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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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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19更新
最新编辑:丧心病狂幽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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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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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寝室】
▾庞羲
殿下可好些了？在下从邻县请了两名医师，现下就在驿馆外候命。
▾庞羲
如此便好。殿下入蜀赈灾，我方却未尽地主之谊，实在惭愧。啊，这枚宝珠乃庞氏珍宝，还望殿下笑纳。
他推来一口锦匣。我开匣而观，见到内里事物时怔了一霎。
▾庞羲
……殿下，请。
他含笑挪坐近了，替我移近了案头灯盏，方便我看清匣中物。
▾庞羲
诸多利害，身不由己。不过，主上皆有权衡手段，在下自幼便了然，并不寒心。
▾庞羲
殿下不也是吗？千里迢迢领下益州的赈灾之事，其实明知此地无灾需赈，却有利可图。
▾庞羲
所谓“朝廷”，不过是许县那位被曹操供奉的天子而已。
▾庞羲
各地的事，许县根本无力平定……这样的乱局里，谁敢接下益州之事，谁才可能真正联盟各州郡，平定乱世。
▾庞羲
许县拿得出一钱赈灾吗？无非是知道力不从心，所以从地方上选愿意承接此事的官员。
▾庞羲
地方接下差事，再来益州放赈贷，最后得利息。益州不缺钱粮，主上指派赵韪，就是欲合赵氏吃下广陵贷给益州的钱货。
▾庞羲
赵氏得了赈贷，充实兵马粮田，便可重新和庞氏势均力敌。益州根本无灾需赈，但是赵氏坐大、广陵得利，皆大欢喜。
他低头略笑，目光示意我继续看那卷匣中之物。
▾庞羲
州牧和殿下谈的明账，下官不纠结。但是暗账里，他退给殿下几成的款？
▾庞羲
我猜七成。
刘璋想打压庞氏，扶持赵氏，故而引我入蜀，以赈贷名义，借钱和物资给赵氏，以助赵氏和庞氏抗衡。
然后，无论广陵借给赵氏多少，他私下先还赈贷的七成给我。等同于他借给赵氏七成的贷款，成为赵氏最大的债主。
▾庞羲
……殿下，这样如何？
他点了点我手里的东西，那是一片蜀锦。
▾庞羲
殿下私下……把此事转给庞氏。贷款的钱，广陵照常出，庞氏当月十成全部还上。当然，明账上，还是广陵借益州的钱。
▾庞羲
等同于广陵什么都不必破费，坐享其成便是。州牧私下先还给广陵的七成贷，广陵也只需给庞氏七成中的五成。
▾庞羲
并且，广陵借益州可以借钱、粮、铁、马，而庞氏还给广陵的十成贷款，可以是蜀锦。
▾庞羲
……是蜀锦啊，殿下。十万匹、二十万匹、三十万匹^
▾庞羲
益州府库里没有，士族府库里也有。再说了，可以先开空账，一年内织完补齐。
▾庞羲
益州现在一年产五万匹蜀锦，只要手握实权，庞氏可以还贷为名，增设蜀锦织坊，增产到十万匹。
我注视着那双含着朦胧笑意的眼眸，它像蜀山之雾，层层笼罩住笑意下的真实。
▾庞羲
哈哈……哪里哪里，来人，去取些酒来。
▾庞羲
我主年少，自幼居于内宅，不谙世事。诸多决策，还需你我从旁协助。
▾庞羲
啊，殿下，除了酒，还要些鲜果吗？
那双眼眸垂下了，眸光微微流转了片刻。我把蜀锦收了，坐起身，请他近榻说话。
门外轻响，应是送酒人来了。庞羲没有回头，让人进来送酒。
那人端着漆盘进来了。庞羲拿起酒杯，却愣了一下——酒杯是空的。灯火摇曳，我们终于看满了送酒人的脸……
▾刘璋
你不是要喝酒吗？喝啊。
话音未落，刘璋抬手将漆盘砸在他的眉角上，怒然起身，注视着倒地的庞羲。
▾刘璋
……把这个反贼拿下，将广陵王一行逐出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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