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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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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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密室】

一名身穿黑衣的老宫女带我进入密道。

内廷密室之外，需要核验数道凭证才可进入。这处内廷之下的密室，只有少数人知道其存在。

▾老宫女

殿下，会面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不能交接任何东西。

◆我

本王记住了。

沉重的石门被机关开启，室内只有一盏长明灯，照亮了牢笼中的人影。

宫女无声退下，将我留在了密室，与他单独相对。

◆我

……世人都以为你已经病逝了。

◆我

你死后，黄巾起义失败，黄巾军四散，分化为了几支残兵势力。

◆我

你想到过这个结局吗？

牢笼中的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我走进了些，在距离牢笼二尺之外停步。

◆我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张角。

【绣衣楼】

◆我

第七次见面，他仍然一言不发。

◆我

想要弄清他身上的谜团，也许还需要更多耐心……

多年前，张角自诩大贤良师，引发震天撼地的黄巾起义。

苍天已死，黄巾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浪潮淹没四方，挟带成千上万人的齐声呼喊……但就在起义后不久，张角病逝。

▾雀使

楼主，医师送了文书过来。

◆我

劳烦了。放我案上吧。

我将张角的病案交给医师查验。他给回的文书上，也无法解释此人为何还活着。

◆我

若是寻常病人，早已回天乏术了……究竟是什么让他延续了性命？

他如今被囚禁于内廷密室，不为世人所知。若是让人知晓张角尚存，定会引发民乱。

天子密令绣衣楼尽快查清，张角是被谁所救、有多少人知道他还活着……

◆我

今日给先生带了一些宫廷点心，请先生尝尝。

◆我

久居牢笼，先生不觉得苦闷吗？一言不发，又是为何？

没有回应。

牢里的晦暗身影微微侧身，只是换了个舒服些的姿态。他曾受过刑，但伤口悉数复原。

当时的刑官以为见到神迹，不敢再动手，纷纷跪地叩拜。

◆我

先生，今天是最后一日了。天子给本王的期限，只到今晚。

◆我

天子有令，今日若再审不出，就会将先生密令处刑。

依旧没有回答。我将点心盒推向牢门，故意略略往前推了一些，让他能够到。

◆我

……本王该走了。能亲眼见到当年引发黄巾起义的大贤良师，实在是惊奇的缘分。

◆我

可惜，此缘如朝露，转瞬即逝。先生歇息吧，本王会嘱咐他们，子时前不来打扰。

我转身离开，走向紧闭的石门。就在我即将给门外的守卫开门的指令时，一个声音从牢笼中传来……

▾？？？

……这个点心，你吃过吗？

◆我

终于听见先生的声音了……先生放心吃吧，点心是我从天子书房直接拿来的。

▾张角

我是说，你吃过饭了没有。

▾张角

你每天过来烦我，好像都是用膳的时辰。不饿吗？

◆我

先生怎么推断出每日的时辰？地牢里可是不见天日的。

他许久没说话，又沉默下去。地牢不知何处有水珠滴落，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发出轻响。

◆我

水声……他是靠数水声计算时辰的吗？

▾张角

……午时了。你要饿的话，就先吃吧。

不吃

吃

◆我

方才在崇德殿用过膳了。先生若不放心这点心，本王可以吃一口给你看。

我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吃给他看。

◆我

你看，它没加过其他东西。

那双无光的双目注视着我，忽然，男人低低笑了起来，似乎我说了什么荒唐的话。

▾张角

你以为，我是怕死吗？

◆我

求生是人之本能，先生为何不怕？

▾张角

你再吃一块点心，我就告诉你……

◆我

……本王吃饱了，不想再吃。

▾张角

不，你饿着。我能听得到。

▾张角

你的嘴上虽然说着不饿，但你的身体在告诉我，它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