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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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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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

◆我

隐鸢阁、绣衣楼重入益州，局势无非是回到当年刘焉做州牧的光景。

◆我

所以，当年你父亲这个州牧之位坐得有多稳，你今后便有多稳。

▾刘璋

……你不可信。你自己的身份都经不起推敲……

◆我

灵帝知道，先帝知道，当今天子也知道，我的身份，谁敢质疑？

◆我

我比谁都经得起推敲。我能替你压制士族，制衡本地所有的乱局，甚至除掉你看不顺眼的人……而且，我没有私心

▾刘璋

满口胡言。你的私心简直……

◆我

我有什么私心？我是要你的权，还是要你的钱、地、军队、粮草？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有……

▾刘璋

你只是说自己不想要，实际恨不得榨空益州！

◆我

你父亲在时，我和师尊有榨空益州？有问益州要一钱一兵？益州山崩，我甚至还亲自来赈灾。

他的目光动摇了。我松开了手。

◆我

听我说，我只求益州不要投敌，远交近攻，你在巴蜀安逸巴适，偶尔供给些许蜀锦给我我就保你高枕无忧，稳坐西南。

▾刘璋

……你发誓吗？

◆我

我当然能发誓，我以先王的德行和名誉发誓。

一声轻响，彩球、孩子的笑声都回来了。我先他步夺过球，抢在自己手里。两个孩子和雀鸟般雀跃跳动，来抢我手上的球。

◆我

你们想不想和阿兄玩一辈子呀？

▾庞姝

想！想！

▾庞茵

阿兄！阿兄也来玩！

◆我

“阿兄”。

我丢开彩球，引走了两个孩子，转头笑着看他。

◆我

“阿兄”，放我的侍从和亲卫回来，全权让我私下和赵氏商谈。你每天就陪着孩子玩，无忧无虑地玩。

他没有反驳。我拍拍他的肩，起身下了回廊。孩子们故意又把彩球丢过来，以为我会丢回去，但彩球默默滚过我脚边，停在了他的身侧。

【州牧府】

▾侍卫

殿下。要继续接触他的夫人吗？

◆我

不用了，只是两个小孩，什么都不懂。

▾侍卫

那是放过他？

◆我

疑心病重，做事不照常理来，不能留。但需要他活到蜀锦之事落定之后。

我把今日取回的短刀丢给他，步入了谒舍。

◆我

买通赵氏和刘璋身边的试毒人。等他放松警惕，就从饮食里入手。

【数日后】

【锦竹郊野】

▾侍从

这几日的天气可真吓人，忽晴忽雨的。

▾侍卫

是啊，从前就算雨季，也没有那么大动静的春雷。

天云磅礴低垂，云影崎岖，宛如被三股仙力撕裂后的残骸。

赵氏今日组局游猎，绵竹郊野的帷帐绵延数里。天府之国所润养的世家弥漫着浓浓的油膏香气，每个人的脸庞都饱满而富有血气。

▾赵韪

日光君，放松些，州牧不是还没定你的罪吗？只是让你在别院思过，今日还特许你出来游猎了。

▾庞羲

……多谢使君宽慰。

▾赵韪

也是人世无常，若是从前，在益州兴建蜀锦织坊的事，大抵是轮不到赵氏的。

▾赵韪

此事还需敬殿下一杯。殿下。请。

◆我

请。

庞羲坐在下座，与众人隔得稍远，除了赵韪，无人敢与他搭话。

▾赵韪

益州两年内将在各郡加设织坊五百余座，所出蜀锦输迭广陵。至于粮米上的欠缺，就有劳殿下了。

▾庞羲

增产五百座织坊，也需对应五百座织坊的蚕丝，田地供桑，人力供织。明年的粮，若广陵不供呢？

◆我

本王于西蜀长大，于此地有乡情，自不会见益州困顿。

▾庞羲

殿下愿不愿益州困顿，是殿下的事。益州会不会困顿，是时局的事。

▾庞羲

益州的困顿与否，若在殿下一念之间，那益州的权柄，自然也全在殿下一念之间。

◆我

那你觉得，益州的权柄，应在何处？

▾庞羲

应在州牧。

◆我

此言对极。本王下月便要后程回广陵，无论此前此后，益州都是由益州牧做主的。还是说，有人不愿见州牧亲政？

▾庞羲

……益州命脉在殿下一念之间，那殿下在何处，权柄就在何处。何必掩耳盗铃。

▾刘璋

够了。益州供蜀锦，徐州供粮米，双方互倚，唇亡齿寒，不必担心。

▾庞羲

徐州何来如此之多的粮米可供于益州？他无非是以蜀锦和关中诸侯换取粮草，一匹蜀锦是贵是贱，在东州便是由广陵说了算。

▾庞羲

假以时日，益州难以共东州之物价，经济命脉全然在广陵掌握。此举岂非卖蜀求安？

▾刘璋

你是说，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