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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8直到朝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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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07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只想被大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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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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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8直到朝阳升起
第77次经历时间回溯，也是第3次踏入康斯塔雷耶。
D7双子观景楼医务室
“2161年1月1日，帕弥什爆发的第12天
“2161年1月1日，帕弥什爆发的第12天
清浅的晓光拂开垂拢城市边际的夜幕，将柔亮的曙色晕染开来，康斯塔雷耶在寂静中迎来了新年。
灰鸦小队的指挥官沉睡了12小时，直到现在仍未醒来。
露西亚
……是“钥匙”损坏带来的影响吗？
露西亚紧皱着眉，强行按捺着心中的焦躁。
她再次伸手去确认了指挥官的呼吸，握住手腕去感受那正在跳动的脉搏。
一切似乎还算正常，她悬在空中的心平静了数秒，在数秒之后，她又在焦虑的驱使下重复了这样的行为。
意识海中似乎有某根弦被崩断了。
随着“钥匙”的耗尽，这根崩断的弦正在勒紧她的脖颈，几乎要扭断此刻看似平静的头颅。
——如果指挥官不再醒来，她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露西亚
……
这场孤立无援的探索持续了太久，两人与无数障碍也纠缠了太久。
只要闭上双眼，那些被血迹染红的路还历历在目——她或许很难再理性面对这些事了，可她必须冷静下来。
露西亚
…………
借着模拟呼吸深吸了一口气，露西亚在恍惚中想起了出发之前站在灰鸦作战准备室的时候。
里
……
那时的里总是在舷窗前沉默着。
露西亚
在担心什么事吗？里。
里
……
里
没什么，只是有些……找不到原因的感受。
露西亚
关于反异聚塔？
里
是。
里
好像……是因为做了什么选择，才会忘记塔里的一切。
露西亚
如果是这个选择让安全你回来了，那就没有错。
露西亚
安全回来……
在这座早已成为敌人陷阱的高塔之中，向前的每一步路都需要死与血来铺。
露西亚
…………
人类的指尖有些发凉，露西亚握住了那双手，希望誓焰机体的温度渗入人类的肌肤，为那场漫长冰冷的噩梦添去温暖。
像这样微不足道的行为，正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心才愈发沉重。
机体运作时的阻塞感始终压在她的身上，使用冯·内古特给的终端来时间回溯，负荷确实加重了。
露西亚
机会只有一次……
若是不能在这次成功，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愈发受到负荷牵连，难以自由行动。
露西亚
……指挥官……
露西亚
……我们……只有这样的结果吗？
露西亚
绝不能重蹈覆辙。
她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离别了，不想让指挥官再经历那样的痛苦。
属于露西亚的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满是撕碎又拼合后的痕迹。
唯独关于面前这个人和两人的共同理想，她仍不愿陷入麻木，不想沦为冰冷，不甘于接受现状。
露西亚
指挥官……
呢喃飘在半空，在寂静中回荡。
虚掩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个女孩小心地敲了敲门。
小玫
露西亚姐姐？
小玫的身影出现在了露西亚的视野中。
露西亚
先进来吧。
小玫
嗯。
女孩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在露西亚拉来的椅子上坐下。
她悄悄看了眼沉睡的指挥官，脸上也浮现出了担忧。
露西亚
没事，指挥官很好，只是在休息。
露西亚听到她自己的声音这么说着，一半说给别人，一半安慰自己。
露西亚
怎么了？
小玫
你叫夕子和她的姐姐把大家叫来，他们都过来了，有些人不想爬楼梯，就聚在下面，剩下的都在医务室外面了。
