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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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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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我

……

▾侍从

……

我立刻拉上了门，深深呼吸。孙尚香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拉开了门。

那少年侍从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

……你……啊，你怎么会在这……

▾侍从

主人在，侍从自然就在。

▾侍从

见过殿下。长公子早上到的，在客室煮了茶，等殿下过去说话。

◆我

……………………

▾侍从

殿下，长公子还在等呢。

◆我

……说起来，他早上到的……一定舟车劳顿了数日，日夜兼程才……

▾侍从

是啊，一路都是急行军，一天都没停下来过。

◆我

……那还是让他午后小憩片刻吧，不然太劳累了……

▾侍从

……

◆我

……

▾侍从

殿下，躲不过去的，去见见吧。

他传完了话，垂手退开半步等我出门。神色中虽无倨傲，但却明显浮着一层寒意。

◆我

……他今日……心情如何呀？

少年笑了，阴恻恻的。

▾侍从

保重，殿下。

◆我

好的。明白了。

【客舍外】

我站在客舍外，深呼吸了片刻，准备直面门后的狂风骤雨。

◆我

长公子，偶遇？不行，太阴阳怪气了……

◆我

啊，长途跋涉，长公子辛苦了！……会不会太做作了……也别装无辜装过头了……

◆我

你既然已经知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么说的话就真的完了。

◆我

呼……那还是，长公子，偶……

门开了。

◆袁基

……

◆我

……

他脸上带着浅淡而冷清的笑意，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笑比不笑还可怕。

他回到室内，坐回茶案边。我一直站在门外不进去，他在座边磨着香料粉，声音比石臼声更轻。

【客舍】

◆袁基

殿下，请坐。

◆我

……

◆袁基

嗯？出什么事了？坐吧，殿下。没事的。

◆我

……好的，是真的快气疯了。

◆我

好久不见，长公子。对了，你怎么会来北方……

◆袁基

一些族务。哎？殿下怎么还站在门口？快坐吧。

我慢慢拉上门，深吸一口气，大步过去在案边落座。

◆我

我被刘豹掠至此地，九死一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袁基

是啊，此地何等凶险。有一支羌胡部族伪装成栾提部，突然同时和本初与黑山军开战。殿下有眉目吗？

◆我

啊，真的吗？

◆袁基

嗯，真的。

◆袁基

原本北方尚算安定，不知怎么，近日突然屡屡生乱。

◆我

獠子野心，反复无常。

◆袁基

嗯。

他只重重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继续低头磨着香料。客舍内一片死寂，如履薄冰。

◆我

……

◆我

…………挪近点……再挪近点……

他没反应。

◆我

……再挪近点……

还是没反应。

我一点点挪过案几，挨着他坐。他还在磨粉，一臼辛夷被磨得跟齑粉一样。

我伸手揽住他。他轻轻挣开了。我又揽住了他，这次用了些力气，他也更用力地挣动着，笑意消散了。

◆我

这是哪一出……明明、明明是你请我过来说话的……

我双手一起用力死死揽住他。他无声挣动，别过头不看我，案中杯盏的倒影中，神色如霜如雪。

◆我

都是生死间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让袁绍再去招抚黑山军，令黑山军镇压各部不就行了…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袁基

权宜之计吗？真是……呃，真是计算深远啊。对方獠子野心，必定、必定用了极惨烈的代价要挟了殿下。

◆我

完了，是已经气疯了，开始有话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