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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7-17葬于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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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6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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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7-06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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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07-17葬于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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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英
呼……
含英
这一切……真的很像从前做的“梦”一样。
指挥官
“梦”？
含英
从旁观者，到进入战局，到抽离出去……我像是阅读“书本”的读者，站在故事里，经历了他们的故事。
风雪渐息，她的瞳孔蕴着浅淡的伤感。
- 但你也在其中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 但你也切实参与了这场战争。
指挥官
但你也在其中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指挥官
但你也切实参与了这场战争。
如果不是含英前往和维罗妮卡接洽，空中花园可能根本没有和她接触的机会。
如果不是含英前来帮助流民们脱困，仅凭自己和丽芙，想要带着他们离开这里，难度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含英牵制维罗妮卡，我们也没办法那么快阻止天堂桥发射。
如果不是含英……
一旦维罗妮卡启动天堂桥，空中花园必定会出手反击，机械体和人类的大战将一触即发。
含英
……也许吧。
回头看去，航天城内的战火已经暂时平息下来，人类和机械体泾渭分明地坐在两侧休息，但很快，一名觉醒机械就打破了这样的界限。
她小心翼翼地将捡来的食物，递给了她曾经熟识的那个人类。
犹豫了一会儿，但人类并没有拒绝她。
含英
总算，这个故事没有导向最坏的结局，对吧，指挥官？
- 嗯。
- 是的。
指挥官
嗯。
指挥官
是的。
即使因偏见与谎言，彼此经历了无数的纷争……但航天城，或许仍为人类和机械体留下了共存的可能性。
含英
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算是结束了吧……
- 未必。
- 还没有。
指挥官
未必。
指挥官
还没有。
维罗妮卡回归机械教会，前往追踪“国王”的踪迹，交还了城中机械体的控制权。在剩余人类的推举下，尤利娅暂时担任城主的职责。
天堂桥蓄能中止，城内通讯恢复，空中花园外交院和航天城沟通之后，确定了共同开发天堂桥的条款。
但这一切，真的会这样简单地结束吗？
塞万提斯赶过来之后，在征得维罗妮卡的允许下，他们检查了阿列克谢的遗体。
很多机械通路都有封闭的痕迹，阿列克谢应当做过一些努力，想阻止舒尔茨继续逃窜，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 “国王”去哪里了？
- 那个假的阿列克谢去哪里了？
指挥官
“国王”去哪里了？
指挥官
那个假的阿列克谢去哪里了？
含英
我不确定……
含英
塞万提斯先生说，舒尔茨的本体只是一段代码，如果他不出现，可能很难抓到他的踪迹。
含英
维罗妮卡可能有她自己的计划。
指挥官
那你呢？
含英
欸……我？
尽管含英没有明说，但从她和维罗妮卡的态度看，她前往航天城，一定不只是为了“寻找维罗妮卡”这么简单。
含英
我……
- 这也是需要保密的部分吗？
- 也是“一些特殊原因”吗？
指挥官
也是需要保密的部分吗？
指挥官
也是“一些特殊原因”吗？
含英犹豫不决，自己并不想为难含英，刚准备换个话题，海藻头的男性机械体从天堂桥后走来
塞万提斯
教会内部商议过，我们的存在，可以告知灰鸦指挥官。
塞万提斯
先哲大人一力作保，认为灰鸦指挥官是值得信任的。况且，即使不告知人类，他们也应当从手上的信息推断分析出了这件事情。
- 你是……
- 塞万提斯？
- 海藻蓬蓬头机械体？
指挥官
你是……
指挥官
塞万提斯？
虽然没见过本尊，但确实从康斯塔雷耶得知了这名机械体的存在。
指挥官
海藻蓬蓬头机械体？
塞万提斯
你一定是从虹莺小队那里了解到我的。
塞万提斯
你好，灰鸦指挥官，我是塞万提斯，机械教会席位“塔”。
白发机械体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指挥官
你好，我是灰鸦指挥官。
指挥官
这算是一次正式的外交邀请吗？
塞万提斯
不，这只是基于必要性，为了先哲大人的一些安排，我们必须向你提前告知一部分信息。
塞万提斯
