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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银冕·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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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更新
最新编辑:林执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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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12-11
最新编辑：林执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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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银冕·其之一
…………
嘶——
一阵盲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深处。
指挥官
我在哪？
大脑模糊，所有颜色混在一起。气味也变得怪异:空气中似乎有循环液的气息，还有模糊的金属的味道。眼前一片白光。
指挥官
发生了什么？
遥远的地方传来梦幻而飘忽的呼喊声。
？？？
……指挥官……
？？？
……链接……稳定剂……
指挥官
什么？
想要张口询问，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那样冰冷的、铁锈般的气味带着潮湿涌进口腔中。
- （稳定思维信标）
- （检查意识链接）
指挥官
（稳定思维信标）
……
片刻后，视力逐渐恢复了。
指挥官
（检查意识链接）
思维信标正处于强烈的链接状态……
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见了灰色的顶端，金属质感的地面。一切熟悉又陌生。
指挥官
这里是……
- 075号城市地下空洞。
- 我的梦里。
指挥官
075号城市地下空洞。
是的。这里和记忆中的升格者本营如出一辙，但为什么会在这里？
指挥官
唔……
颅内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阻断了接下来的思考。
？？？
叽叽——！
指挥官
感染体？
？？？
叽叽！
指挥官
糟糕……
指挥官
我的梦里。
没错，这肯定是在梦里。第二天清晨赛利卡就会抱着半米高的待处理报告发来连环夺命通讯。
？？？
叽叽——！
- 梦见感染体也是很平常的事。
- 为什么在梦里都要被感染体追杀？
指挥官
梦见感染体也是很平常的事。
指挥官
为什么在梦里都要被感染体追杀？
？？？
叽——！
- 越来越近了……
- 真是可笑，在我的梦里还想吓唬我么。
指挥官
越来越近了……
指挥官
真是可笑，在我的梦里还想吓唬我么。
？？？
——！！
以诡异的动作贴近过来的感染体舞动着，挥起地面上的沙砾。然后皮肤上传来清晰的、沙尘的触感。
指挥官
……
指挥官
好像不太妙。
？？？
吱——
- 快逃！
- （反击）
指挥官
快逃！
在感染体的爪牙即将刺过来的那一瞬，迈出了步伐，狂奔而去。
指挥官
（反击）
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的部位，却摸了个空。
指挥官
……根本没有武器。
于是在感染体的爪牙即将刺过来的那一瞬，迈出步伐，狂奔出去。
大概托了在法奥斯那些体能训练课程的福，不用多久那些感染体便被甩在了身后。
就在狂奔的过程中，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些在这之前的记忆片段……
？？？
指挥官……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
我会保持观测指挥官的意识稳定。
？？？
一旦发生不可控情况，立刻断开意识链接……这一点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此前的记忆如同飘落在河面上的树叶一般随着水流汇聚起来。
这本应该是一次与升格者的意识链接……
洁白的长发，苍白至几近透明的脸庞，还有那样令人无法揣测的眼神。
指挥官
我……链接了露娜。
‘指挥官，与升格者进行意识链接的风险极大。在这之后可能会发生各种我们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我明白那一点。这之前我们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无论遇到什么未知的状况，我们都好好解决了。’
指挥官
没错……
‘指挥官……’
‘就交给我吧。’
‘……嗯！’
指挥官
然后发生了什么？
意识中能回忆起来的只有茫茫的白光，痛楚，黑暗。
指挥官
……记不起来了。
指挥官
（观察周遭）
和先前观察得出的结论一样，这里的确是075号城市地下空洞。但又有些许的不同，正如此刻站在地面上，脚底却能感受到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动声，好像有什么正在运作。
为何在与露娜链接后，会在这里独自醒来？
思维信标也处于令人无法忽视的链接状态中，却无法探查到链接对象。
- 是露娜吗？
- 是灰鸦吗？
指挥官
是露娜吗？
指挥官
是灰鸦吗？
感染体
——！
指挥官
怎么又跟上来了……！
在不远处的建筑背后逐渐窜出来更多的感染体，诡异的是，这些感染体如同安装了探测雷达一般，目标明确、整齐划一地朝这边走来。
- 从方向看来，并不是之前那一批。
- 寡不敌众，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指挥官
从方向看来，并不是之前那一批。
指挥官
寡不敌众，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
……
就在同时，如鬼魅一般无声息地黑暗中走出来的影子拦住了去路。
指挥官
阿尔法？！
阿尔法
……
眼前的‘阿尔法’沉默着，她的眼神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刻更加冰冷……不，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没有聚焦。
阿尔法
……
- 你是谁？
- 你想要做什么？
指挥官
你是谁？
指挥官
你想要做什么？
并不理会疑问，‘阿尔法’抽出身旁武器，如同执行程序的机械一般朝前迈步。她身后的感染体也以绝对不正常的频率突然增多了几倍。
- 什么时候出现的……
- 这根本不合理……
指挥官
什么时候出现的……
指挥官
这根本不合理……
就在对方举起太刀的一瞬间，这一切诡异现象的答案击中了指挥官。
指挥官
这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
阿尔法？
…………
指挥官
唔！
往后撤了一步，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凌冽的刀风几乎刺破人类面部的皮肤。
指挥官
好真实的痛觉……
阿尔法？
…………
看样子并不打算放过自己，有着阿尔法外貌的女性再次袭来。
- 如果有武器……
- 现在不能与她正面交锋。
