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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约会/燃灯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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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3更新
最新编辑:卡门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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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照夜·傅融
田青庵·序章
【南宫】
身躯从宫墙上被推落,帮着石头,沉入我身后僻静的小池中
◆傅融
是在给我记加班费吗?
他无声跃下走在我身后。
◆傅融
按加班日算,还是按人头算?
◆傅融
不解风情。按人头算,六个,谢谢上司。
我们走过池边,一只手突然从池水中伸出,紧握住我的脚踝。
◆傅融
啧。
【南宫】
董卓官拜司空,在濯龙池延请百官,大开夜宴。
我与侍从在回廊与另一队人擦肩而过,抱着绸伞的文士似乎在哼四时歌,他侍从的衣袖扫过我身侧侍从的衣袖,如清风往来。
她消怒而笑,不说话了。南宫宫门与宫车近在眼前,我迈上玉阶之时,她从后面短促拉住我的袍袖,塞来一口袖香炉。
【玄武门外】
不好交涉就不好交涉,把车停在玄武门,不让过就一直停着。
我的宫车缓缓放慢速度,忽然,外面响起短暂的喧哗,一道穿甲人影穿过侍卫,掀帘登上马车,一身杀气。
田青庵·一
【绣衣楼密室】
◆傅融
他在城中酒肆吹嘘自己偷了皇后玉玺,一定要问出来。
一击之后,他捂着嘴蜷地哀嚎,地上的血泊中落着几枚断齿。
◆傅融
现在咬不紧了。可以说了吗?
◆傅融
你现在说,我记。说完了,大家就能各自回家。我们所有人已经两天通宵没睡觉了,大家火气都很大。
我坐在帘后灯旁,拿竹篾稍稍调暗灯火,篾顶留了一点火苗,被放进香炉里,烘出更浓郁雍容的郁金香,冲淡血气。
一一玉玺从宫中失窃一日后,城中酒肆有人醉后声称家有皇后之玺。
此言尚未传开,听者大多一笑了之。蜂将情报传回后,傅融当天带人,将人拿回楼中。
◆傅融
怎样,醒了吗?
◆傅融
我数到十。十下后,你不愿对我说,帘后的人就会让我出去,换个能让你开口的人进来。
◆傅融
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代号“判官”,被他审过的人……很难评,也很难拼。
◆傅融
对啊。若玉玺是眞的,你就是窃了国宝。若是假的,就是私造国印。
◆傅融
嗯?
◆我
而且,宫内玉玺失窃,民间根本不知。此事发生在深夜,洛阳宵禁,百官禁闭,根本不可能传出消息。
▾鸢使
傅副官,他招了吗?
▾鸢使
但外面快招架不住了。有人来找他。
▾鸢使
他妻子,在外面门口坐着,哭天喊地的。
【绣衣楼外】
◆傅融
好快。
这处绣衣楼的据点,是洛阳绣衣楼明面上的建筑,紧挨着广陵王府于洛阳的官邸,城中百姓皆知。
◆傅融
罪不及家人妇孺,你回去吧。
她坐在门口,哀嚎痛哭。外面聚起越来越多的人,窃窃私语。
◆傅融
……不,别碰她。看的人太多了。
我取过随侍手中漆盘上的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鸢使无声快步过来,附在我耳边,低声细语。
▾鸢使
人死在牢里了,毒发。
田青庵·二
【书房】
◆傅融
人服毒的时间很早,仵作推断,应该是在酒肆饮酒前就中了毒。
◆傅融
对了,酒肆那边的人说,男人胡言乱语前,是跟他妻子一起饮酒的。不过他刚开始醉话,女人就不见了。
◆傅融
力夫,单纯的力夫,在洛阳城北住,平日里给城中各府送炭火木柴。
◆傅融
……
◆傅融
而且她……很……
◆傅融
……很……
◆傅融
照计划,让一名蜂易容成了醉汉,陪她回家。就说在牢里被吓到了,哭喊到嘶哑,所以沉闷少话,她应该不会起疑。
我点点头,让他照做。在他转身出门前,我叫住了他。
◆傅融
怎么了?
◆傅融
不放心你。就带人在宫门外等着了,若是宫里出事,还能及时接应。
◆傅融
你若在宫中出事,谁能接应?
◆傅融
你让我们明哲保身?