露西亚
好，我们等到下午……无论指挥官有没有醒来，都出发。
小玫
嗯……
小玫仰着脸，看着露西亚想了想。
露西亚
怎么了？
小玫
夕子姐姐也在医务室外面，可她一直低着头和她姐姐不说话，为什么？
小玫
她不是很想自己的姐姐吗？为什么在面前了反而不说话？
露西亚
…………
露西亚
有时候想说的话太多，顾虑也会变多，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吧。
小玫
露西亚姐姐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露娜
露西亚姐姐……
露西亚
嗯，我也有这样的时候。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玫
啊，对了，在楼下的花园里遇到了卡俄斯，她给我了一个力场屏障装置，让我放在楼下保护那些不想上楼的人。
小玫
但是她说那个装置一旦被打坏，力场屏障也会失效，并不能支撑太久。
露西亚
你去设置的吗？
小玫
嗯，卡俄斯说大家看见她会害怕，就教了我怎么做。
露西亚
你真的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小玫。
不愧是未来科学理事会的成员。
露西亚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凛冬计划的牺牲者名单正在记忆中与她对望。
未来的小玫注定牺牲于凛冬计划，只留下她的女儿洛莎。
而眼前这位聪明乖巧的孩子也注定长大成人，走上那看似未知但实则已经规划好的道路。
一些劝导与建议哽在露西亚的喉咙里，在命运的车轮驶过时，一切的挣扎都太过渺茫。
无数次改变过去，无数次无果循环，露西亚抬起越发沉重的手，摸了摸小玫的头。
露西亚
等离开康斯塔雷耶后，你要小心那些机器人，它们很危险。
小玫
其他地方也和康斯塔雷耶一样了吗？
露西亚
嗯，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小玫
我会的。
女孩点点头，露出笑容。
小玫
要是也能找到惑砂哥哥就好了。
露西亚
…………
露西亚想说些什么，例如告诉她某些真相，或是劝告一些事，奈何改变过去的代价太过未知与沉重，她不敢贸然去赌。
指挥官
唔……
露西亚
指挥官！
她遽然紧握住了那只在她掌心中的手。
指挥官
……痛痛痛……
露西亚
对不起，指挥官……！你没事吧。
露西亚即刻松开了手，可她又不知该把自己的手摆在何处，只能那样悬停在半空中。
指挥官
我……
意识逐渐醒转，喉咙喑哑得快说不出话来。
指挥官
……呃，咳咳咳……
太阳穴的刺痛几乎将头颅挤压破碎。
指挥官
露西亚……
露西亚立即重新轻柔地握住了那双发凉的手，温暖驱逐了噩梦残余的寒意。
指挥官
几点了……
露西亚
2161年1月1日，早上8点，天已经亮了。
指挥官
我睡了……近一天？
大脑尚在处理有关身体的情报，迟钝缓慢得让人觉得时间都被拉长。
艰难地将话语吐出，期间却有某种粘腻的液体自鼻子淌下，它濡过干裂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指挥官
……咳咳……呕……
露西亚
……！
露西亚一手托起自己的下巴，一手拿起消毒棉球卷好塞进鼻腔为自己止血。
露西亚
好了，现在低下头……呃……丽芙……丽芙说……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时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露西亚
她说要这样保持几分钟……你先靠在床边，再休息一下。
露西亚
不要着急，大部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还有时间。
指挥官
……好。
头痛再次袭来，那些依然在延伸的噩梦，正随着无数颠倒错乱的幻觉入侵视野。
指挥官
水……
露西亚
在这里。
指挥官
……有止痛药吗？
露西亚
有，我找到了。
看着有条不紊地为指挥官临时治疗的露西亚，小玫自觉地后退几步。
她的目光在构造体与指挥官间来回游走一下，悄悄退到了门后，对露西亚笑着挥了挥手，随后关上了医务室的门，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两人独处。
露西亚
药在这里。
就着水和喉中的血腥味咽下了她拿来的止痛药，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休息了片刻，才逐渐缓了过来。
露西亚
好些了吗？
指挥官
……好多了。
回过头，才注意到露西亚始终都握着自己的手。
……她在不安吗？
指挥官
……我没事。
用拇指摩挲着她握着自己的手，露西亚的表情总算放松了少许。
指挥官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指挥官
