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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若能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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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16更新
最新编辑:潜水员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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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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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若能同在
4月15日，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已经失踪了整整15天，灰鸦小队也在冷静的状态下暴走了15天。
这支精英小队早已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困苦，也曾做好了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的准备。
可在他们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共识——就算不得不迎来那一天，也至少应该在战场，或是苍老的指挥官榻前。
相信着，离别是为共同的目的尽情挣扎到了生命的尽头。
期盼着，能够陪伴在重要的人身旁，亲自目送那璀璨的灵魂离去……即使痛苦不堪。
倾诉着，能在这些事的基础上，再得到一个正式的告别。
不该在那一天，不该以那种方式。
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回头见”，心的一角就被命运裹挟着坠入了被红潮污染的河流，坠入了恶意与利益形成的漩涡。
库洛姆
我们的任务到今天就必须结束了。
突击鹰小队的队长站在废墟一角，把终端中的资料发给露西亚。
库洛姆
接下来，我们必须需到南极附近去调查帕弥什异常聚集的问题。
露西亚
异常聚集？……我知道了。
卡穆
啧，说什么紧急任务，根本就是有人想拖延时间把我们支开罢了。
库洛姆
这件事还没有证据。
卡穆
但他们有足够的动机！
卡穆狠狠握住拳头，砸向身旁的废墟墙壁。
卡穆
别告诉我你连那家伙怎么失踪的都看不出来！
万事
当然能看出来，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违抗命令。
万事
如果把更多的柄落在那些人手上，接下来只会更加无法自由行动。
卡穆
这是叫我又要——
神威
卡穆。
卡穆
你给我闭嘴！
神威
相信灰鸦小队吧。
神威
他们肯定比我们更着急。
卡穆
……啧。
库洛姆
发到你终端上的三份文件，是我们在这十天中与清理部队配合着调查过的地方。
库洛姆
第一份是万事在075号城市的叛逃者临时据点收集到的，代行者露娜离开她的地下据点后，依然有叛逃者在附近徘徊。
库洛姆
这些人的主要目的是意识海稳定性测试，因为没有安全性，不少人在这个测试中遭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库洛姆
第二份是从那条被污染的河流下游中回收的，卡穆借清理部队的装置从那些残骸中找到了惑砂和叛逃者的记录。
库洛姆
这份记录印证了你们的推测，升格者确实在4月1日晚上在河边等待着，身旁还跟着一个老人。
库洛姆
比安卡正在搜查这个老人的资料，但他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也没有登记，很难被找到。
露西亚
要不要找一些熟悉难民的人来打听？比如遗忘者或者诺安。
库洛姆沉默了一下。
库洛姆
遗忘者那边我去过，没有得到可靠的情报，看他们的态度，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库洛姆
另外，升格者离开6小时后，那个位置还出现了另一个人……就是诺安。
里
……什么？
库洛姆
收到这份记录后，我去确认了他的行踪，那晚他和寒羊小队的成员在纯净区，有同小队的人作证。
里
…………
库洛姆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份情报我还没有告知除了比安卡以外的任何人。
露西亚
……我知道了，暂时，就先这样吧。
库洛姆
第三份是有关于赤音神启的情报，我和神威根据格蕾丝提供的线索再次调查了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那里还有一处尚未坍塌的别馆。
丽芙
别馆？
神威
其实那个海洋博物馆一共有六层，上三层都在浅海，下三层是由升格者后来修建，连格蕾丝都没下去过，她只听说有这样的地方。
露西亚
也就是说，那时被异合生物袭击，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的坍塌也很有可能也是为了隐藏下三层？
库洛姆
有这个可能。
库洛姆