含英此次前来航天城是个意外，但她进入航天城的目的，就和这部分信息有关，她也完美的完成了这次任务，找到了这个……
塞万提斯
这是先哲大人的意思。
他将一个终端大小的匣子交到自己手上。
指挥官
这是……
塞万提斯
“钥匙”，激活“邀请函”的，新的“钥匙”。
- “邀请函”？！
- 你怎么知道……
指挥官
“邀请函”？！
指挥官
你怎么知道……
塞万提斯
这也是先哲大人留下的消息。
指挥官
先哲……是七实？
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藉由七实之手转交给曲“邀请函”的多米尼克，用来解读“邀请函”的，来自七实的“全通感模拟装置”……
对面的两名机械体并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自己猜测的这个可能。
仔细想想，七实是机械体口中的先哲，七实总是神神秘秘的，曲在万世铭中也见到过七实……
塞万提斯
……抱歉，我还有另外的事情，向你说明完这些内容之后，我就要离开了。
白发机械体打断了自己的沉思。
塞万提斯
先哲大人交代过，这枚“钥匙”基于某些原因，只是复制品，虽然能够使用，但仍然有一定的局限性。
- 局限性是指什么？
- 七实呢？
指挥官
局限性是指什么？
指挥官
七实呢？
塞万提斯
先哲大人仍然有要事在外，她的具体行踪，我们也并不清楚。
塞万提斯
抱歉，我并不清楚关于它的更多信息。除此之外，先哲大人只提到过，这可能是最后的手段。
最后的手段……邀请函……
“多米尼克”
密码正确，欢迎访问。
随着这句截然不同的应答响起，光芒淹没了视野。
信息黑匣被简短的密码拆解，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是由数据流组成的一封“信函”。
“多米尼克”
我们无意以这样神秘的方式留下这封信件，但我们必须确保，它是在正确的时间，被正确的人所打开。
“多米尼克”
这是一封我们强行仿制的“邀请函”，因此，我们需要再次询问。
“多米尼克”
请问，当前异聚塔的状态？
显示的是“询问”，但并没有出现给自己“回答”的位置。如瀑般的数据自身侧划过，似乎在锁定了什么信息，闪烁之后，重归平静。
“多米尼克”
了解。
“多米尼克”
请问，污染模因的情况？
“多米尼克”
请问，空中花园的形式？
“多米尼克”
……
一如从前经历过的问题。
“多米尼克”
了解。
“多米尼克”
这个世界，已经满足了使用“钥匙”的条件。
“多米尼克”
请记住，使用“钥匙”激活“邀请函”之后，“邀请函”将失去让受邀人成为多米尼克的权限。
“多米尼克”
届时，持有激活的“邀请函”，可以进入并使用异聚塔，必要时，可以用它摧毁并回收异聚塔的核心。
指挥官
进入异聚塔？
“多米尼克”
请记住，摧毁塔的核心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这是最后的手段。
- ……我知道了。
- ……
指挥官
……我知道了。
指挥官
……
过量的信息在脑内飞快地处理着。
塞万提斯
原本它的形状……嗯，不是很便于携带，内维尔帮忙重新处理了一下，压缩到了这样的大小。
塞万提斯
先哲特别说过，改造的话，需要加装能够接在通用终端上的接口……虽然感觉她还是更喜欢原本的设计，但考虑到人类使用的实用性，也还是允许了内维尔修改。
塞万提斯
那么，我先告辞了，关于机械教会的事情，还请不要告诉太多人类。
塞万提斯
机械教会暂时无意与人类为敌。
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塞万提斯离开了天堂桥。
齐奥尔科夫斯基航天城
2小时前
2小时前
含英
……塞万提斯先生！
塞万提斯
找到了吗？
含英
嗯，应该是这个
她将手中的小小黑匣递给塞万提斯。
塞万提斯
没错，就是它。
含英
所以，教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塞万提斯
‘国王’回到了教会。
机械教会
跟早之前
跟早之前
？？？
找到那东西的位置了吗？
？？？？
要锁定它并不困难，机械教会里没有秘密。
？？？？
困难的是……怎么把它带出去。正是因为没有秘密，我们的每一个行动都必须足够合理。
？？？？
特别当这个东西是先哲留下的时候，零那家伙肯定……
零
……呀，命运之轮？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拖着一大把长长线缆的零轻巧地从楼梯上跳下来。
命运之轮
只是为了升级语言模块而作出的必要性调整。
零
你胡说，我听到你提起先哲大人了。
她影子一样站在命运之轮身边，仔细审视着对方。
零
我的听觉模块可没出故障，你想带走先哲大人留下的东西，还在和另一个人通讯。
命运之轮
不，你一定误会了……
？？？
好了。没必要遮掩了，对待同胞，不该有所隐瞒。
零
……舒尔茨？！讨厌的家伙！
逼近命运之轮，抢过他手中的终端，零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通讯设备。
零
先哲大人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先哲大人已经把你处理掉了，你就不应该活着。
她一边避开命运之轮的争抢，一边竭力寻找数据清除的入口。
命运之轮
这个疯子！
国王
零！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要主动暴露在你面前？
零
因为你要给先哲大人一个夸我的机会！
她一边避开命运之轮的争抢，一边竭力寻找数据清除的入口。
国王
不，是因为先哲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迎来没有先哲大人的未来了！
零
你说什么？
她倏忽失神，终端瞬间被命运之轮夺回。