梦见了你，冯·内古特……还有那些刚到康斯塔雷耶就被我忘掉的事。
指挥官
……那时的丽芙，里……他们……
露西亚
别担心，你离开反异聚塔后经历过时间回溯，里和丽芙他们应该还平安。
指挥官
………呼……
指挥官
我还梦到了里。
露西亚
嗯。
指挥官
梦到他在反异聚塔里经历的事……
指挥官
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阵子他都一直看着反异聚塔，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了……
- 或许，那时他也察觉到了反异聚塔的变化，想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 虽然他忘了反异聚塔里发生了什么，但我会帮他记得……
指挥官
或许，那时他也察觉到了反异聚塔的变化，想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指挥官
虽然他忘了反异聚塔里发生了什么，但我会帮他记得……
露西亚
嗯，那就……快些回去吧。
谁都没有提起回去的代价，也没有说出暗自决定的死亡。
指挥官
…………
指挥官
“钥匙”怎么样了？
露西亚
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只需要牺牲她一个人的机会。
她没有说出真相，而在梦中隐约察觉到的人也没有追问。
指挥官
看来无论如何，这次都要成功回去了。
露西亚
嗯。
于是，她开始在这份被粉饰过的平静中汇报现在的情况。
露西亚
这一次红潮完全没有出现，街道上很干净，我推测0号代行者——
指挥官
就叫她柯蕾多尔吧，能想起柯蕾多尔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或许能让她多被干扰一点。
露西亚
好，我推测柯蕾多尔在这次被压制得更多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污染街道，这是我们的机会。
露西亚
我想先解救被困在这里的人。
露西亚
尤其是这里还有一些我们都熟悉的人，例如千子和小玫，不让他们回到自己的时间中，可能会对未来造成严重的影响。
指挥官
确实如此。
指挥官
（向露西亚简述千子不在后的梦）
露西亚
……清理部队和异聚塔都？
指挥官
……虽说那只是梦。
露西亚
你所梦到的内容已经有很多都能和现实贴合，比起说那只是梦，我认为更像是反异聚塔带来的影响。
露西亚
就像我曾在反异聚塔对另一个我传递信息一样，里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只是那时我们都不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指挥官
……嗯……
指挥官
我觉得卡俄斯这么在意小玫，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露西亚
她担心这会对未来产生影响？
指挥官
没错。
- 我们无法承受这么严重的变化了。
- 更何况小玫和千子都是我们的同伴。
- 其他人也一样，帮他们就是在帮我自己。
指挥官
我们无法承受这么严重的变化了。
指挥官
更何况小玫和千子都是我们的同伴。
指挥官
其他人也一样，帮他们就是在帮我自己。
指挥官
只是，把大家困住的是冯·内古特的力场屏障吧？
露西亚
我找到了卡俄斯——她同意帮忙暂时解除力场屏障。
指挥官
……她同意了……
指挥官
也是，现在的柯蕾多尔已经无法带来爆发性灾难了。
指挥官
暂时打开一个出口不会有太多危险。
露西亚
……指挥官。
听到这些话，露西亚的表情又变得沉重了些。
指挥官
怎么了？
露西亚
……你为什么这样信任一个异合生物？
指挥官
…………
除了那个太过漫长折磨的海底噩梦，选择和卡俄斯合作，更是因为这极有可能是牺牲最少的选择。
若是把做好牺牲准备的事告诉露西亚，她又会怎么想呢？
露西亚
…………
露西亚
是因为……你觉得这样牺牲最少吗？
指挥官
……
即使没有说出口，她也还是察觉到了。
露西亚
……一起回去，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承诺一件做不到的事。
指挥官
……嗯，就让我们挣扎到最后一刻吧。
露西亚
最后一刻……
听懂了这句话中藏起的可能，露西亚没有再接话。
指挥官
你呢？你还好吗？
露西亚
我？我当然还好。
指挥官
…………
她遮盖不住的疲惫和焦虑诉说着她的遮掩，纵然再问她一遍“真的还好吗”她也只会勉强露出微笑，表示她还好吧。
露西亚
对了，昨天下午过来之后，你之前注意到的事情我都逐一解决了，我们来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在问题被解决之前她都会这样，用她的井井有条遮盖着实际存在的伤痕。
指挥官
……好。