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关于克希拉计划，与“宿体”
研究的痕迹，那里曾是升格者的研究所，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
库洛姆
我推测冯·内古特的手下大多都是擅长科研的人，他们参与过凛冬计划，红潮出现后又转向对异合生物的研究。
露西亚
我们这边调查到的结果也和你相似，异常失踪的人，违规的意识海稳定性实验。
露西亚
每次刚摸到线索就被剪断，那架运输机有关的工作人员也全部死于非命。
万事
……看来，有人被逼上绝路了。
库洛姆
你们也要注意自己有没有被跟踪。
库洛姆
升格者很可能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并且这件事一定会用到“非常稳定的意识海”。
库洛姆
广撒网找不到目标的话，就对明显是目标的人下手。
库洛姆
突击鹰小队的任务交接报告就到这里，接下来……
库洛姆没有说出交接任务时惯用的那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他看着屏幕中的灰鸦三人，轻轻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右胸口——就像要描绘出灰鸦队徽上的另一半翅膀那般。
库洛姆
突击鹰小队仍旧与灰鸦小队同在，不要放弃希望。
露西亚
……谢谢！
切断通讯，一切又回到了死寂中。
丽芙
……他们确实在找有稳定意识海的人，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里
如果不是对成功没把握，就是连我们都不够格。
里
……但这至少说明指挥官没有死在那条河里。
露西亚
继续任务。
露西亚
丽芙，你和西蒙确认一下，我也不愿意相信那种人会叛逃，但有时由不得个人选择。
丽芙
我知道了。
里
诺安那边我也多留意一下。
露西亚
好，下个目标点在凛冬堡那一片区域后方的废墟街道，有人在那里看到了惑砂。
露西亚
出发吧。
露西亚甩掉刀刃上叛逃者的循环液，紧紧握住刀柄。
露西亚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认同这样的结局！
修特罗尔
找到了！
经历了长达三小时的翻找，三人终于在残骸中找齐了补给，也找到了那件印着灰鸦队徽的外套。
修特罗尔
我把这堆东西抬起来，你快把外套抽出来。
指挥官
好！
一口气从堆积如山的残骸下抽出了外套，修特罗尔也放下了压住它的重物，任由它们散落在过道上。
修特罗尔
唉，累死了，上了年纪再接受改造手术的人就是这点不好。
- 你也好久没休息了。
- 是我们太依赖你了。
指挥官
你也好久没休息了。
指挥官
是我们太依赖你了。
修特罗尔
那就让我休息一会……
他瘫坐在地上。
修特罗尔
莉莲，你刚才说自己是辅助型构造体，正好也找到了医用品，伤口缝合什么的，会做吧？去帮帮指挥官。
莉莲？
我、我是构造体专精的那种，只能帮忙做普通的包扎。
修特罗尔叹了口气，不打算再多费力气追究。
修特罗尔
也行，交给你了。
她点了点头，怯生生地拿着医用品，隔着能触碰到的最远距离单膝跪了下来，仿佛全身都在拒绝触碰自己。
- ……？
- 你不想碰我吗？
指挥官
……？
察觉到质疑的眼神，她明显慌乱了起来，勉强又靠近了一点。
指挥官
你不想碰我吗？
莉莲？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医术。
她勉强又靠近了一点。
莉莲？
你的伤口在哪……
指挥官
手上，背后……肩上应该也有。
莉莲？
……那个……让我看看吧？
- （解开上衣的扣子，给她指伤口的位置）
- （背对修特罗尔，解开上衣的扣子）
指挥官
（解开上衣的扣子，给她指伤口的位置）
修特罗尔
惑砂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背后这么多溃烂，是帕弥什感染吗？
指挥官
（背对修特罗尔，解开上衣的扣子）
修特罗尔马上轻咳一声，识趣地转过了身，假装在研究面前的残骸堆。
莉莲？
你的伤……好严重，好多溃烂的地方，是因为感染吗？
指挥官
……或许。
空气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莉莲”包扎伤口时轻手轻脚发出的细微动静。
指挥官
（……这动作轻得像个新手……）
熟练的医护人员对自己的力道有把握，反而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就算像丽芙那样温柔的人，触碰伤口的时候也绝不会犹豫。
指挥官
（看向莉莲）
莉莲？
…………
再一次察觉到了质疑的眼神，她的动作更加轻了。
- （收回目光）
- （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吗……）
指挥官
（收回目光）
指挥官
（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吗……）
莉莲？
…………
拉弥亚当然知道这份怀疑是源自何处。
如果她现在对着终端用语音输入文字，省略号都会比平时多出现一倍，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自从和这两人汇合，她就坠入双重危机，一边是惑砂，一边是人类，她还使用着莉莲这副[3]和自己身形相差甚远的姿态。
稍有一步不慎，拉弥亚就会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被揭穿，被逼到无路可逃，死于非命，加入残骸和谐友爱的大家庭。
