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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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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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丝歌楼】

有什么东西似乎断了。

理智、谨慎……在看见那只眼睛的瞬间，断了。我推翻两侧的人，暴怒地扑向他掐住脖子——

◆我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张鲁

是你们，先丢下我的！

▾张鲁

现在你们回来了，就谁也别想走！

我挥拳要打，却硬生生停下了手——

▾张鲁

不舍得吗？

◆我

他是刘辩的“尸”，寻常三尸离体即视为斩杀，但他却是个例外……他受的伤，也会投射在刘辩身上。

瞬间的犹豫，我已被重新架起。他伏在我身上，像小动物一样嗅着我的颈间。

▾张鲁

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至恨和至爱，微微发热的欢愉……

▾张鲁

我必须和你们俩在一起，差一个都不行。

▾干吉

广陵王，把眼睛闭上。

我听见了干吉的声音。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闭上双眼——瞬间无色烈火横扫，涤荡了所有的血色。

几乎能把眼眸灼瞎的刺眼火光，雪亮的火光，从他体内燃起。一阵乍冷乍暖的气息涌过天地，淹没了血玉的甜腻。

▾客人

……呃……这是哪……

▾歌女

我在做什么……

▾干吉

暂时遏制住了巫血，尽快离开！

▾张鲁

虽然血统稀薄，但好歹也是巫子……难怪有这样的力量。

光亮随着干吉一同消失，连同满城灯火霎时熄灭。一片黑暗中，我只见到张鲁双眼的微光，追逐着我而来。

然后，那双眼睛朝左右两边裂开，变成两半流淌在地，仿佛黑蛇潮水般曲折涌来——

◆刘辩

不要动！

他越过歌楼扶栏，从我身边掠过。耳畔是无数张符纸同时抖开的脆响，劈天盖地打向那些蛇影。

两者交错瞬间，地上腾起恶臭的烈焰，那股臭味，像无数尸骨被焚烧时的肉臭。刘辩拽着我，跑到街道上。

◆我

等一下！让我看看！

◆刘辩

没事……

◆我

不行！我要看看！

我抬手想扳过他的脸，他却一缩，躲了躲。

◆刘辩

你别扇我！

◆我

我不扇你！眼睛，眼睛让我看看……呼……太好了……

——虽然满脸是血，但他的眼睛是完整的，只是一只比另一只显出几分怪异，好像初生，明亮得像孩子的眼睛。

◆我

州牧府情况如何？

◆刘辩

你刚走，他就动手了。其他人都被干掉了，州牧府上下都是他的鬼卒。

◆我

我得设法和刘范汇合，去准别后手。先送你出绵竹，你一出城，立刻去隐鸢阁……

◆刘辩

我自己的三尸我会自己斩，我不用他们帮忙。

◆刘辩

没事的，就跟掉了几根头发一样，拿簸箕扫扫就解决了……

◆我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你自己扫过地。

◆刘辩

我会……呃——

◆我

刘辩！！！

他的脖颈上突然出现一道伤口——黑暗的街道尽头，张鲁浑身烧伤地站在那，狠狠瞪着我们。

他手中握着短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缓缓割下——

▾张鲁

你们……再敢走……试试……

◆我

刘辩！按住伤口，没事的……没事的……

◆我

他在刘辩附近，就会发生映射，要么劝他冷静，要么拉开距离。

这时，随着一声嘶鸣，一个人影策马而来，还牵着一匹马。见到他，张鲁的手顿了顿，愣住了。

▾刘范

你们，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