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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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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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现在，紧张的人变成了两个。

◆我

是什么？！他身边躺的是什么？！

▾刘璋

谁在那？……阿姝？是你吗？回茵姐姐那里去，不要吓哥哥……哥哥明天再来陪你们玩彩球……

◆我

他在跟谁说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只能凭直觉猜测他在说的是两名女子，只能压低声音，轻声答话。

◆我

没什么事，主上歇息吧。

▾刘璋

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我的话让他原本还能绷住的神志彻底断线。他惊恐地推开身边另一具人形，仍旧是木头落地时的空响——

因为是被用力推下来的，人体一路滚向我的方向，最终在半步之遥处停住了，我也终于看清了“她”……

◆我

？！！！！

那不是人，而是一具木傀儡。

刘璋在恐惧中想拔剑，但剑被帷帐缠住了；趁着这个间隙，我慌不择路窜入旁边的一扇小门，逃离寝室……

【未知内室】

◆我

呼……呼……

◆我

刚才的到底是什么……？！

小门后的步道异常细长，我小跑片刻，神志稍稍平复，开始环顾四周的布置。然而，这里的摆设，让刚刚冷静下来的心绪又困惑了……

◆我

好像是小孩子住的地方……刘璋已经有孩子了？

我慢慢朝里而走去。前方有隐约的昏黄灯光亮着，照亮了一角天青色的帷帐……

◆我

……是两个孩子。

帷帐里，两个锦衣女孩睡得很恬静，榻上摆满各色玩具。我看见了熟悉的东西，东陵玉。她们显然对它没兴趣，更喜欢几颗艳丽的彩球。

◆我

一个看起来七八岁，一个看起来十岁……如果是刘璋的孩子，年纪好像太大了。如果是刘焉的女儿，年纪又太小了……

▾女孩

……唔……你是谁呀？

◆我

……啊，我是……我是巡夜的侍女。

▾女孩

哦……呼……呼……

她又要睡下去了。我叫住她。

◆我

……二位夫人住在哪，你们知道吗？

▾女孩

哈欠……什么夫人？

◆我

就是……州牧刘璋的夫人，庞羲的族妹……

▾女孩

……

▾女孩

没有什么夫人呀，这里只有我和阿姝，还有刘璋阿兄住着。族兄……族兄好久没来看我们了……哈欠……呼……呼……

◆我

……

◆我

……！！！

◆我

原来如此。“不稳妥”的意思……

◆我

——孩子年纪太小，担心天折，所以，庞氏送来了两名族女。

两个孩子都懵懂地看看我，又倒头睡下去了。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在帐前先坐下

◆我

原本的计划是一边压制住益州经济，一边借着他和庞氏交恶，收买他的夫人，让他在日常起居间意外身亡。

◆我

但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显然不可能懂这些。他为了掩人耳目，甚至每夜和两个木佛儡同寝……

◆我

先走吧……只能换个人选，从头计议了。

我撑坐起身，看着帷帐中两个甜睡的孩子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但就在推开门的霎那——

◆我

下雨了……

蜀地的倾盆大雨转瞬浇落，月色湮灭，湿透的人影如鬼魅般静立在门外，死寂的双眸注视着我。

▾刘璋

……我知道你的事。

◆我

……

▾刘璋

……隐鸢阁要将你以世子身份报于朝廷，承袭王位。当年父亲作为益州牧，以官员及宗室名义上书作保……

▾刘璋

他们都喜欢这样，推孩子上台互相斗，儿子不够了就推女儿来互相杀……他们都是这样……

◆我

……我不想杀你。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刘璋

……

▾刘璋

你撒谎。

◆我

小州牧，不要揭穿别人的谎言，才能长命百岁啊。

我摸索到袖中匕首，准备动手。但就在这时，他后退一步，转身跪下了，抱住了身后的人——

▾刘璋

父亲，她撒谎！

雨幕中，男人濡湿的眉目含着美丽的死意，静静笑着，注视着我……

▾刘璋

父亲救我……父亲，她要杀我，仙人要杀我，庞氏要杀我，士族都要杀我！我害怕……

▾刘焉？？？

……

▾刘璋

……父亲……救救我，父亲……

“刘焉”张开了嘴。他的动作是木然的，是本不属于现世的尸骸，被某种东西占据了内里，所作出的虚伪生机。

他的口中，有一颗熟悉的眼眸——

▾张修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