这叫她怎么能不心惊胆战，怎么不小心翼翼？
不如就在这里，做一个升格者该做的事，趁眼前的两人不备，悄悄趁机下手解决一方……
可她随即想起这位遍体鳞伤的人类把她从笼子中救出来的样子。
——就算不谈感激，谁又能保证不会遇到下一个笼子呢？
修特罗尔
顺手在你那外套里找找终端吧。
- 嗯。
- 我正在摸。
指挥官
嗯。
指挥官
我正在摸。
修特罗尔疲惫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开始捣鼓手上早已损坏的终端。
指挥官
你在做什么？
修特罗尔
刚刚翻到了几个别人的终端，我想拆了重装一下，不指望它能联系上外面，在这个区域里能用就行。
修特罗尔
万一走散了，还能用终端联系上。有什么消息也能及时通知。
- 确实，麻烦你了。
- （以前都是里在做这些事……）
指挥官
确实，麻烦你了。
指挥官
（以前都是里在做这些事……）
修特罗尔一边重装那些破碎的终端，一边挤出了一个苦笑。
修特罗尔
哎，瓦莱莉亚总说你是个“幸运的混蛋”。
- 幸运的混蛋……？
- 瓦莱莉亚？
指挥官
幸运的混蛋……？
修特罗尔
是啊，毕业之后就找到了最合适的队员，屡次大难不死，你不幸运还有谁幸运？出去可别说是我讲的啊。
修特罗尔
不过嘛，能站到现在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幸运的混蛋呢？
指挥官
瓦莱莉亚？
修特罗尔
就是我们圣甲虫的指挥官，以昆虫为名的小队总是附带着做些“脏活”，和你们这些台面上的英雄不一样。
修特罗尔
不过嘛，现在大家都一样了。
他摩挲着自己的铭牌。
修特罗尔
都说你是首席毕业生，想必在学校里混得很好吧。
- 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也没必要在这里多说。
- 没错，我无所不能，成绩和奖励都是最好的。
- 为什么要问这个？
指挥官
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也没必要在这里多说。
修特罗尔
喔？那这种情况对你来说也不陌生咯？
指挥官
没错，我无所不能，成绩和奖励都是最好的。
修特罗尔
哈哈，学校是学校，战场是战场，现在这种处境对你来说一定很难吧。
指挥官
比这更难的战况我也遇到过。
修特罗尔
看来现在是难上加难，连一起战斗的人都只剩我们这几个了。
指挥官
为什么要问这个？
修特罗尔
只是闲谈，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 …………
- 嗯。
指挥官
…………
指挥官
嗯。
莉莲？
那个，我包扎好了……
指挥官
（查看伤口的位置）
伤口只是被简单处理了一下，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 （要是丽芙在这里就好了）
- （要是万事在这里就好了）
指挥官
（要是丽芙在这里就好了）
丽芙
指挥官……又是这么多伤口……
虽然不想看到丽芙难过的表情，但她要是在这里，一切病痛都不会成为阻碍。
指挥官
（要是万事在这里就好了）
听说万事在成为辅助型构造体之前是儿科医生，即使不是专门治疗感染和重度外伤的医生，包扎也不会这样随意。更重要的是……
万事
现在是伤员的休息时间，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能从这种环境中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指挥官
（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也要快点帮上大家的忙。）
缓缓活动了一下手指，身体依然被甩不开的痛楚束缚着，药剂的作用还在发酵。
疲惫感侵蚀着骨髓，能自由行动的力气像血液一般随着伤口流失，连视野都在逐渐变得昏暗。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这片昏暗中抓住一线光芒，恢复平时的状态？
指挥官
（不行，不能再这样消极思考下去了。）
- （这不是我平时的风格。）
- （这不是现在该想的事。）
指挥官
（这不是我平时的风格。）
指挥官
（这不是现在该想的事。）
修特罗尔
对了，你的终端找到了吗？
指挥官
嗯，刚刚摸到了，小刀借我。
修特罗尔把手中的折叠刀抛了过来。
割开外套的下摆，里留下的微型终端正安静地躺在那里，虽说算不上完好无损，但还勉强能打开。
指挥官
（启动终端）
屏幕大部分都损坏了，只能摸索着记忆中的位置寻找切换操作系统的位置。
良久之后，终端才发出了细微的提示音。
指挥官
进行身份验证。
系统
声纹识别中……通过。
系统
欢迎回来，您有27封离线留言，是否播放？
指挥官
是。
破碎不堪的投影上映出了露西亚身影。
露西亚
指挥官，我们正在找你，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都不要放弃希望。
随后是里。
里
我把这个备用终端的通讯地址向所有可以信任的人公开了，大家都在找你。
接着是丽芙。
丽芙
指挥官，我们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找到你的消息。
继续播放下去，他们的身影和声音都随着数据损坏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突击鹰小队各自汇报了他们的调查路线，希望能得到线索反馈。
三头犬小队也探访了不少可疑的据点，薇拉还配合着清理部队参与了审讯。
除了缺席的寒羊，大部分熟悉的小队都或多或少发来了搜查的情报，询问，或鼓励。