露西亚
小玫、雇佣兵和员工都平安无事，我暂时调解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提前把去地下停车场探索的人叫了回来。
露西亚
和上次你说服员工主管摩娜一样，这一次我也说服了她，让她把电梯的权限卡给我了。
她拿出权限卡展示给自己看。
露西亚
然后，我又去找到了千子，和她一起去劝说了雾岛夕子，还有她身边的戴西和大麦……
露西亚
现在他们去叫藏在其他地方的员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
露西亚
不过……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累积起来的，也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化解，我们暂时只是为同一个目的行动。
…………
说这些话的时候，露西亚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露西亚
指挥官还有什么担心的事吗？我现在就去准备。
指挥官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一直带着我吗？
露西亚
……是的……我担心柯蕾多尔突然出现，所以一直用我们做飞行测试时的姿势抱着你……
露西亚
……抱歉，这让你不舒服了吧……但确认了柯蕾多尔现在的能力之后，我从后半夜开始就大部分都在医务室了，并没有持续——
- （抱住露西亚）
- （摸摸露西亚的头）
指挥官
（抱住露西亚）
露西亚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却也很快明白了这份温暖的用意。
历经孤立无援的76次时间回溯，所有语言能带来的安慰都变得苍白。
她在她难以抑制的焦虑中，习惯了用触摸来确认指挥官的生命安全，而人类也学会了用同样的方法来缝合她伤痕累累的心。
指挥官
（摸摸露西亚的头）
露西亚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算，却也很快明白了这份温暖的用意，也明白了触碰中隐藏的悲伤。
孤立无援的76次时间回溯之后，所有语言能带来的安慰都变得苍白。
她在她难以抑制的焦虑中，习惯了用触摸来确认指挥官的生命安全，而人类也学会了用同样的方法来缝合她伤痕累累的心。
露西亚
……指挥官，我没事。
她站起身，想展示自己的安然无恙，可在对方担忧的注视中，还是俯身回抱住面前坐在病床上的人。
指挥官
……露西亚。
她轻轻应了一声，苦笑着，把脸又靠近了些，近到呼吸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吐息。
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平时满是温和坚毅的眼睛，现已藏满了属于落日的悲哀与不甘踏入长夜的愤慨。
而她的心——她的意识、她的坚定依然没有被这漫长的折磨与逆境摧毁，她就在这里。
用她可以燃烧的一切为，存在于此。
- 抱歉……一直让你承受这么多。
- 谢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指挥官
抱歉……一直让你承受这么多。
露西亚
……想要道歉的话，就和我一起回去吧，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指挥官
谢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露西亚
这是我要说的话，谢谢你，指挥官……是你一直在我身边，也一直允许我在你身边。
冬日的寒风从半开的窗缝灌进医务室，带来了彻骨的寒意。
于是，她拉着毯子又靠近了些。
远处，人群的喧闹声正在耳畔回响，他们争论着这几天的矛盾与离开后的计划，或悲或喜。
在这里紧紧相拥的两人，一个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个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可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彼此，用拥抱互相温暖着对方，像是要把余生的所有嘱托全都刻写在另一人身上那般。
沉默的胸腔贪恋着人类鼓动的心跳，伴着所有不舍和渴求一起被咽下。
指挥官
……这不该是最后。
露西亚
……当然。
指挥官
那么……
指挥官
来整理一下从出发到现在的情况吧，以免我的记忆再出错漏。
露西亚
……好。
露西亚
开始吧，我的机体是在3月30日更换完毕的，出发进入反异聚塔是10月3日。
露西亚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常规测试任务，我们还察觉到了红潮和异灾区扩散的速度比之前增加了很多，扩散方式也变得无法预测。
