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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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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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赌坊】

▾杨修

你跟孙氏谋荆州，怎么还没开始，就自己杀起来了呢？

◆我

这不是遇到了不明势力的埋伏吗？谁说我们是自己杀起来的，是吧，黄盖将军？

▾黄盖

……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他会如实回禀孙坚将军。

◆我

怎么这样呢。哎，我凑成对了，我的。

▾杨修

本公子凑了三对。哈。

黄盖放下牙牌，不成对。

▾杨修

不行呀，是上了年纪吗，玩不明白牌——呃！

刀光一闪，入木三分。

他短刀扎透杨修衣袖，隔着锦缎，将袖中的小纸人死死钉住；那纸人发出一声孩子的惊恐尖叫，捂住自己的嘴。

下一刻，帘后重重刀影现，无数刀刃架在他颈上，逼他坐回原位。

▾杨修

放开他，都没赌出输赢，亮什么刀兵？！退下！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不要出千。此局不算，再开局吧。

被扎破的小纸人瑟瑟发抖，可怜兮兮从杨修的袖子躲进我袖子里，紧扒住我的手腕。

牌局重开。赌局安静了许多，所有人都看着手中牙牌。灯火明亮，琉璃灯悬满十字雕梁，将众人眉目照得明暗不定。

▾杨修

刚才说到哪了？哦，荆州。你们想取荆州。

▾杨修

巧了，我也想要荆州。

◆我

弘农杨氏还不够吗？比肩袁氏，贵胄王侯，要个荆州做什么。

▾杨修

本公子喜欢。千金难买爷乐意。

突然，一声拍案，黄盖俯身越过赌局，凑近了望着他双眼。杨修直视他双眼，眼中冷笑浮动。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口气大大，个子小小。

▾杨修

……看来是真不想出弘农了？喜欢本地风水，想找个风水宝地埋骨了？

▾黄盖

死，也死在荆州。

▾杨修

哈……原来还是会说话的呀。怎么找个传声筒？传声筒可没法替你死。

▾黄盖

……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说话喜欢用问话回答别人的人，都是外强中干的心虚之人。

▾杨修

……

▾孙氏少年

他说，因为害怕别人窥伺你的过去和秘密，你才只能以言语为铠甲，不停地发问，企图挡开他人窥伺。

▾孙氏少年

他还想问，“你是谁？”

▾杨修

太尉杨彪独子，杨修。

▾黄盖

不是。

室内静了。众人都停了牌，不约而同望向杨修。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你指骨中，中指一节茧，无名指二节茧。

▾孙氏少年

若是三辅的人习字执笔，用一寸三鸡距笔。理应是食指一节茧，中指一节茧。你的执笔，是荆州书。

▾杨修

闭嘴。再多嘴一句，你的脸皮就跟那张面具一起撕下来。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

话音刚出，两名高大的甲兵冲上前去，将少年扭摁在地，拔出短刀，刀刃贴着他皮肤和面具之间。

▾杨修

赌到哪了？

◆我

第二步。大家都想赢最大的那块筹码。

▾杨修

快亮牌了吧。黄盖，他的脸皮能不能留在他脸上，就看你的牌运了。

▾杨修

三对同花。

▾扶风士族青年

两对同花，一对三阴阳。

◆我

公子牌运不错啊。一对同花。

◆我

黄盖将军？

那少年虽年纪不大，陡然遇险，却不慌不乱，不吭一声。他下颌被刀压出伤口，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晕染开，如同漏声。

黄盖将手中牙牌摊在案上。看见点数时，杨修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杨修

……

▾杨修

哈，十全满贯，老天助你啊。把他放了。

甲兵松开少年，他慢慢走回黄盖身边。男人拍了拍身侧，示意少年坐下。

◆我

将军赢了。将军想要谁的命？

▾黄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