指挥官
…………
最后一封留言，来自凡妮莎。
凡妮莎
▃▅▂▆█▆▄▇▆▅▂知道现在已经过去█▆▄▇吗？
她的声音和身影都在损坏的数据中分崩离析。
凡妮莎
到这一天还没有消息，按照一般▂▆█▆▄▇▆▅▂来说，已经可以确认你死亡了。
凡妮莎
真可笑啊，▂▄▇▄▇▂▃▅▂▂▄▇▆▅▄▇▂
她理了理耳畔的头发，像是放弃了一般，把终端放在桌面上，自己走向墙角，坐在了那片阴霾中。
凡妮莎
…………
凡妮莎
▆▂█▆▃▅▂▄▇▄▇▂▃▅▂▆█▆▄▇▆▅▂
凡妮莎
我还记得▂▄▇▄▇▂毕业典礼，你站在▂▆█▆▄▇▆▅▂的样子。
她看着窗外，用细雨般零落的情绪提起了过去，随后，哼唱起一首遥远的歌。
凡妮莎
…………
凡妮莎
▂▄▇▆▅▄▇▂想过无数次▂▄▇▄▇▂你从那个位置上摔下来的样子。
凡妮莎
哈……▂▃▅▂最后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凡妮莎
无所谓，反正你也听不到了▂▃▅▂就当是我在▄▇▆▅满足吧。
凡妮莎
等你确认死▇▆，我就把丽芙叫回清█▆▄▅▂小队，你就在天▄▇看着，嫉恨着，后悔怎么没能▂▆█▆▅▂
留言彻底断在了这里，再怎么操作，终端也没有反应了。
修特罗尔
法奥斯的校歌……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把手中重装好的简易终端递了过来。
修特罗尔
你手上那个坏了，拿着这个吧，有效距离应该是100米，至少能让我们联系到彼此。
- 好。
- 谢谢。
指挥官
好。
指挥官
谢谢。
修特罗尔
以前啊，和瓦莱莉亚一起困在废墟里的时候，也听她对着篝火唱过这首歌。
修特罗尔一边调试着终端，一边说起了回忆里的事。
修特罗尔
她说，这首歌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鼓励和慰藉。
修特罗尔
就算孤立无援，回忆给予的勇气也能促使我们前进，直到再次团聚的那一刻。
莉莲？
……如果他们都死了，还能再团聚吗？
她抱着膝盖，小声询问着自己。
指挥官
还有我们。
莉莲？
……什么？
指挥官
过去无法改变，但现在还有我们。
“莉莲”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分外讽刺。
莉莲？
……怎么能算是……还有你们呢……
她连说一句“我还有露娜小姐”的勇气都没有。
更别提罗兰和只在乎露娜的阿尔法，还有眼前这些连她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类了。
露娜身边的升格者们怀揣着各自的迷茫与目的，追寻着各自的救赎，谁都无法窥探到对方的内心和回忆。
她曾以为这样也可以，可她找回了自己的回忆，找回了自我，才终于明白了眼前漫无边际的黑暗是一种“异常”。
正如莉莲所说，她不再只是被升格者这一身份困在洞穴中的人了。
她看清了自己的伤口在何处，开始思考更多的事，也开始为洞穴外的世界感到迷茫。
修特罗尔
啧，什么叫“怎么算是还有你们”。
修特罗尔
那你以为这家伙刚才把子弹打空也要把你从笼子里救[4]出来是为了什么。
修特罗尔
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可人终归是活在当下的，你回不到过去。
修特罗尔
总是把自己当成一块无人问津的石头，谁也救不了你，只能溺死在回忆里。
莉莲？
…………
指挥官
怎么了，在寒羊小队和西蒙相处得不太顺利吗？
指挥官
回头我帮你说说他。
莉莲？
不，不是这个问题……
拉弥亚真的很想向面前的两人请教一些别的问题。
比如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用担心自己一旦失去作用就被人抛弃。
到底要怎么做，身为升格者的她，才能被人们接受升格者以外的部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一个“加油努力提升自己的价值”以外的回答。
可她问不出口，只能纠结地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莉莲？
……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指挥官
就算你有过错也不该被升格者所杀。
指挥官
当务之急是从这里离开，而不是清算谁的过错。
指挥官
最重要的是，你说你不愿意和他合作，我觉得这句话不像谎言。
——这句话确实不是谎言，无论对莉莲还是对拉弥亚来说都不是谎言。
莉莲？
……你真的不介意吗，我其实……
指挥官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过去的事。
指挥官
等离开这里之后，我陪你向大家说明白。
指挥官
也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帮助过我们的事，争取能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莉莲？
……所以说，你现在……不会抓我。
指挥官
嗯，先一起逃出去吧。
“莉莲”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
在谎言被揭穿之前，哪怕只有片刻也好……让她以虚假的身份，融进这合唱的歌声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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