指挥官
如果有武器……
在避开对方再一次的袭击的同时，余光注意着四周是否有能够用于防身的物件。
指挥官
现在不能与她正面交锋。
在避开对方再一次的袭击的同时，余光注意着四周的地形，在脑内迅速制定能够逃脱现在的处境的路线。
……却在大约十几米外拐角处看到一个隐约的白色身影。
- 那是……
- 露娜？
指挥官
那是……
指挥官
露娜？
阿尔法？
……？
听到脱口而出的话语，‘阿尔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攻击，转头朝后看去。
指挥官
（就是现在！）
清楚人类的力量无法与构造体直接抗衡，身为首席的指挥官此刻却以绝对的冷静应对这样的处境，迅速制定了应战方案——
- 跑！
- 快跑！
指挥官
跑！
指挥官
快跑！
阿尔法？
……
显然对于这个‘阿尔法’而言，不远处的露娜更加有吸引力。不去理会趁机离开的自己，她收起刀，朝露娜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所有感染体也如同收到了指令，气势汹汹地转向露娜。它们眼部散发出的红光瞬间变得更加猩红。
指挥官
……不对劲。
指挥官
它们看起来像是……
隐于阴影中的露娜晃了晃，显然是注意到朝她而去的感染体浪潮。
露娜似乎是举起手捂住了嘴，后退了几步，随后转过身朝更加深的黑暗中跑去，细小的身影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指挥官
在猎杀露娜？
值得庆幸的是，‘阿尔法’和感染体们都朝着那边追去了。这边暂时得到了清净。
于是停下了奔跑中的步伐，在一个能够隐蔽自己身形的遮蔽物后停了下来。趁着那些显然充满敌意的‘东西’不在……需要先理清一下思路。
指挥官
我链接了露娜。
没错，由于那个原因，自己不得不链接露娜。
指挥官
然后在这个地方醒来。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极不合理。
- ……那个追击妹妹的‘阿尔法’。
- ……那个彷徨逃走的露娜。
指挥官
……那个追击妹妹的‘阿尔法’。
“阿尔法’的动作充满了杀意，真正的‘阿尔法’绝对不可能对她的妹妹做出那样的行为……那个‘阿尔法’，根本不是‘阿尔法’。
指挥官
……那个彷徨逃走的露娜。
‘阿尔法’的动作充满了杀意，而露娜似乎和自己一样正在被‘它们’追击……
结合这些现象，如果这里不是现实世界，那么只能是……
指挥官
意识海。
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说法了。
由于意识海与陌生意识的兼容度过低，在意识链接的过程中，意识海自行启动了自我防御机制，对意识海内存在的意识体进行无差别攻击……曾经在阿西莫夫那里听到过这样的案例。
- 如果是露娜，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意外。
- 阿西莫夫一定很开心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以供研究。
指挥官
如果是露娜，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意外。
指挥官
阿西莫夫一定很开心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以供研究。
再次环顾所在的环境，死气沉沉且安静，令人毫无头绪。
指挥官
……
指挥官
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狭长的道路中，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独身行走其中的少女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她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周遭的空气因为她的经过而被扭曲成一片片数据化的方块，在她经过后又恢复原状。
少女听见机械体厚重的追踪声从身后的四面八方涌上来，她不知该往何方去。
奔跑着。尽头，拐弯。尽头，再拐弯。无数条相同的道路展现在眼前。
？？？
呼……呼……
身后数道追踪的声音逐渐汇聚为一道清晰的脚步声，离她愈来愈近。
？？？
……
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尽管这种情绪是如此陌生。她往前奔跑，寻求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方的目的地。
感染体
——
而身后的敌人怀着强大的恶意接近了她，她后颈裸露出的一块皮肤感受到如此清晰的冷意。
感染体
叽——！
？？？
……！
少女急促地喘息，惊慌中，她惶然地回过头……看见的却是电子脑已经被拔出来，几根电线堪堪连着下半具身体的机械体。
指挥官
……
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提着的电子脑丢在了一边。
指挥官
……希望血清在意识海中也能起作用。
对面站立着的‘露娜’正瞪着眼睛，看起来一副让人非常害怕的……非常害怕的模样。
露娜
……你……
露娜
……
指挥官
……
露娜
…………
指挥官
…………
面前的构造体一瞬间如同被定格了，惊恐的表情转化为略显茫然的神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这只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基础型机械体。
- 那是什么表情啊。
指挥官
这只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基础型机械体。
指挥官
那是什么表情啊。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了。
升格者的首领，如此具有杀伤力的敌方——此刻却如同初生的少女一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不知所措’似乎具有能够传染的魔力。
- （该说些什么吗。）
- （这真的是露娜……吗？ ）
指挥官
（该说些什么吗。）
指挥官
（这真的是露娜……吗？ ）
露娜
你是……！
露娜
……
-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 你是露娜吗？
指挥官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指挥官
你是露娜吗？
露娜
我……是露娜。但你……
露娜
……不是……坏人？
指挥官
坏人？
- （……刚才露娜说了‘坏人’这个词吗？ ）
- （这绝对不是露娜。）
指挥官
（……刚才露娜说了‘坏人’这个词吗？ ）
指挥官
（这绝对不是露娜。）
露娜
……离我远点……
露娜的神情远远没有在现实中所见过的那样平静。
指挥官
等等……
随后露娜突然转身跑开——伸出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只够到她飘起来的发尾。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眼前的一切突然如同魔方一般被旋转。
地面歪曲着，像画布一般被卷起来，面前的露娜发出小小的惊呼声，如同树叶一般被卷入漩涡中心，眨眼间就被吸入了扭曲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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