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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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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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

◆我

好久不见，听闻皇兄近日有肝阳之疾，我特携师兄张机前来慰问。

过往种种恩怨，在利害面前都可视而不见。主座上，刘表含笑颔首，略略清减。

宴席中，本地豪强蔡氏之人占据大半席位。刘表当年带入荆州之人，已不余一二。

▾刘表

心疾难医。

◆我

自是袁术之事。袁术欲派孙氏攻打荆州，孙氏之人渡江，欲胁迫广陵为其同党，共讨荆州。

◆我

远交近攻。广陵与扬州隔江而望，艨艟楼船数千，我夜不能寝。思来想去，我与皇兄本出同宗，更应联手匡扶汉室。

◆我

这是贼将黄盖首级。在……

我示意侍从取来冰鉴。见冰鉴被从自己行医的青囊后面抱出来，身边的张机瞪大了眼睛，双手微微颤抖。

◆我

在此。

▾刘表

黄盖……确是黄盖。

▾刘表

之前，孙坚滋扰荆州，取我城郡，双方曾经交手。黄祖将军，你来认一眼。

坐上，有一名悍然老将，宴坐不卸甲，满身澎湃杀气。他取过首级略看，点了点头。

◆我

我与皇兄共守荆州。我二人假装离心，我带人回孙坚处，声称取得荆州布兵舆图，让他以为樊城、邓县二地之间的山关防备松懈。

◆我

皇兄只需放开樊、邓二地之间山关，诱孙坚中军直入。广陵的工兵将携竹管火油，事先将火油埋于中军必经之路。

▾刘表

待中军行经，便点燃火油。骑兵大乱，荆州则趁机前后夹击？

◆我

孙氏悍勇，非此招不能胜之。

▾刘表

黄祖将军，你以为呢？

▾黄祖

哈……兵不厌诈，好诡计。

他说着，又将目光移到了黄盖的头颅上，提着发髻，将人头抬了起来。

▾黄祖

将它悬在大旗顶，振奋三军。主公就等着孙氏族灭于荆州的捷报吧！

【孙氏军营】

▾守军

是谁？

▾侍卫

广陵王殿下！放行！

▾守军

孙将军，殿下前来汇合了！

议事的帐布掀开了，孙策从里面出来。他神色不好，见到我，勉强对我笑了笑。

◆我

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孙策

……刚跟父亲大吵一架。

◆我

……这个节点，父子吵架？

◆孙策

……是我不好。我想提议调艨艟，走水路直驱襄阳，强攻襄阳城。

◆孙策

父亲则想围而不攻，让斑子队潜入城中行刺要员、散播降书。

◆我

孙坚将军的战术很细密，为何要争执？

◆孙策

父亲此次若不攻城，就无登临首功。袁术许诺的官爵，随时可能反悔。

◆孙策

我们前日刚抵达长沙南，父亲已觉察那边态度不对，强逼着使者回话，要袁术先封了长沙太守。

◆孙策

如今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封，封了，孙氏才能豁出命替他打仗。

◆孙策

可打完了呢？要真的兵不血刃拿了襄阳，他直接反悔，我们手中又有什么筹码？

◆我

占着荆州，自领州牧啊。

◆孙策

……

◆孙策

哎你替我家壮胆口气挺大你你你下次你趁着那个陶谦病着哎趁他病哎你占着徐州哎你自领州牧啊。

◆我

哈哈哈哈……怕什么？光脚不怕穿鞋。

◆孙策

别别别，我家现在也算穿了个布鞋……要真被打回光脚，光是这群兵卒就能扑上来把我们撕了。

◆我

你父亲就是为了不让孙氏被打回光脚啊。

◆孙策

……

◆我

好了，一时顶住了气也是常有的，睡一觉，找他喝杯酒便是。

◆孙策

我觉得……哎，黄盖伯伯来了？

前方的帐外，有人一身黑衣，披着一件灰袍，正在帐边水渠中打水洗手。

听见孙策的声音，他转过头，一切如常，除了颈部仍有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