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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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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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刘璋

……呼……呼……

▾刘璋

……谁在那……

◆我

是我。

▾刘璋

……我睡了多久……庞羲到哪了……

◆我

你昏睡了十五日。庞羲已经回到巴西，开始召集庞氏府兵了。

听见昏睡十五日，他愕然想坐起身，但刚刚撑起身就倒了回去。他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刘璋

……我中毒了吗……我就知道……你……

◆我

你一开始不也想把我扣在州牧府里，作为人质要挟绣衣楼吗？

◆我

庞氏去平乱了。其他人知道你病重，正在商议如何代行州牧之职。

▾刘璋

……还好……我没有孩子……

▾刘璋

它不用被押注……也不用被那些人当作傀儡……

他低低笑了，叹了口气。我手边的篮子动了动，血块从里面爬出来，钻到他手底下，拼命想顶动他的手，让他动一动。

▾刘璋

……父亲有很多个孩子……每个人背后都有士族在押注……

▾刘璋

但是父亲有次醉酒后提醒过我……没有用的。隐鸢阁的仙人们，只是暂时将益州交由他占住……

▾刘璋

迟早有一日，他们会把益州交给广陵世子的人……我们只要享乐就好了……这里是天府之国……

◆我

这不是很好吗？你本来可以像你父亲一样稳坐州牧之位的。

他又叹了口气。张修的血块爬到他的嘴边，试着钻入他口中。

◆我

和刘焉融合久了，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吗？

◆我

大局已定，你就算借体重生又能如何呢。回鬼城蛰伏吧，带他走也可以，让他忘掉一切，就这样在鬼城中度过余生。

我抱起篮子。篮子里剩下的两团都打累了，雪球还在试图爬出来，但因为没力气了，爬了一段又掉了回去，在篮子底滚来滚去。

◆我

该去外面主持大局了。张鲁叛乱，庞氏溃败，蜀中的士族正在商议如何平叛。

我起身离开。就在这时——

▾刘璋

——广陵王。

▾刘璋

汝一生将有四子。长子无双臂将为你所杀，次子无头尾将为你所食，三子长百里将杀你于高台，四子无姓名将斩龙之足。

短暂的附身结束了，他倒回榻上，再次陷入昏迷。

【州牧府】

▾赵韪

庞氏直接弃城迁居，巴西为张鲁所据，眼下各地米贼都在举事，不少官员弃城溃逃……

▾赵韪

这几日已经要打过犍为了，赵氏和程氏正在召集兵马。米贼虽势重，但不过是一盘散沙。

◆我

兵马粮草调度，我也可让随行武官协理。此前与益州严颜将军共事过，可请将军镇守巴郡。

益州各地士族的驻军、坞堡、粮仓皆在眼前的舆图上。

刘璋病重，各地皆自行御敌，因眼下益州背负赈贷，由我特许，备战粮草皆可由州牧府支出。

▾雪球

呼……呼呼……

◆我

泡点水应该会好吧……

我把它泡在清水里，水中的灵力让它的肉身开始恢复。篮子里只剩下黑猫，气得哇哇乱叫。

◆我

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呀……而且现在这样挺好的，多可爱。

◆我

等张鲁耗尽了士族的粮草人力，我们就能顺利接管益州了。

▾黑猫

咪！

突然——

▾仆人

走水了！内院走水了！

▾益州士兵

州牧还在内院啊！快灭火！

冲天的火光，自后方内院腾起。那并非是从外面点燃的火，而是内院的人自己纵的火

◆我

起火的是州牧的寝室……

熊熊燃烧的内院寝居照亮了巴蜀的雨夜。

那夜，有人说在火海里见到了刘璋，他就静静坐在火中，一动不动。寝居的火燃烧了一整夜，将整座居所烧成碳黑的枯架。

火场中，最后找到了一具面目至非的少年尸身，它紧紧蜷缩在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次日】

【州牧府】

◆我

失踪了？

▾侍从

是……昨夜大火，内外皆乱。二位夫人不知何时失踪了。

▾益州士兵

太守先冷静些，外面的兵马尙未集结，可以开城门，让城内的精兵将敌军冲散……

▾赵韪

殿下！殿下！

清晨，士兵和赵韪匆忙的脚步声打散了益州的薄雾，雾还未散，因为昨夜的大火，晨雾格外浓重。

◆我

出什么事了？昨夜二位夫人失踪了，城内有什么异样吗？

▾益州士兵

城内没有异样，但是……但是城外……城外出事了！

【锦阳】

我们赶往城楼。薄雾初散。

兵临城下。

▾庞羲

听闻州牧遭逢不幸，身为家臣，庞氏上下尽忠于此为主报仇！

原该溃散的庞氏府兵，借着雨季的浓雾集结于绵阳城下，甲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