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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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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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之地】

◆我

……这里是哪里？

◆我

……我已经……死了吗？

▾张角

不，你还能选。

我回过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

仙解，到底是什么？

▾张角

天命散尽，回归天地之间，化为精微之气。

▾张角

其实万事万物都有这一天，仙解，不过是让它提前到来罢了。

◆我

……你是故意让我仙解的？

▾张角

是意外，或是天命……

▾张角

也许是这种力量主动在涌向你。我无法控制。

一片空白的天地间，无论我往前走多久，都像是原地踏步。只有张角的声音伴随我，像是安抚。

◆我

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了，先生，能告诉我一切吗？

◆我

你当年病重之时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获得这种力量？

▾张角

干吉一直在照顾我，就算知道我的病没有回转余地。

▾张角

他不敢让病重的我留在黄巾军中，带我假死脱身。

◆我

干吉，对你做了什么？

▾张角

不是他。他尽力了，这个孩子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保护我……

▾张角

就在他精疲力竭的时候，有两个人找到了我们。

▾张角

一个人叫张修，他身边带着个奇怪的孩子，他叫那个孩子为……

他念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我很熟悉，很熟悉的名字。

▾张角

——“辩儿”。

◆我

………………看来他从前偷溜出宫的时候，做了不少胆大包天的事。

▾张角

呵呵……是啊，比鬼还可怕的孩子，只有鬼能降伏他。

不知是不是幻觉，白色的天地有一霎那闪过血红的光。但是转瞬即逝，它又恢复了纯白。

▾张角

张修给了我一种药，红色的，粘稠得像血……也许就是血。

◆我

能续命的奇异灵药……从前，我听过一个叫“巫血”的东西。

◆我

能延续性命，但代价很重。它会使人上瘾，腐蚀人的神智，让人堕入兽性。

▾张角

……如果无法克服它，的确会丧失神智，变成疯子或是怪物。

◆我

克服？你是说有克服它的方法？用什么？

▾张角

——自己的意志。

▾张角

克服它、控制它，你的身体会变成另一种动物，它和你长得一样，但却不是人。

▾张角

像是被一头巨兽吞没、消化，又在它的胃里重组了……最后再被它吐出来，像是重生。

◆我

……难以想象。

▾张角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有克服它的机会。

这时，我注意到了自己的双手。

◆我

！！！！！

▾张角

意识到了吗，孩子。

◆我

…手指在崩散……不见了……

▾张角

对，你已经在“它的胃里”了。

他的声音，就像是水中倒影，摇曳而破碎，渐渐淡去……

我的手掌、发丝、双脚，也陷入白雾之中，开始消散，像是被“消化”。

▾张角

——在彻底被它“消化”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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