向身后的光景。
切茜娅
在文明诞生之前，一切回归于自然与野性的天然乐园——
切茜娅
欢迎来到伊甸。
切茜娅
伊甸之外善恶并存，但不是所有灵魂都拥有进入伊甸的资格。
切茜娅
正如人们认知中那样，善者上天堂享受极乐，而为奸作恶的人——
切茜娅
是要下地狱的哦～他们需要在那里接受惩罚、偿还罪孽，生不如死。
少女明媚笑着说出这番话语，似乎这只是如此无足轻重的闲聊，天真而残忍。
切茜娅
他们能否进入伊甸，就由你们来评判。
露娜
评判的准则是什么？
切茜娅
没有固定标准，你们的意愿就是为这个世界审判善恶的天平。
切茜娅
善恶是非——所有决定权都在你们的手上。不会有任何规则和管理者来束缚你们，天堂或是地狱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指挥官
……这也太主观随意了。
切茜娅
随心所欲难道不好吗？你们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自己想要的世界。
露娜
没有其他条件么？
露娜
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帮助我们。
切茜娅
为什么不呢？你这样怀疑可是让我很伤心呐～
少女嬉笑着应对。
露娜
……虚伪。
切茜娅
好了好了，光是嘴上可能不够心动，那就现在先进行你们的第一次审判吧。
切茜娅
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手入门教学”，是不是很贴心？
切茜娅勾了勾手指示意黑蛇回到自己身边，它乖巧地听从命令快速地挪动回切茜娅的手臂。
然而就在黑蛇停止移动之时，切茜娅突然用力捏住它的身体然后提起，下手毫不留情。
切茜娅
那——就从这孩子开始吧。
切茜娅
正如你们看到的，它很乖巧听话，性格也算温和，刚才知道你失明还想着关心你的身体。
她看向露娜的方向，既是打趣也在言语引导。
切茜娅
但它可是一只纯正的黑曼巴蛇，那是被称为“死神”的猛烈毒蛇。
切茜娅
它的母亲、兄弟姊妹都曾令人丧命，孵化它的蛇卵说不定就堆积在无数的白骨之上。
指挥官
那它本身伤害过任何生命吗？
切茜娅
可能因为它尚且年幼，目前还没有。但等它长大或许也会成为和同类一样的冷血死神。
见露娜一直沉默，切茜娅认为应该放出更多信息，以此来打动露娜。
切茜娅
更重要的是——被审判为邪恶的灵魂可以任由你们处置，通常是你将这些灵魂吞噬，他们魂飞魄灭，而你的力量倍增。
切茜娅
黑曼巴蛇的灵魂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养料，我想你不应该拒绝这份馈赠。
露娜
……若是如此，这究竟是你口中的“审判”，还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
露娜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向切茜娅提出反问。
切茜娅
这重要吗，还是说你什么时候生长出了一颗“仁慈”的心脏？
切茜娅
清醒一点吧，露娜，追求强大和欲望才是恶魔的至高理想。
切茜娅
这不过是开始，之后你还会面对更复杂的情况。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吧。
黑蛇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性命生死此刻就在露娜的一念之间，它看向这位并不算和善的伊甸之主，希望她能对它多有一丝怜悯或者恻隐之心。
露娜
【灰鸦指挥官】，说说你的想法。
指挥官
这个问题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切茜娅
哦？怎么说？
指挥官
善恶的前提是“文明”，所有的道德准则只适用于人类社会。
指挥官
而动物的捕猎都出自生存的本能。
指挥官
将它们的行为强行安插在此——
指挥官
这只是你为了诱导我们的思考，而编造的悖论。
指挥官
我们无权为它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切茜娅
还真是能言善道啊，指挥官。
切茜娅
那你呢，这位恶魔小姐？
露娜
我对正义公理这种事没有兴趣。
露娜
