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珊-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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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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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坡】

▾刘和

啊，是五斗米道的陵教主。这位教主近日在幽州传教布道，信徒众多。

◆我

你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你果然来幽州了？公孙将军能容你传教？

▾公孙续

哈……父亲原是不许。但刘虞使君说，五斗米教义可安抚民心，让百姓有所慰藉，特许天师传道。

◆刘辩

你还没说呢，这片山坡好不好？

不好

好

◆我

不好。

◆刘辩

不好，我也觉得不好，走，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我们去那说话……

就在这时，少女的尖叫传来——

似乎是聊得不愉快，公孙珊起身离开。但她腿上带伤，没走几步就踉跄着向坡下摔去……

◆我

小心！

▾公孙珊

唔呃——

我伸手去接。她滚落下来，直直摔进我怀里。一声轻响，我身上有什么饰品被拽断的声音……

◆我

失礼了……女公子无事吧？

人们都围了过来。这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她宽袖中滚落出来，骨碌骨碌越滚越远……

圆形的、被白布裹住的东西，人头大小。越滚越远，越滚越远，然后掉进了下面的河里，被冲走不见了……

◆我

………………

▾公孙珊

……呀。

▾女官

殿下，那是……要去捞吗？

◆我

……罢了，被冲远了。

我瞥了眼公孙珊，她咬着袖子，楚楚可怜看着我。

◆我

下次不要再胡闹了。

▾公孙珊

嗯，好的……啊！

刘辩把她从我怀里拉出来，塞到她哥哥手上，自己挽住我的胳膊。

◆刘辩

哎，你袖子上的饰珠断了？

▾公孙珊

是姎拽断的……

▾公孙续

太不好意思了！回府后，我速速让绣工为殿下缝补。

我苦笑着看向饰品的断线，摇了摇头。

◆我

无事。这串沉香红琉璃珠就送给女公子吧。把玩也好，赏人也罢，就当是本王补的见面礼。

▾公孙珊

……多谢殿下。“央光无尽”……好漂亮的琉璃。

◆我

另一串上刻着……

◆刘辩

刻着“骥历天明”。这是内廷造物，幽州见不太到的。

▾公孙珊

刘虞使君也是宗亲，幽州时常能见到王公之器的。

◆刘辩

王公之器也有三六九的。像是赐给幽州这边的，那可说不好是几等……

我用脚碰了碰刘辩的脚，止住了这个话题。

◆我

怎么觉得气氛不太对……

▾严厉妇人

你为何在那？长公子不应该正带着她在祭祀吗？！

我们正围站着，一道陌生的妇人声音从山坡上传来。

那是名灰衣妇人，面容姣好却如冰霜。见到她，公孙珊浑身一颤，呼吸急促了起来。

▾公孙续

方夫人……我、我和妹妹刚刚祭祀完，正准备归家……

▾方夫人

扯谎！长公子做什么，妾身管不到，之后自有将军来管;至于阿珊，妾身会好好管教！

▾公孙珊

兄长，你救救姎……你不要让她把姎带回去……她会把姎关在“那个地方”的……

▾公孙续

夫人，今日在此地的人也都不是外人，广陵王殿下是刘虞的贵客。众目睽睽、正大光明，绝无男女厮混之事！

▾方夫人

这话你去同将军解释，妾身只负责好好管教女公子。来人，把女公子扶回去。

几名打扮朴素的仆妇上前，从公孙续背后拽出了公孙珊。她很害怕，频频回头，求救地看向哥哥。

公孙续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妹妹被推入马车，带走回城。

▾公孙续

……那是父亲的侧室，方夫人。母亲过世后，内事皆由她管理。

▾公孙续

她行事……和父亲相似，十分刚正严厉。殿下莫怪。

在略冷清的气氛里，我们骑马离开了芳草坡。

幽州的夕阳如火燃烧，不知为何，艳丽得让人发冷。

【谒舍】

▾侍女

今日午后，去见过刘虞，殿下就要启程回广陵了吧？

◆我

是啊，再拖下去，天气就要转凉了……

▾侍卫

你们是将军府的人？你们要做什么？！这是广陵王殿下的谒舍，殿下是州牧的贵客！

◆我

……外面怎么了？

▾侍女

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就这样吵闹？

▾军士

让开——里面的人立刻开门！

▾侍女

真是无礼，你们到底是……啊！！！

◆我

？！

——一列府兵手持兵刃，冲入谒舍的内室。我正在漱洗，头发尚披散着，还未穿戴整齐。

▾军士

请殿下随我们去将军府，将军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