国王
我们，我们就要失去先哲大人，迎来没有她的那个未来了！
国王
在格式塔里，我看到了无数个未来，但人类幸存的未来中，我从未见过先哲大人的身影，而我们现在就走在这条路上！
国王
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吗？
零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凭什么认为你比先哲大人更能让我信任？
国王
因为她不可能主动告诉你，那个【没有她所在】的未来啊。
零
……
国王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留在教会的时间越来越短，我们和她的联系一天天地变少……
零
但先哲大人不喜欢你。
虽然大概相信了国王的话，但她仍然毒蛇一般，死死盯着那个微型终端，
国王
那是因为，她喜欢那群人类！
国王
我，舒尔茨，是先哲大人机械意志的使徒，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国王
帕弥什不会影响我们真正的事业，人类才会，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那群人类。只要能够铲除那些人类，我们，就能献给先哲大人真正的，这个世界！
零
……
零
你要做什么？
国王
很简单，将这份终端里的代码导入灰塔，然后……
国王
一切，就都可以交给我了。
塞万提斯
先哲大人短暂回来一阵子，零才肯交代出这些事情，作为惩罚，她这段时间可能都没办法离开机械教会了。
塞万提斯
国王联合命运之轮，劫走了包括你和‘钥匙’在内的一批物资。我猜，国王应该早和维罗妮卡有联系，才会将这批物资运送到这里。
含英
但她曾说，自己和教会内乱没有关系。
维罗妮卡不清楚“钥匙”的重要性，也没有预料到我的到来。她想要毁灭人类，而教会内乱与这个诉求并不相关。
塞万提斯
她确实有可能和教会内乱没有关系，国王或许是打着其他名义将这批物资送过来的，具体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塞万提斯
那段代码阻塞了灰塔的信号传输，但灰塔的网络协议，之前只有国王才能看懂，内维尔和艾密娜慌了一阵子，才勉强修好它。
含英
……大家都没事就好。
塞万提斯
暂时是没事，但愿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白发机械体仰起头，深深叹了口气。
天堂桥发射轨道
中控塔
中控塔
从此处向城中跳望，鳞次高楼如今都被施工器械的脚手架所包围，不见昔日的光辉面目。
但硝烟不再，这是航天城复苏的证明。
空中花园不仅为重建提供了物资，还开始与航天城部队共同清理周边的丛林，协助流浪至极北之地的难民建造定居点。
恨意的循环崩裂塌毁，新的开始崛起于余烬之中。
航天城市民A
尤利娅
在跨向门扉另一边的未来之前，作别昔日的仪式就要开始。
尤利娅
……我再过去看一下。
航天城市民A
是要到下面的轨道上去吗？
尤利娅
嗯……就去那里吧。
她操作轮椅转了个圈，然后进入了电梯。
下降惯性营造出熟悉的失重感，仿佛让她暂时摆脱了引力的束缚很快自动门便隐入墙身，白皑的世界再次展现于眼前。
航天城士兵A
敬礼！
晴空之下，右臂扬起一片海浪。
她向着远处的航天飞机前进，经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然后，尤利娅在庞大的升空载具旁停了下来。
机腹黑白相间的防热瓦依然光滑整洁。钢铁造物终究没有化作仇恨的弹丸，而是在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她轻轻抚摸着机身，就好像那是宇航面罩的弧形表面。
德米特里
星星。
SDC-39
嗯，是星星。
SDC-39
地球……如果从宇宙中看下来，也会是这样的形状吗？一颗小小的，蓝色的星星……
尤利娅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去往那里的……
去往离先哲更近的地方，去往摆脱纷争的彼岸。
去往星海，在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德米特里
尤拉，机械体……也有灵魂吗？机械体的灵魂……会去哪里？
德米特里
我可以在那边见到……39吗？
尤利娅
会的，迪玛，一定会的。
尤利娅回过神来之时，双颊已垂下了泪痕。
航天飞机的机舱中，是人类和机械体牺牲者的灵柩。
但云梁之上，尘埃落定。阴霾散去，晨曦总会如期而至。
她轻轻地将手从钢铁外壳上松开，然后操作轮椅退后至安全距离。
尤利娅
让他们……出发吧。
砰——砰——砰——
引擎点火的清脆声浪中，航天飞机的发射辅助吊舱开始放射出橙黄色的焰火。
薄冰碎片在液体火箭发动机的火舌裙摆间起舞，纷纷扬扬地飘落向重力牵引的方向，将这场葬礼化作壮观的谢幕表演。
尤利娅
再见，迪玛。
也许，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好接受这场告别的准备，但……他们总会再次相见。
庞大的机身腾跃而起，众人的视线也随之一并上扬。
尤利娅目送航天飞机向着高远的苍穹扶摇直上。冬阳跃入她视野的边缘，使得睫毛降下了帷幕
或浒又是泪腺分泌的液体所致，眼前景象变得越发模糊。
钢铁造物逐渐化作一个耀眼的小小光点。然后，在无云深空的尽头消失不见。
轮椅上的少女久久停留在轨道的边缘。城池于脚下铺开，而楼宇额枋之上，是比肩星宫穹顶的昔日旧梦。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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