但【灰鸦指挥官】所说的是事实，我也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上多费精力。
露娜
——更不屑于通过掠夺弱者的性命，来让自己变得强大。
露娜动用力量阻止了切茜娅对黑蛇的控制，它终于得以挣脱那窒息的压抑，又爬行回到了露娜的身边。
露娜
我和【灰鸦指挥官】的想法一致。既然与规则无关，那就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
露娜
人类会作恶，野兽也会行善。任何种族都不会先天冠以固定的属性。
露娜
等到它真的做出符合恶行条件的行为，我自然不会心软。
切茜娅
那还真是遗憾，你可是错过了一个绝妙的机会。
露娜
这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显然，你的某些目的并没有达成。
切茜娅
什么呀，我只是——没有那么着急。
切茜娅
现在不过是个开始。
切茜娅
权与欲才是最能诱人堕落的脆弱，等到了那个时候……
切茜娅
我会在深渊里等你。
切茜娅
那就让我们期待一下吧，你们能让“神明之心”成长到什么程度。
之后的时光在伊甸中度过。如切茜娅所说的规则那般，每日都会有灵魂游荡到伊甸的入口，请求进入。而自己和露娜在了解完其生平信息之后，执行审判。
时间不算漫长，却已经见证了各类人世百态，美善丑恶。
一个还算平静的午后。
指挥官
唉唉，慢一点海狄拉——
面前的黑蛇并不听劝告，依旧激动地缠着自己催促。
露娜
海狄拉，不准胡闹。
刚才还十分亢奋的黑蛇立马泄了气，躲到自己身后撒娇求情。
在之前完成对黑蛇的审判后，它似乎认定了露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跟随到了伊甸。为了方便称呼，露娜为它取名为海狄拉。
指挥官
它应该是在担心小鹿，我们先过去吧。
两人一蛇一起向伊甸深处的花园前进。几天前海狄拉发现了一只重伤的幼鹿，在按规则流程完成审判之后露娜将幼鹿放入了伊甸。
但海狄拉似乎对自己亲自救下的这个小家伙十分在意，将它安置在伊甸的花园每天都来照顾和探望。
在发现这件事之后，自己向露娜提出了每天和海狄拉一起过来照顾小鹿，顺带散步，露娜也没有拒绝。
露娜
……还是这里比较安静。
在植被繁茂的花园里，小鹿和海狄拉互相嬉闹玩耍着，而露娜似乎也很享受此刻的安详宁静。
审判中总是不乏矛盾争辩，几乎没有一场判决不伴随着吵闹。对比之下只有这两个小家伙的花园，就显得额外清净。
指挥官
劳累了一天之后来这里放松，确实很享受。
指挥官
说起来，“神明之心”的进展……
露娜
依旧停滞。
露娜
或许……是那件事导致的结果。
露娜
她的出逃太过突然，我们来不及追捕。
露娜
审判流程被中断，“神明之心”自然不会继续生长。
露娜心中了然，那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场没有确定结果的审判。
审判的对象是一位已经面目全非的少女，她的身体被火焰灼烧到无法辨认，声音因为曾过度嘶吼变得沙哑不清。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上去惨痛异样的女性，被指控曾血洗一整个村庄的生命。也因此被她屠杀的灵魂在审判时都聚集到了一起，强烈要求让伊甸之主吞噬掉这个邪恶的灵魂。
指挥官
当时我们为了了解真相，进入了他们的记忆世界。
指挥官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少女屠戮的行为是事实，但她的苦难也是由那些人造成。他们为了所谓的祭祀和暗中获利，诬陷她是女巫，施以火刑。
她没死，靠着强大的求生欲与地狱交易，将获得的力量报复在那些人的身上，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巫。
她还去往别的城市或村庄，救下了众多曾和自己一样被诬陷的“祭品”，然后对赞成仪式的人继续屠杀。
既是行善，也在持续杀孽。
然而审判涉及的双方，都无法用简单的是非进行评判。
露娜
她还是不愿意出现？
指挥官
嗯，不过……
指挥官
我让海德拉将她带回来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海德拉兴奋地移动了过来，昂起头等待夸奖。
露娜
呵，你们倒是配合很默契。
露娜
什么时候的事？
指挥官
