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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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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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

▾朱然

先是在谒舍里帮管理谒舍的人打扫外院，然后发现谒舍用餐剩下的碗还没洗……

▾朱然

帮忙洗了碗，发现橱柜没整理好。再帮忙整理好了橱柜，又见到橱柜里的调料都不剩多少了。

▾朱然

舍官说要去绣衣楼的膳房领，我就帮忙来搬酱缸了。接着就看见大家在准备食材……

▾食官

原来是谒舍的贵客……真是不好意思，以为是新来的帮工……

◆我

夜深了，小朱将军快去歇息吧。

◆傅融

等等，你在这多久了？

▾朱然

半个时辰左右！

◆傅融

……

◆我

……

◆我

密室所在的花苑，暗中看守十分严密，他应该无法潜入……

◆我

不。不好说……时间太久了，无论如何都不合常理。

我和傅融对视一眼。他寻了借口回去花苑，应该会带人检查是否有潜入痕迹，我则走到朱然面前，擦掉他脸上的面粉。

◆我

小客人怎能劳累。来人，取份宵夜送去谒舍，他定是饿了。

▾朱然

不辛苦的！出门在外，借住贵舍，帮忙是应该的！

▾文官

哈……心意到了就行。传出去，还以为，王府没能把客人招待好呢，我们定会被周礼官斥责的。

▾朱然

是这样吗……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谒舍】

我亲自带人送他回谒舍，确保没有旁生枝节。这个年轻人应该少有来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对什么都很好奇。

▾朱然

殿下，谒舍里不知种了什么花，味道极可爱。

◆我

不是花香，是熏香，寻常的本地合香而已，你若喜欢，直接去周瑜那边要，他那有。

▾朱然

这么大一片谒舍，一炉熏香是怎么熏那么远的？

◆我

各处都有熏香炉子，舍官会定时巡查，补上香料。

▾朱然

这样啊……真厉害，江东的院子里，就只有院中花草的味道。

◆我

那也很好啊，自然之香，自然令人身心愉悦。

▾朱然

嘿嘿……我第一次独自渡江，以往都是长辈安排行程的，也不能到处走动。

▾朱然

广陵有许多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就连口音都很有趣。还有……还有……

他稍稍踮起脚，抿着唇小心往后面看，看了眼一直跟着的舍官，然后压低声音悄悄问我。

▾朱然

……我是不是给那位前辈惹事情了？

◆我

不会的。

▾朱然

让大家见笑了……我小的时候，还在施家住的时候，家里没那么多规矩，都能随便出门玩。

▾朱然

后来被过继到了朱氏，先是学礼仪规矩，再被送去家学，父亲对我给予厚望，我不能让长辈们失望。

▾朱然

结果，第一次出门公干，就到处闹笑话……

我含笑打量他的神情。年轻的脸上是一派天真，仍在四处看没见过的庭花与摆设。

这时，有人从后面快步穿过人群，附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侍从

查过了，那里没有人潜入的痕迹，他一直在膳房。

【客舍】

◆我

宵夜合口味吗？

▾朱然

嗯！嗯！好吃！

▾朱然

我吃完了，我自己收拾碗筷就好，待会就拿去井边洗。

◆我

少来。在家难道也自己洗吗？

▾朱然

对啊，都是我自己洗。我小时候和虞翻一起长大，虞翻的父亲是名剑侠。

▾朱然

他一直教我们，为侠义者，不可高居。我那时候也想当剑侠，江东好多小孩都想。

◆我

……哎，对了。

我轻轻将食案往外推了半寸。有侍从入室，无声收走了它。

◆我

虞翻的父亲，在江东的友人多吗？

▾朱然

多。虞叔远近都有江湖朋友，这些大人们时常教我们一招半式，我们就都学杂了。

▾朱然

后来……后来虞叔病了，需要的药材很稀缺。大家都在想办法……最后，还是靠会稽太守。

▾朱然

王朗太守听闻他的侠义之名，一直派人送药医治。虞翻因此十分感激，后来，就去了会稽出仕。

◆我

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

▾朱然

何意？是古籍之说吗？我好像没有学过这句……《孟子》？《荀子》？

◆我

……没什么，本地的俗语而已。

快二更了。他也困倦了，内室侍从来禀报，说已铺设布置好了寝室。

◆我

好了，这下是真的要安置了。明日没人催你早起请安，小朱将军可以睡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