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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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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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之地】

白骨之手捧起我的脸庞。张角的容貌迅速崩散腐败，化为森然的骨骸。可我并不害怕。

一种慈悲的温暖浸润心间，宛如回到母亲的怀中。

▾张角

很多人问我，他们的下一世会怎么样。

▾张角

他们怕下一世仍托生在这个乱世中，受尽苦难。可他们还是会说……

血泪从骷髅眼窝汹涌而出，染红雪白的天地，染红我的全身。它温暖而甜美，就像所有生命的最初。

▾张角

他们还是会说，“我想活下去”。

◆我

……我想活下去。

众生在说，我想活下去。

不是仙解、不是求解脱，而是求生。

◆我

如果我离开，如果我沉湎于那个美好的世界，抛下他们在这里……

◆我

……我要让他们……活下去。

【绣衣楼】

◆我

啊——

▾伍丹

啊！……殿下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我惊醒过来，动作弄乱了案上的公文卷宗。

东阳的战乱、海陵的饥荒……

五斗米教主的身份、疑似张角的人出没……

——这是真实的世界。

◆我

……回来了。

◆我

……我从它里面回来了……

▾伍丹

什么呀？殿下？你一直在这里小憩啊。

▾伍丹

你说去找张角的踪迹，不知怎么在郊外昏倒了。医师说是劳累过度……

书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敲了敲门框。

◆傅融

你还好吗？要吃些甜的吗？

◆我

……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

傅融，你那边查到什么？

◆傅融

确实有疑似张角的人出没在城外，有些百姓跟随他走了。

◆傅融

他的情报，大多是百姓们口耳相传，倒不是他让人散布的……要继续严查吗？

我摇了摇头，从案边起身。

◆我

……不必再查。他们走了吗？

◆傅融

他们的队伍在北边和五斗米汇合，正在远离广陵。

◆傅融

原本确实有掀起民乱的征兆，可不知为何，他们似乎放弃了。

▾伍丹

殿下怎么了？好像怔怔的，是刚才梦魇了吗？

◆我

没事，别担心我了。继续做事吧。海陵的赈灾粮，就交给……

我拿起一卷文书想交给她，可当我看见自己手背上的东西时，不由怔住了。

——我的手背上，多了一颗痣，艳红的痣。

它就像是一滴血，永远都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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