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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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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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丝歌楼】

歌舞声又起，我被摁着坐回位上。抬头看向上方，能看到歌楼的梁上悬着无数的祝祷文。

▾刘焉

虽然之前找出过几个细作，但不确定殿下是不是在益州还留下了其他人。

▾刘焉

今天等到深夜，殿下也只见了干吉。太渴了，我们实在是等得没耐心了……

▾刘焉

好渴……殿下来的不巧，今日，巫神没有降下神雨。

◆我

你们引我与刘辩来益州，是为了什么？

▾刘焉

当然是为了享乐啊。鬼城就是享乐之地。人何必在外面吃无穷无尽的苦难？在此地享乐才是天经地义的。

▾刘焉

拔除掉绣衣楼和朝廷在益州安插的所有人，彻底断绝联系，让益州成为万世之乐土。

▾张鲁

越来越多的鬼城需要越来越多的居民，留下来嘛！

夜幕忽然传来隆隆声，宛如雷声，但不是。更像是什么遮蔽天地的巨兽，在消化时发出的咕噜声……

▾张鲁

神雨……神雨……降下来吧！神雨！

◆我

血色的雨……所有人都出去了，都在张口接雨？

无论是歌楼还是民居中的人都涌去了户外，贪婪地张嘴接那种血雨；张鲁挽住我的手臂，力气极大，将我拉到歌楼外。

▾张鲁

啊——好好喝。这可是养大我的乳汁。

▾张鲁

你为什么看着我，只是看着？你……不敢动手吗？

◆我

……

▾张鲁

我可是记得你的。我恨你！你骗了我，丢下了我……

▾张鲁

但你只要能在鬼城住下，永远陪着我，我可以原谅你哦！

他明明已经松开了我，我也随时能拔剑，但是，我只能看着，不敢伤他。

◆我

刘辩在哪？

▾张鲁

爹已经答应我们，永远留在鬼城陪我了。

▾张鲁

我还想说服刘范哥呢……师傅！你帮忙劝劝他呀！

▾刘焉

范儿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张鲁

那就只剩下广陵王和史子眇了！

他朝我走来一步。我退无可退。身后，众人将我围住，隔绝退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血色笑意。

▾张鲁

我好不容易把你们弄过来，就是为了大家能团聚的。

▾张鲁

如果你们再敢丢掉我一次，我就把你们……吃进肚子里。

◆我

你是他童年时留在三眼神体内的“尸”。那些记忆和情绪，是那时的他留下的。

◆我

作为张鲁，你本不必如此。

▾张鲁

关我屁事！反正你们都想丢了我，就连师傅也想离开我！

他拔刀，挥向的却是刘焉；男人的腹部被他一刀剖开，黑色的血凝滞流淌，刘焉只是发出那种柔媚的笑声，并无恐惧。

除了脏腑，他的腹中，还有两只手。

两只合十的手。苍白、纤细、美丽如玉雕。张修的手。

▾张鲁

师傅回巴蜀之后，我怕他再逃，就把他缝在了永远不会逃的人身上。

▾张鲁

爹爹也是！当年他丢下我就跑，现在也想丢下我！

▾张鲁

你看，我的眼睛！

他凑到我面前，眼睛毫无异常。张鲁用手掩住左眼，再拿开……

◆我

……！！！！！

▾张鲁

好看吗？

▾张鲁

——是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