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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9剪身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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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07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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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8-07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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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9剪身成蝶
代行者的手渐渐垂了下去。
即使他已无法继续战斗，那些尖刺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如同追逐着一个终年阻挠它们的仇敌，誓要不死不休。
这副几乎要失去人形的躯体在贯穿他的尖刺之间挣扎了一下，挤出了破碎的声音。
冯·内古特
……我依然要警告你……和卡俄斯融合是唯一能稳定解决的方案……
冯·内古特
这么说……你们也不会听……
冯·内古特
如果你执意如此，执意认为……你才是对的，那就走吧，离开异聚塔。
冯·内古特
异聚塔内的裂隙和崩塌……就交给我和卡俄斯来解决。
冯·内古特
核心……就由你们带走……
冯·内古特
卡俄斯会尽力帮你们维持出口……
冯·内古特在崩塌的异聚塔中沉默了数秒，仿佛连最后的话也凑不出力气来说。
冯·内古特
但你要记得，异聚塔的崩塌已经……非常严重了……
冯·内古特
我和……卡俄斯……无论如何都会封锁整座异聚塔……
冯·内古特
除非你带来了成果……否则，我绝不会再让你进异聚塔……
指挥官
我一定会找到解决异聚塔的办法。
指挥官
到了那时，会给你一个解脱。
他挤出了一声毫无期盼的冷笑，仿佛在说他会死在这之前。
卡俄斯
……再见……下一次再见，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指挥官
我会在那之前回来。
她把承载着异聚塔核心的“钥匙”递了过来，走回了冯·内古特身边，挥手作为告别。
卡俄斯
走吧，趁着异聚塔的崩塌还没有堵死所有的路。
指挥官
嗯，露西亚，我们走。
露西亚
嗯。
卡俄斯注视着两人拉起对方的手，转身奔向险峻的捷径。
直到那奔向希望的背影彻底远去，她才重新垂下头，面对身旁苟延残喘的代行者。
卡俄斯
……如果你把露西亚带出异聚塔再开始战斗，结果，只会是你不战而胜……
卡俄斯
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冯·内古特
没人守着异聚塔，只会更危险。
卡俄斯
……只是这样吗？
冯·内古特
或许，我累了。
冯·内古特
我希望那两人能证明自己是对的，让我从闭环中解脱。
卡俄斯
你不会解脱……我需要你来帮我多维持一段清醒的时间。
卡俄斯借着高浓度的帕弥什，悬停在冯·内古特面前，她张开双手告知下一步动作。
冯·内古特
…………
卡俄斯
相信你决定在异聚塔内迎战的那一刻，就做好成为异合生物的准备了。
冯·内古特
……好……当然。
冯·内古特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哂笑。
冯·内古特
既然已经被留下了……
卡俄斯
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冯·内古特
难道我们不是一直身处于地狱之中吗？
卡俄斯
…………
她带着无法消退的恨意，抱住了代行者那副支离破碎狼狈不堪的身躯。
将一份漫长的死刑，连同破败的自身一同赠予了他。
异聚塔岌岌可危，它剧烈颤抖，无数墙体接连崩解，仿佛长久以来的苦难也随之湮灭殆尽。
前方的障碍悉数化为齑粉，一条通往希望的道路在无尽的折磨后竟畅通无阻。
回家，回家，回归曾熟悉的一切，回归过往平和的生活。
露西亚的步调与自己出奇的一致，踏在地面的响动像是两颗交融的心脏发出的二重震响。
与她奔跑在长路之上，好像死亡从未发生过一样，就这样再一次地临近了异聚塔的出口。
指挥官
赶上了！
无休无止的征途终于到达了终点，光就在前方。
敌人已被压制，身体仅有轻伤，二人安然无恙，一如来时。
异聚塔的核心、一路以来的情报，能拯救未来末日的一切，也都握在自己这只手中。
另一边，露西亚就站在身旁，握紧着自己的手，仿佛这一生都不会再松开。
此时此刻，漫长的黑夜终于迎来破晓——
指挥官
露西亚。