就在今天，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指挥官
毕竟必须让她的灵魂回到伊甸，才能了结。
露娜
她回来后说了什么？
指挥官
她不愿意进入伊甸，自觉不用接受审判。
指挥官
她希望让人间本身，给她一个答案。
露娜陷入短暂的沉默。
露娜
如此下去，她的灵魂还是会不堪重负，最后灰飞烟灭。
露娜
但——我们已无权再对她进行干涉。
无法认清自我的灵魂，才需要“审判”。他们向往自由伊甸，但无法确认自己是否具备这样的资格，所以需要检验之后方可跨入那个门槛。
但少女不需要这样的向往。或许在她接受双手早已沾满的鲜血，承认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巫之时，她就已经身在地狱。
她无法审判已完成自我审判之人。
露娜
既然她已选择拥抱地狱，那就尊重现实的选择吧。
露娜
至少，她不曾后悔。
露娜
这场“审判”不需要结果，到此为止。
少女接纳了她的所有，过往污泥、未来不归。
这样强大的意志无法被强行拉入天堂或地狱的任何一方，她已为自己选择好了结局与归宿。
露娜见此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记忆闪烁，她感知到的只有不定模糊，此刻无言。
指挥官
嗯。
指挥官
或许这样，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像是呼应着露娜的话语那般，“神明之心”也恢复了生长。
露娜
嗯，还算不错。
或许是感受到了氛围变得轻松起来，海狄拉和小鹿一起移动到露娜身边以示亲昵。露娜并未抗拒它们的亲近，而是用手轻抚着小鹿的额头。
失去视觉之后，露娜的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
幼鹿绵软的皮毛蹭过她的指尖，与阳光夹杂交织，细柔而温暖。她嗅到新草和繁画的芳香，和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合在一起，构成她逐渐熟悉而难忘的记忆。
露娜
我不喜欢在伊甸其他地方的时刻。审判中途那些嘈杂的声音，许多各怀鬼胎的灵魂……
她突然开口。
露娜
只有在这里，才不会被打扰。
露娜
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能带给我平静。
指挥官
那我们可以经常过来。
指挥官
之后的审判不用担心，我也会努力的。
露娜
……嗯。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正在发生改变。
之后的时间伴随着审判的推进流逝，逐渐向要完成的目标靠拢。终于这一次，在伊甸的最后一场审判也将近结束。
指挥官
胜利近在眼前！
露娜
得意忘形。
露娜
别忘了这只是第一联世，过于自满的话，我会开始怀疑跟你合作的必要性。
指挥官
只是想象一下而已。
露娜
呵。
露娜轻笑一声，随后发动了自己恶魔的力量。手中的苹果迅速转变为金黄色。
指挥官
这是——
路济弗尔曾提到，当苹果成熟为金色，就代表着神明之心铸造完成，但现在……
露娜
只是一些幻术。
露娜出声解释。
露娜起身走到一面破败的镜子旁，一只手轻倚在上方，而另一只手则将那颗黄金的果实递出。
露娜
那就——来如你所说，畅想一番。
露娜
它远不是“果实”那么简单。切茜娅提过，随着生长，它还会凝聚所有世界的强大力量。
露娜
因此人们曾为它争抢到头破血流，血染尸海。
露娜
他们对力量追捧，是因为他们渴望得到什么。商人眼中的它是财富，农民眼中的它是丰收。
露娜
那你呢，在你眼里，“它”会是什么？
露娜
赤裸的欲望，强大的力量，这些都是“它”承诺能带来的东西。
露娜
届时……你会选择逃避，还是接受“它”？
与此同时，镜中的人影摇曳闪动，在刹那间就变幻为另一幅模样——
那张扬的笑容，是切茜娅的身影。
切茜娅
你分得清么？哪一边才是真实。
切茜娅
尽管是含有剧毒的鲜果，也拥有诱人心魂的红色。
切茜娅
毕竟“毒”这种东西——能致命，却也令人上瘾。
她们都举起了手中的果实，将目光投往同一个方向。
露娜/切茜娅
【灰鸦指挥官】，那时，你会如何选择？
有阳光投射进花园深处，落在露娜的身上，却恰好停留在镜面的交界线。
明暗里外，界限分明。
露娜也想得知这个答案。
那个人在未来将如何选择，她与那个人又可能走向什么样的关系——
