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珊-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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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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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

我骑在马上，走在车边。透过马车车帘缝隙，能看到那个装着头颅的木匣就在她手边。

▾公孙珊

第一次有人送姎这样特别的礼物，殿下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我

吓到女公子了，是本王失礼。女官们弄错了礼匣，其实有更精美的礼物是要给女公子的。

▾公孙珊

原本的礼物有什么精美的？死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

虽然不可怕，但也不好玩，对不对？请将它还给我，本王让女官另换别的给你。

▾公孙珊

不管什么礼物，肯定不如这一件好玩。

公孙珊的手指在木匣上轻轻敲击。我看不清她黑纱幂篱后的神色，但隐隐觉得不妙。

◆我

不能和她继续纠缠此事。她还年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公孙珊

你肯定在想，公孙珊不过是个年轻女孩子，到了晚上，总能把东西偷回去……

◆我

怎会有如此凶恶的想法？女公子多虑了。

▾公孙珊

听说你的副官是个务农的老实青年，被你强取豪夺失了清白，地都不种了，沦为你的男宠。

◆我

哈、哈哈、哈……

我偷偷把手心的冷汗擦在袖子里，保持镇定。

◆我

真是有趣的传言，是谁这样说的？

▾公孙珊

有个叫郭嘉的男人来幽州见刘虞，说了许多关中见闻。姎都在屏风后听见的。

◆我

郭嘉，你死了。

◆我

女公子，若本王向公孙将军说明原委，你父亲一样会来你这里，问你要张纯人头的。

▾公孙珊

人头？什么人头？

她朝我打开匣子，里面的香料洒了一地，但人头不见了。

◆我

……

◆我

………………什么诡计多端的人都算计过，今天居然折在这里……

◆我

那……小王要给女公子什么，你才愿意把人头还给我。

▾公孙珊

赵云。姎要赵云出来踏青。

▾公孙珊

他是父亲手下的副将，因为人品端正，父亲时常派他护卫内眷。

▾公孙珊

姎心悦赵云，他军务繁忙，没时间陪我去踏青。只要踏青事成，你就能拿回人头。

◆我

女公子说笑了，本王要如何干涉这种事？

▾公孙珊

姎知道你是刘虞的贵客，你总能找到借口的……

▾公孙珊

殿下，速度要快。不然姎就把那颗人头放锅里煮化了，煮到谁都认不出。

【练兵场】

▾刘和

赵云将军——

▾刘和

赵、云、将、军——

练兵场上，一支骑兵正在训练冲杀。刘和带我们到了场边，朝着那边喊话，但完全无人反应。

▾公孙续

好了。我来吧。

▾公孙续

咳……赵云将军——！！！

为首的少年将军听见了，但只往这里看了一眼，就继续练兵。

直到结束一轮冲阵，他才命令士兵原地休息，策马来到我们面前，下马行礼。

▾赵云

末将见过长公子，见过刘侍中。

▾公孙续

广陵王殿下是刘虞州枚的贵客，他今日开口，希望与你讨教军务，父亲同意了。

▾公孙续

赵将军，练兵暂停一日吧。

▾赵云

是。殿下想讨教何事？

◆我

我们借一步说话。去城外的芳草坡吧？

▾赵云

那不止一步。有五千五百多步。

◆我

……好，借五千五百步说话。请。

【芳草坡】

▾刘和

阿续，你用什么借口带阿珊出来的？

▾公孙续

这几日是长姐的祭日，我说上次祭祀阿珊没有去，今日准备了祭品，去浮屠遗迹那边。

▾公孙续

不过时间得抓紧，不能被人看见。不然这个谎言一戳就破了……

◆我

多谢二位公子协助。

▾公孙续

是我们要道一声不是。妹妹常年被关在家里，十分苦闷，故而找些乐趣。还望殿下原谅。

◆我

公孙将军是平民武家的出身，为何治家如此严厉？就算是儒学世家，也极少听说这样隔绝内外的。

▾公孙续

……父亲说，正因为出身卑微，所以才要比世家的规矩更严明。

我们坐在树下，看向他们那边——不远处的山坡上，公孙珊和赵云并肩坐着，隔着一尺。

▾公孙珊

子龙，你觉得这片山坡好不好？

▾赵云

好。

▾公孙珊

好难得啊，你觉得哪好？

▾赵云

地势高，骑兵从坡上冲锋就能控制整片战局，冲散敌方中军，左右围剿翼军。

▾公孙珊

……

◆我

……

◆我

啧，不行啊，子龙，不行啊。

◆刘辩

这位听墙角的殿下，你觉得这片山坡好不好？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