指挥官
我们回家了。
露西亚
嗯，走吧，指挥官。
身后是万千苦难的崩解。
前方则是一切。
异聚塔内的诡谲感同身体告别，兴许是逃出生天后终于可以松懈，疲惫也随之涌上了身体。
——终于结束了。
面前久违的风竟让自己内心萌生了陌生感，好在身旁的温度熟悉依旧。
指挥官
露西……
回过头，想要呼唤露西亚的名字，以表心中喜悦，就像曾经每一次行动结束后的那样。
然而呼唤顿在了嘴角。
指挥官
……亚？
露西亚
…………
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忽然松开，露西亚像一根风化的旗杆那样突然崩断，单膝跪在地上。
温度溃散得相当迅速，无数裂痕与腐蚀的痕迹在机体上蔓延。
这副在异聚塔里坚固刚硬的身躯，此刻也像异聚塔内的结构一般转瞬崩解。
指挥官
露西亚！
露西亚
我……
指挥官
（伸手）
急忙将手伸到她的面前，但露西亚几乎费劲所有力气，才勉强将寸寸破裂的手臂抬起。
见状，索性直接拉住她的手，努力扶稳她的身体。
指挥官
先靠在我身上。
也在这时，裸露在外的Ω核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开始裂解。
自己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那些脱落的碎片，它们却在指尖化得更加微渺。
指挥官
这到底……怎么回事？
想要将无法行动的露西亚抱起，想要寻找可以帮助她的办法，目光焦急地四下逡巡，慌乱中，突然发现了周围其他的异样。
废墟连绵，一片渺茫的荒芜，苍灰的空气中飘散着点点猩红，宛如烧灼着幕布的火星，烫出灼痛双眼的现实。
这与先前见过的塔外景致不尽相同，随身携带的病毒检测仪指数频变，最终停在一个奇高无比的区间。
指挥官
……这是哪里？
露西亚
无论是……哪里……都……
她抓着自己，像溺水者抓紧浮木一般，再一次强撑着站起身来。
久经战斗的光纹太刀仿佛风中残烛，但它依然支在地面上，露西亚借力摆脱自己的扶持，踉跄地前进。
溺水者挣扎着爬出死亡的深潭，一如昔日自己死亡时，她从红潮中站起的景象一样。
露西亚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的帕弥什浓度太高了，而Ω核心已经……
指挥官
好……我们走！我们走……！
指挥官
坚持住，一定能找到救援！
露西亚
嗯……会的……
露西亚回望自己，眼睛里是她虚弱的笑意，但这份鼓励意味的注视，此刻却是如此的刺目。
不安发酵成了恐慌，正在内心鼓噪。
——现在真的能找到救援吗？
冯·内古特
如果你到达的是某个荒芜的时间或世界，而异聚塔又因为持续的崩塌无法再顺利返回，你要怎么办？
曾经听到过的警告重新环绕在耳畔。
曾觉察到的异样也开始不断撕扯着内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异聚塔？因为誓焰机体的负荷？
露西亚
…………
——本不该这样的。
似是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荡，露西亚颤颤地抬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
露西亚
指挥官……
露西亚
必须……先离开这里……
她再走两步，又不得不停下来，死死地用武器当支撑。
指挥官
扶着我。
露西亚点了点头，虽说是扶着，却在不断把自己向前推着，她是绝不会让自己留在危险中的，哪怕代价是……
内心一阵绞痛，唇齿间发腥的铁锈味也弥漫开来。
当时为了不让露西亚迷失于雾域把核心留给了她，又胁迫冯·内古特用“渡梦桥”把露西亚接了出来。
明明已经在有限的选择中，抓住了希望最大的那一条路，可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露西亚
反异聚塔内的时间流速和塔外不一致。
——闪耀的希望突然像海市蜃楼一样崩解消散了。
指挥官
时间……是因为异聚塔中的时间吗？
露西亚
…………
誓焰机体再怎么完善，也无法撑住漫无止境的战斗以及一直以来对Ω核心的消耗。
从雾域中出来之后，她没有显露出异样，并不是真的没异样，而是被异聚塔与核心延迟了。
一旦离开异聚塔——这一路都没有离开过异聚塔——一旦离开异聚塔的话……
指挥官
…………
不知不觉中，露西亚的身形已渐渐落后自己，她显然做好了殿后的准备，那只手仍然在推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指挥官
露西亚。
- 让我来帮你……
- 别再推开我的手。
指挥官
让我来帮你……
指挥官
别再推开我的手。
背后的力道停住了，它本就微不足道。
露西亚垂下手，指尖从脊背滑落到腰后，最终找到了立足点。
——她再次托起自己的手掌，用尽全力地握住。
残损的机体迈开步伐，她艰难地追上了这点距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露西亚
好……
露西亚
一起走吧……直到找到支援，直到你安全……
指挥官
…………
指挥官
我们走吧，我们。
与露西亚相互扶持着，在荒无人迹的废墟之中开始了长途跋涉。
