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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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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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

◆我

州牧先冷静些。听我说……

▾刘璋

你不要过来！

他膝行着躲到张修背后，浑然不顾绸衣沾满泥泞。

▾张修

这个孩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只有我了。

◆我

你又不是他爹。

▾张修

我至少能让他父亲的尸骸动起来。我也可以让他母亲的尸骸也一样动起来。

▾张修

干吉不就是这样吗？幸运地遇到了张角这个爹，于是又想给自己找个妈妈，天天缠着你。

他护着刘璋，手掌抚过少年的头顶。下一刻，刘璋倒落在地，沉沉睡去。

▾张修

这是接受了三眼种庇护的孩子。你不会伤害他的，对吗？

◆我

……

我把袖中的刀放在地上，摊开双手，后退一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融入了雨夜的黑暗之中。

【寝室】

我把他丢回了榻上。两具木傀儡散乱在地，简陋的五官空洞地望着我。

◆我

……

在榻边坐了片刻后，我拿起旁边的软枕，举在了他脸上。

◆我

果然还是……请神容易神难呀。

在我摁下枕头的瞬间，室内落下黑雨，张修的声音再度徘徊梁上，带着幽幽的警告——

▾张修

我说了，他是被三眼神庇护的孩子。

下一刻，黑雨被清澈的冰雪水冲淡。雪影凝形，法阵护住了整片寝帐。

▾令狐茂

——你的神无法触及此地。

黑白交错，无声的波澜震荡天地。整座绵阳城众鸟惊飞，惶惶鸣叫——

然而，转瞬死寂。所有的生灵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灭顶的死意，坠落于夜色……

◆刘辩

一堆早该作古的老骨头。

万籁俱寂。

【次日】

【内院】

▾庞姝

玩彩球，玩彩球！

▾庞茵

阿兄！彩球！

庭院中，两个孩子在无忧无虑玩着彩球。彩球一路滚来，停在了他的脚边。

▾刘璋

……

▾庞姝

阿兄，彩球滚过去了。

▾刘璋

……啊……哦。接住。

他轻轻把球抛了回去。两个孩子又抱着球跑远了，嬉笑声越来越轻。

▾刘璋

昨夜好像做了很长的梦……真的是父亲召你来内院的？

◆我

看见刘焉死而复生，我也很惊诧……不过听见张修的声音，大致也算猜到了。

◆我

你竟然用父亲的尸身行邪术，流传出去，可是大不孝的重罪啊……

▾刘璋

血口喷人。

◆我

如果不是，那你就应该将那名邪道拿下驱邪，让父亲入土为安才对吧？

▾刘璋

……

◆我

但是……

彩球又滚了过来。在两个孩子跑过来前，我已经捞起了它，朝远处掷去。

◆我

同为宗室，我自然站在州牧这边。不过是不舍父亲驾鹤，人之常情，至善至孝，以至于被邪道蒙蔽……

◆我

这件事如果流传出去，定然震动州郡，你就算扶持了赵氏，焉能确保他们往后不以此为把柄拿捏你？

▾刘璋

……少挑拨离间。你也在觊觎益州牧之位。

◆我

这是什么话？州牧才是被有心人挑拨了吧。你想，我常年在徐州，极少来益州。我要这州牧之位有何用？

▾刘璋

西蜀有的是你的走狗。

◆我

这可不是随便派一个人就能统管益州的。再说，人心日久生乱，焉能保证我的手下没有二心，自立为王？

◆我

再者，你既然答应我能令隐鸢阁与绣衣楼重入益州，我何必动摇你，让复苏的盟约起变故？谁在背后挑拨你我，谁才是真正的贰臣。

他不看我，望着彩球刚刚停住的地方，仿佛期待两个孩子再把球滚过来，解他的困境。

▾刘璋

……呃！

◆我

听我说。

我扳住他的脸，强迫他转头看我。两侧的侍卫有些动摇，但随着刘璋隐忍惯了，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