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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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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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羲

……

▾庞羲

主上是不会错的。若有错，也是益州有奸佞……

▾刘璋

那你说，谁是奸佞。

庞羲看向满座衣冠。此地所有的士族，在听闻可以州牧名义兴建织坊、外销蜀锦之后，悉数欲分一杯羹。

▾赵韪

我看是因为庞氏分不到最大的那杯羹，所以日光君就想砸了所有人的杯子。

◆我

是啊。广陵出赈贷，益州出蜀锦，荒田和闲人皆有生产，明明是利好益州的大事。

▾刘璋

庞羲，回别院去，无旨不得再出。

他默然起身行礼，退出宴席，由甲士带出帷帐。席上照旧宴饮，我正对刘璋举杯，身后的藤编篮子动了动。

▾宾客

是殿下养的小宠物吗？

◆我

几只狸猫，有点闹腾。

酒过三巡，刘璋起身更衣，跟跄了一下。那少年侍从搀住了他。

▾少年侍从

主上……

▾刘璋

……唔……

▾少年侍从

主上大概是醉了，让人去备解酒的酽茶吧。

众人陆续离席。我抱着越来越暴躁的篮子，回了自己的帷帐，放下帐布。

◆我

嘘、嘘！别打了……！

篮子里，一团黑色的猫影、一团毛茸茸的雪球团艳红的血块，三者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追打。

我抱着篮子掩住盖子用力摇了摇，试图把三者摇散。篮子里静了一瞬。

◆我

三位都冷静一……

再打开盖子的霎那，晕乎乎的三团东西立刻再度追打起来——

◆我

打到肉身都快磨灭了啊！！！

我试图先摁住张修的神形，但是它们窜得太快，我的手摁下去，只摁住了一团冰凉的雪。一看雪球被摁住了，另外两团立刻扑上去开始厮打。

▾雪球

呜。

它沿着篮边想爬出来，但被血块拽了下去；我再摁住血块，但没有手腾出来摁猫了……

▾黑猫

哈哈哈哈哈哈——喵！

我把头埋进篮子里咬住了它，叼出了篮子。

◆我

呼、呼……泥门都给惹……

▾刘璋

你在做什么……

我回过头，身后，帐布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侍从带着刘璋站在帐外，茫然地看着里面的混乱。

刘辩掉回了篮子里，我刚摁住盖子，篮子里又打得地动天摇起来。壶关君扒下了一小根断藤，将张修的血块敲得墩墩响。

◆我

三只猫在打架。

▾刘璋

……是吗。给我两只。

◆我

这么凶的猫就不要送孩子了吧！州牧看上去脸色不好，早些回帷帐醒酒？

虽然方才饮了酒，但他的脸色苍白得惊人。对于我的声音，刘璋恍惚了很久，终于回过神，

▾刘璋

是啊……先回去吧……呃。

▾少年侍从

主上小心。

负责试毒的侍从一直跟着他，搀着他转身。离去前，侍从回过头，和我对过眼神。我压在篮子上，对他笑着点点头。

▾益州士兵

巴郡战报！巴郡西部有急情！

▾宾客

出什么事了……

▾赵韪

巴西是庞氏的辖地，谁在举兵？

▾益州士兵

米贼张鲁叛乱，引发民变，杀巴西各郡县官员，占据城池！

▾刘璋

……米贼叛乱了，在巴西吗……让……庞羲去……

▾赵韪

送庞羲去平叛吗？

▾刘璋

……

▾赵韪

主上？

▾刘璋

……让庞羲去……

话音落，他身形倾倒，昏了过去，满座顷刻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