一边是濒死的构造体，一边是轻伤但已有感染症状的人类。
呼唤着，寻觅着，走过了一片又一片狼藉，始终没有找到人烟。
从正午走到入夜，依靠着彼此稍作浅眠，便趁着皓月的光辉出发，直到晓光重新降临。
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她，好在她的身边还有自己，否则便是孤身一人，而孤身一人往往必将死去。
但支撑露西亚行动的能量也在无望的路途中所剩无几，她越发少言寡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或静静地看着自己。
留给她的似乎只有无穷的折磨，破损的伤痕，无止尽的痛苦，只要她还能感知一切，那么一切都将是她的磨难。
自己也有过几次问询，问询露西亚是否要关闭痛觉模块。
得到的答案是始终如一的拒绝，她需要依靠来疼痛来维持自我，以减轻与她意识链接的自己的压力。
机体的损毁已不可挽回，如果这时意识海再生事端，必然会雪上加霜。
露西亚在尽力避免她成为拖累，而自己能做的，唯有怀拥那点渺茫的希望，不断前行。
依靠残缺散落的路标，两人走入了一座空荡荡的小镇。
指挥官
这里或许还有些能用的东西。
指挥官
……或是，还能找到人。
她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就这样开始新一轮的寻找。
带伤的躯体疲惫不堪，双腿在寒风中几乎麻木，即使如此，胸腔内无法平息的剧痛依然在驱使自己前行。
翻找过数座空无一人的住宅，击败了游荡在附近的异合生物，不断在游荡的幽影中潜伏前进。
找到的都只是无用之物，过期的罐头，老化的电子元件，空空如也的血清。
直到穿过小镇的市中心，步入了一家医院，才在这里找到了一台通讯收发器。
收发信号装置
滋滋——滋滋——
收发信号装置
滋————致所有可以听到这则广播通讯的幸存者，帕弥什在地表逐步推进，你们身处的地方并不安全。
收发信号装置
请尽快联系最近的基地或支援部队，如无调整频段的能力，请在该频段对信号收发设备进行三短三长三短的开关，检测到对应信号波段的人员会尽快定位你们的位置。
收发信号装置
重复，致所有——
指挥官
（照做）
在第十次重新接收该频段后，广播消失了。
收发信号装置
滋滋——滋滋——
收发信号装置
滋————这里是艾玛·科波菲尔，北极航线联合所属支援部队成员，我方已对你进行定位，请幸存者注意人身安全，保存体力。
收发信号装置
重复，这里是艾玛·科波菲尔——
露西亚
艾玛……
露西亚虚弱地笑了一下，像是在感叹某种逃不开的命运闭环。
- 我绝对不会接受……
- 这不是我们的结局。
- …………
指挥官
我绝对不会接受……
指挥官
这不是我们的结局。
指挥官
…………
露西亚
嗯，无论怎么样，至少找到救援了。
阳光穿过空气中的浮尘，均匀地包裹了她的轮廓。
看着那些浮沉，露西亚突然露出了清浅的微笑，回眸望向自己。
露西亚
指挥官……
指挥官
……我在。
露西亚
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指挥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别说这种像遗言一样的话啊。
支援部队的载具在小镇旁停了下来。
梦中见过的女性如约出现在面前，第一时间为露西亚做了检查和应急维护。
指挥官
怎么样？
艾玛·科波菲尔
不行，Ω核心的超负荷是不可逆转的，必须尽快更换机体，她有留下的旧机体吗？重新适配肯定来不及了。
指挥官
鸦羽机体应该被阿西莫夫保留了下来。
艾玛·科波菲尔
阿西莫夫……
指挥官
他在哪？
艾玛·科波菲尔
…………
指挥官
告诉我……！
艾玛·科波菲尔
他已经不在了。
艾玛垂下头，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指挥官
……你说什么？
艾玛·科波菲尔
我也不敢相信你和露西亚还会回来，但是……是的。
艾玛·科波菲尔
从你进入异聚塔的时间算起，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艾玛·科波菲尔
你看……
她从手上的杂物盒上剥下一张用来包装盒子的公告纸递了过来。
这张泛黄的纸上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然而结合理解到的信息却让人难以接受。
指挥官
……
艾玛·科波菲尔
你们离开的最初三年情况还好，第五年的时候，异灾区的问题还是爆发了。
艾玛·科波菲尔
这三十年间，人类的阵线一缩再缩，如今地表上的最后堡垒是北极联合航线。
指挥官
空中花园呢？灰鸦小队还在吗？
她难过地摇了摇头。
艾玛·科波菲尔
空中花园已经离开了地球轨道，前往宇宙寻找新的居住地。
艾玛·科波菲尔
灰鸦……里和丽芙都踏上了星舰前往宇宙深处……他们想要完成寻找未来的那个愿望。
——这也是灰鸦小队的共同愿望。
艾玛·科波菲尔
剩下的问题还是交给凡妮莎来向你解答吧。
- ……凡妮莎？
- 她还在这里？
指挥官
……凡妮莎？
指挥官
她还在这里？
艾玛·科波菲尔
……是啊，她是为数不多留下来的人。