现在，她渴望着回答。
指挥官
神明之心承载的不是期望，而是结果。
指挥官
是我们共同经历的所有，由我们种下“因”结出的果实。
指挥官
只要这颗“果”与你有关。
指挥官
那它就一定是我所期望，并愿意接受的。
抬起的视线与眼前的少女对视。在神明之心产生变化的那个瞬间，露娜的失明状况就有所缓解。
眸中的清明恢复，她开始能依稀看见那人模糊的身影。
露娜
如果这颗“果”不是你所想要的，你会如何？
指挥官
我将选择全部接受。
指挥官
无论它过去和未来会是什么模样，我会拥抱这颗属于我们的果实。
露娜
即使它是含有剧毒的蛇果？
指挥官
甘之如饴。
镜中的少女不知何时已没了旁观的兴致，悄然离去。
对话陷入短暂沉默，空气中无声的情愫流入微风，吹拂而过。
手中的苹果开始变向青色，应当是他们在伊甸所得到的结果。
露娜
青色……还有苦涩未熟的寓意。
她突然开口。
露娜
这说不定是一种暗示。如果我的失明一直无法痊愈，或者之后再产生新的缺陷。
露娜
那我就是这颗未熟的青果。不完美，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强大。
露娜
甚至我那想不起来的过去，或许也本就是不曾完美的。
指挥官
世上没有绝对的完美。
指挥官
就算真的这样，我也会一直做你的眼睛。
指挥官
至于过去，我们一起面对就好。
指挥官
不必过于担心，未来还在眼前。
露娜
这算是你的承诺？
指挥官
嗯。
露娜
未来的事……尚且遥远。
露娜
先思考当下的道路如何走吧。
至于她与面前的人——来日方长，她有耐心等着最后的答案。
“神明之心”的变化需要时间，刚才已经完成了大半。在二人等待片刻之后，那青色终于即将遍布整个果实。
露娜
终于……
露娜
——唔？！
几乎是在果实变为全青色的那个瞬间，露娜的身体产生异样。似乎有千斤重的枷锁挤压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倒，无法喘息。
指挥官
？！露娜！
各种说不清的痛苦进入到她的身体，犹如万种刑罚同时施压其上。意识因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剧痛开始模糊，露娜下意识向身旁之人怀中倒去。
切茜娅
哎呀，看来你做得还不错呢，教皇大人？
路济弗尔
……如果你没有偷懒，这幕戏会更早结束。
露娜
切茜娅——！？
露娜撕扯着她的喉咙，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切茜娅
别这么凶呀，现在的你应该连说话都费力吧。
指挥官
你们做了什么？
路济弗尔
只是遵从神的旨意。
切茜娅
这跟我们可没有关系。作为审判者，在一切结束后承受所有被审灵魂的代价，不是很合理吗？
切茜娅
不纯粹的手若是妄想举起沉重的天秤——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切茜娅
所以我说过，会在深渊等你。
切茜娅的话和那个人的呼唤是露娜能听清的最后一点声音，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
混乱之中，启示录被丢落在草地上，呼啸而过的凌风将它吹动，翻开书页。
隐隐闪动的光芒下，在书页的背侧，一段文字悄然浮现。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战斗开始
？？？
遵从神的旨意！献上祭品，神将拯救我们！
- 前往目标点
？？？
烧死他！邪恶的女巫！
- 触碰
露娜
他们怎么离开了？不对……
【灰鸦指挥官】
那边有异常，往前看看吧。
露娜
这是……
？？？
该死的女巫，下地狱去吧！
绝望的少女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绝望的少女
你也是他们的帮凶……都去死吧！
露娜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迎战吧。
绝望的少女
为什么……要阻止我？
绝望的少女
该死的是他们……该下地狱的明明是他们！
露娜
她已经完全失控了……
绝望的少女
我不甘心，为什么……
露娜
就到这里吧，结束了。
战斗结束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