【洛阳北城】
▾鸢使
应该就是这……蜂按计划会每隔一刻、三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用心纸君传回消息。
▾鸢使
但他只传回了一次,就再也没消息了。
▾鸢使
嗯,虽是力夫,但住着一进门的宽阔宅院。
撩开车帘,夜下的宅院房门紧闭,院中有一棵高大却瘦削的杏花树,花开得十分妖冶。
府兵守在车外,加上暗处的蛾使,众人不远不近地监视这座宅院。
◆我
还有灯火。这么晚了,室内还有明亮的灯火,说明家境比寻常力夫要殷实许多。
我带小鸦下车,四顾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向高处一一不远处一栋两层的书楼上,有一名人影晃过。
一时夜色颤动,人影自暗处流水般涌入这处宅院。灯火陆续熄灭,她也在循声逃亡。
远处的书楼外,阿蝉咬着匕首,直接攀外壁登上木楼;但那人也是破釜沉舟,自高层往下跳去,与她擦肩而过。
◆傅融
回楼里加班,听他们说你们往城北查宅邸了,我就来了。
田青庵·三
【力夫住处】
▾蜂使
挖出来了,在这啊。
▾蜂使
当然是,后者啦。蜂的易容,完美的!
▾蜂使
那是因为脑门被砸的时候面具皱了!眞狠啊,不仅砸了头,肚子也快被戳烂了。
我们朝向那个被五花大绑、丢在墙角的灰衣男人。他神容沉稳,并无慌乱。
◆傅融
你是谁?
◆傅融
飞云!
◆傅融
胡说,飞云现在耳朵会立起来了,胆量是不错的。
◆傅融
飞云,凶一个!
◆傅融
现在是玩狗的时候吗?咳!好了,问你什么说什么,你是谁的人?
◆傅融
……安全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朝我略颔首,正坐在我面前。
他目光动摇了,片刻后,说了她的一处藏身地。我让人让开一条路,放他离去。
◆傅融
这是从炭盆里救出来的,图纸,是仿制玉器的图纸。她逃跑前想烧了它。
◆傅融
她绝不是寻常人。至少不是寻常的低位死士。
鸢使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院中。
片刻后
◆傅融
他就过上两日小加班、三日一通宵、做牛又做马,攒钱没有房价涨得快的日子,对吧?
◆傅融
别说了,狗过得比这好……别说了……
◆傅融
我没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田青庵·四
【废弃阁楼】
◆傅融
你说话的调调好像臭流氓。
◆傅融
咳。你……你吃了吗?我们带了些吃的来。
她冷冷注视我们,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女子没有在意,将它拧成一股,甩到肩后。
◆傅融
……咳咳。在下乃广陵亲王麾下文曲尉,想请问夫人,可否知晓重器下落。
我回头,示意人将食盒呈上来。
她接过,开盒用了早膳。日出前的郊野,鸟鸣声一串接一串,沁人心脾。
她低头,将食盒里剩下的饵饼刮干净盘底的酱,塞进嘴里。
◆傅融
一份够吗?
◆傅融
嫁给他,做什么?
◆傅融
但是,你们反悔了。
◆傅融
他是意识到此事凶险,不愿卷进去,所以自己先泄密,想让计划破裂,保全性命?
◆傅融
想去何处谋求贵途?你连这处宫庙都出不去……
话音落,她抛起一束绸缎裹住房梁,身轻如燕腾跃而上,骨骼柔软,自上方窄小异常的气窗中脱身。
这一变故谁也没有想到。习舞之人轻盈柔软,短短片刻便跃上常人难及的坡顶,眼看就要逃亡而去……
一支弩箭射在她背上,铮铮颤动。女子自坡上滚落,四周薄雾后涌现甲兵身影,向着我们围拢。
◆傅融
绣衣楼查办公务,可否请闲人回避?
话音未出,刀锋已经抵住了他脖颈。
▾李傕
……你要杀我吗?
西凉战刀和近战刀交击,金声铿锵。
片刻后
◆傅融
……他们退了。
◆傅融
她一路逃来,路径都是洛阳,且时间紧急仓促。城内有什么地方,是安全到不会被人发现的?
◆傅融
……会不会是留在宅中,日后回去取?可是宅子也大,估计要掘地三尺⋯⋯
一一半日后,我们回到了她在城中的宅邸。在死者的腹中,找到了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