艾玛在终端上点击了几下，一个身影缓缓从终端上浮现在众人面前。
凡妮莎
…………
指挥官
…………
目光交汇，沉默悄然而至。
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远，然而熟悉的眉眼却无一不在昭示她的名字。
指挥官
……好久不见。
凡妮莎
这一声问候迟到了三十年，灰鸦指挥官。
凡妮莎
我还以为这次你总算是死了。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凡妮莎
露娜说你一定会回来。
- ……露娜？
- …………
指挥官
……露娜？
指挥官
…………
凡妮莎
是啊，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她，就连北极联合航线也坚持不下去了。
指挥官
……好吧，这些事我等会再问，你知道露西亚的鸦羽机体现在存放在哪里吗？
指挥官
Ω核心的受损状况非常严重，她必须换回旧机体才行。
凡妮莎
……鸦羽机体？
指挥官
可以维护构造体的人和设备呢？
凡妮莎
……你面前就有一个，艾玛。
指挥官
可她说只能找鸦羽机体。
凡妮莎
…………
指挥官
凡妮莎！！
凡妮莎
你安静一点，我在找能回答你问题的人。
凡妮莎说着，忽地抬起手，隔着模糊的影像，隐约可见其间的机械构造。
指挥官
你的手？
凡妮莎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清庭白鹭又洗了一次牌……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在那之后我就是构造体了。
凡妮莎
现在是圣甲虫小队的队长。
指挥官
圣甲虫？瓦莱莉亚呢？
凡妮莎
她牺牲了，这事我回头再和你说。
凡妮莎坐了下来，焦躁地理了理耳畔的头发。
凡妮莎
听着，现在有两个希望渺茫的方法。
指挥官
……你说。
凡妮莎
一，就跟着艾玛的搜旧车来北极联合航线，能维护构造体的人和设备都在这里。
指挥官
那就——
凡妮莎
以现在的地面路况，你到这里最快也要14天，露西亚能撑得住吗？
指挥官
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艾玛，她摇了摇头。
露西亚
…………
指挥官
…………
凡妮莎的话语形同钩锁，抽走了体内所有的气力。
本能地跌回椅背，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连组织语言都如此吃力。
指挥官
……还有一个方法呢？
凡妮莎
去找鸦羽机体。
话音刚落，通讯装置忽地一阵响动。
？？
我找到了，艾玛现在向东侧行驶2614公里能找到曾经的驻地。
？？
阿西莫夫曾在离开前把鸦羽机体放在这个基地，只是……
指挥官
只是什么？
凡妮莎
听洛莎说完。
指挥官
洛莎？
视讯后的少女已是构造体身躯，比起记忆中天真冒失的样子，现在的她反倒多了几分冷漠。
洛莎
只是放置鸦羽机体的仓库连同驻地一起被红潮淹没过，那场撤退很匆忙，红潮退去后，这边派人过去回收过物资，但都没有鸦羽机体的消息。
洛莎
你要去试试运气吗？
指挥官
…………
凡妮莎
……你怎么想？
指挥官
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指挥官
能让艾玛暂时协助我吗？
凡妮莎
当然。
听到了这句话的艾玛点了点头。
艾玛·科波菲尔
上车吧，我们赶时间。
指挥官
好。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扶着露西亚挤上了艾玛的物资救援车。
凡妮莎
希望接下来你能一切顺利。
指挥官
……谢谢。
凡妮莎
灰鸦指挥官。
指挥官
…………
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了凡妮莎看不真切的视线。
凡妮莎
不论如何，欢迎回来。
留下这一句，凡妮莎便下线了，只留洛莎一人在通讯频段里。
指挥官
……
指挥官
洛莎。
洛莎
我在，指挥官。
指挥官
和我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吧。
洛莎
好的。
望向车窗外，两旁的荒原正在飞速后退。
在洛莎清脆的声音里，驻地的情报和往日的信息一件件涌入脑海。
里修复了异聚塔带来的裂痕，目送了露西亚和自己在相同的时间进入异聚塔后，又和丽芙一度试图重新进塔，却皆是徒劳无功。
即使失去了核心，还异聚塔内承受苦刑的那个代行者也不会放任任何人进入。
突击鹰只剩下库洛姆和万事，神威在一次调查任务中失踪，卡穆去找他，再也没有回来。
三头犬安全撤离，莫瑞病逝了，寒羊在撤退行动中主动申请了断后任务，就此全灭，现在基地里只留着圣甲虫小队和支援部队的人。
…………
注意力逐渐涣散，眼帘沉重，车窗外的景象开始模糊。
指挥官
……露西亚。
露西亚
嗯。
她的手已变得有些发凉。
指挥官
再坚持一下……
指挥官
拜托了……
祈祷般的呢喃中，黑暗给予了久违的拥抱。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