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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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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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

◆我

？！！

◆刘辩

啊！……又做噩梦了？

◆刘辩

他是不是很难对付？自从开始审问他，你就总是这样，睡不安定。

我在榻上撑起身，有一种飘然的感觉，既没有睡醒后的怔怔，也没有困意。

◆刘辩

你在梦里喊我。

◆我

我梦见你去见张角了。

◆刘辩

他长得很赏心悦目吗？我为什么要见他？

我正要回答，忽然，眼角瞥见镜中倒影……

——镜中，张角站在崇德殿外的庭院里。

◆我

！！！

◆我

……庭院里没有人……？

▾张角

我在这。

刘辩不见了。张角站在他原先所在的地方，目光枯槁地注视着我。

▾张角

不要想他。不要想任何会引起你心绪的东西。跟着我念……唔。

他话音未落，我已拔出短刀，刺入他腹部。

▾张角

不要这样做。你会扰乱这里的。

▾张角

扰乱后的世界，你会恐惧的。

镜中的人影，赫然成为了消失的刘辩。他立在阳光明媚的庭院中，阳光越来越炽热，一簇、两簇火苗腾起……

他被烈焰包裹笼罩，立在那里宛如火炬。

◆我

……这是梦。

▾张角

这不是梦。是生灵被吞噬前的错乱，你越是心虚起伏，就越是快的沉入沼泽。

▾张角

没有时间了，跟着我念，“我饿了”……

不念

念

◆我

我不会听从你……呃！

一样东西被塞进我口中，圆形、弹性、湿滑……

◆我

！！！呕——

▾张角

咽下去。

▾张角

咽下我的眼睛，它就无法目见你。

◆我

！！！！！

它滑了下去。

沿着食道，滑了下去。

像鸡蛋落地的霎那。整个崇德殿、整片天地骤然漆黑。而我看见了一个庞大的银白神影，缓缓游荡过天幕……

▾张角

我会喂饱一切的。

▾张角

不要管我，离开这里。

◆我

……“我饿了”……

▾张角

不必担心，由我来喂饱一切。

整个崇德殿、整片天地骤然漆黑。

巨大的、圆形的口，在他身后的黑暗中张开，狠狠撕咬他半片身躯——

【内廷密室】

◆我

……！！！！！！！！！

我猛地抬头，有什么东西擦过鼻尖，带着牛乳的香气……

……是一块点心。

张角拿着那块点心，凑在我脸前。我碰掉了它，点心落回盒子里，发出轻响。

◆我

……我……做了个梦……

▾张角

你做了很久的梦。

他的手放下了，重新拿起那块点心，示意我吃下去。

◆我

……是幻觉？不可能是梦。你用了什么术？还是用什么香气引发了幻觉？！

张角只是静静看着我，嘴角带着颓然而讥讽的笑。

▾张角

吃下它。你饿了。

◆我

本王不饿。

我接过点心，放回盒中。点心触及木盒底部，有一声奇怪的轻响引起我的注意。

是金属的响声。

我想低头去看盒中事物，却被一只手掰住下巴，强硬抬起。

▾张角

孩子，不要看。

▾张角

你所坚守的一切、你所渴求的一切、你说相信的一切……

▾张角

在你低下头的瞬间，会四分五裂。

◆我

不要看。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

◆我

看吧。

内心有另一个声音在低语。

◆我

看看吧看看吧看看看看看看不要看哈哈哈哈哈看看不要哈哈哈哈哈不要看我什么都知道是我

不看

看点心盒

不能看

有一个声音在嘶吼——不要看。

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低下头，翻开点心盒里的酥饼，看点心下掩藏的那个东西。

◆我

…………

◆我

………………………………………………………………哈。

◆我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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