指挥官
根据反异聚塔中调查得到的情报。
指挥官
我们推测，红潮无法预测的暴涨，可能是反异聚塔异常所导致的现象。
露西亚
没错，10月3日之后，我们进入了反异聚塔调查。
露西亚
一路受到诸多异合生物的阻挠，调查与修改过去的时间都不算顺利。
露西亚
冯·内古特多次出手，想让你融入卡俄斯，也为此让你……死亡过……很多次。
提到那些历历在目的伤痕，露西亚的声音有些颤抖。
露西亚
……这是为了让卡俄斯有足够的意识稳定度来继承0号代行者的权能，并压制0号原本的意志。
指挥官
当时，我们都没有察觉到真相，也没有心思去听冯·内古特解释。
指挥官
想要回到原本的时代，却因为反异聚塔的崩溃，加上柯蕾多尔的偷袭……我被拖进了过去。
指挥官
也就是那个愚人节的一个月之后。
露西亚点了点头。
露西亚
回来之后，你似乎认定了和卡俄斯融合是唯一的解决途径，阻止了在反异聚塔中和冯·内古特还有柯蕾多尔交战的我，让我协助冯·内古特去针对柯蕾多尔。
指挥官
但冯·内古特很担心柯蕾多尔在那时就被杀掉。
露西亚
是的，卡俄斯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能继承0号代行者的权能。
露西亚
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把他自己从这三方混战中摘出去，他利用反异聚塔的核心和他的“钥匙”，把我们从塔中逐出，抛进了这个时代。
露西亚
反异聚塔的崩坏却让我们迟到了十天，柯蕾多尔更早到达，她在这个城市中做好了准备，煽动了部分普通人来提防阻碍我们。
指挥官
来异聚塔的第一次，我被雾岛夕子所杀，她应该是受到了柯蕾多尔的胁迫。
露西亚垂下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露西亚
在你死去之后，柯蕾多尔突然从与我的交战中抽身，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露西亚
随后……红潮就开始退潮，不再淹没整个城市了。我调查到了“果实”的存在，它到底是什么？
指挥官
卡俄斯说它是一种异合生物，外形就像一颗心脏。
指挥官
看上去是冯·内古特制造出来的东西。
指挥官
对柯蕾多尔来说……它更贴近一种……意识融合？或是意识污染？
露西亚
……所以，你就把“果实”吃掉，用你的身体引诱柯蕾多尔，这样给她“下毒”？
指挥官
……从结果来说，我赌赢了。
露西亚
…………
露西亚
第二次，我们劝服了这里的人……拿到了使用电梯的权限卡……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指挥官
即使结局并不好，我们还是找到了进入途径。
指挥官
也确认了柯蕾多尔确实会被“果实”牵制。
指挥官
……好，记忆清晰，这次一定没有问题。
从病床边撑着坐起身，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
指挥官
该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回溯了。
- 丽芙一定在担心了。
- 也不知道里现在正在做什么……
指挥官
丽芙一定在担心了。
指挥官
也不知道里现在正在做什么……
指挥官
并且……我有点想吃你做的饭了。
露西亚
指挥官……？
虽然她对于自己的厨艺向来有一种不屈或是说不甘在里面，但听到这句话，她还是在吃惊中捧起自己的脸仔细检查了起来。
露西亚
……我们的补给中只剩下半瓶营养液了，我给你拿过来？
指挥官
我没事，只是很想回家，回到我们的日常中去。
——太漫长了。
若能把回溯的时间都加起来，一定已经有五六年……不，或许不止五六年了。时间早已长到无法统计，也无力去统计。
在那些艰难的探索中，偶尔会想到里……他进入反异聚塔的时候也遭遇过这些吗？
冯·内古特与0号代行者也会像这样百般阻挠吗？或是……他要面对完全不同类型的难题？
再次看向面前的露西亚——这一路走来，她眉间囤积的忧虑让她的表情变得比以前凝重了不少。
刚刚进入反异聚塔的时候，露西亚还是经常微笑的样子，现在却……
露西亚
……
指挥官
等回去之后，说不定其他不知道我们经历的人会对你现在的样子有些吃惊。
露西亚
为什么？
指挥官
因为表情或是气质……比出发前变化了些。
露西亚
……你也一样，指挥官。
她伸手抚摸过自己的眉心。
露西亚
权当是一种成长吧。
指挥官
那未免也太痛苦了。
露西亚
你以前说过，成长总是痛苦的。
- （摸摸露西亚脸颊旁的头发）
- 是啊。
指挥官
（摸摸露西亚脸颊旁的头发）
指尖触摸到了微微发烫的温度，烫到甚至温暖了依然冰冷的掌心。
她侧过头，轻轻蹭了蹭那只手作为回应，随后，微笑着发出了邀请。
指挥官
是啊。
露西亚
要一起去看看其他人吗？距离出发还有一些时间。
指挥官
好。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