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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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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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军营】

◆我

黄盖将军。

▾黄盖

……

◆孙策

黄盖伯伯说，你跟刘表聊得如何？

◆我

尚可。他病着，看不出态度。但他身边那个黄祖不是善类。

▾黄盖

……

◆孙策

黄盖伯伯说，小心黄祖。

◆我

之前交过手？

▾黄盖

……

◆孙策

黄盖伯伯说，之前和荆州混战，他们结了血仇。

▾士兵

少主！少主！吴夫人在后营请你过去挨……不，说话！

◆孙策

好……好！我马上来！

◆孙策

我去挨骂了，你跟黄盖伯伯聊！

◆我

聊什么呀……

他匆匆去了。黄盖在水渠边蹲下，将手边的东西泡进水里洗着，是一套文房。

◆我

行军时，将军也在练字？

▾黄盖

……

◆我

是不是得去临时抓个姓孙的当翻译……

水波微动，他提笔用清水在石头边写了两个字。

◆我

……

“刘琦”。

◆我

……将军……是有事想找刘表的公子？

他抬头看着我。

“刘琦是杨修”。

◆我

……斑子队，在三辅和荆州已经安插了人？

“你必须在杨修面前杀我，因为他身边有荆州的人，可令荆州确定你杀了我”。

“荆州为何有人在杨修身边潜伏，荆州刘琦的画像为何与杨修相似”。

◆我

……

我舀了一捧水，将那些水渍浇灭，算是默认。

◆我

杨修身边潜伏的荆州人，已经将我“杀”你之事提前回报了。

◆我

虽然托干吉先生用了些小障眼法在赌案上，让众人以为见到你被斩首。但人头如果被细细查验，终究是隐患。

▾黄盖

……

一道轻盈脚步接近水渠，是那蓝衣戴面具的孙氏少年。

▾孙氏少年

黄盖将军说，孙坚将军很喜欢殿下这次的策略。大军将于三日后进攻两地山关，请做准备。

◆我

已经让人去将竹筒埋下了。这些竹筒里的火油都做过，黄祖那边如果三日内挖出查验，只会觉得是真正的火油。

◆我

但竹筒两节处拿细针打了筛，在地下三日后，火油会吸潮变质。

▾孙坚

好！交给殿下，孙某就放心了！

我回过头，日暮低垂，身穿战甲的将领在中帐外，手中握着一卷舆图。

不知是否因为日落，他眉目很和蔼温暖，没有往日的武将杀气。

◆我

孙坚将军……

▾孙坚

一阵子没见了。对了，上次忘记问了，小张怎么样？找到了吗？

◆我

还在派人找。

▾孙坚

哦……我这边也托人找找。多年轻一孩子，就这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天理啊。

他也在水渠边坐下，卸了战甲，蹲在水边舀起水洗脸。长久，他对着夕阳叹了口气。

▾孙坚

我跟孙策吵架了。

◆我

我知道。他也有他的顾虑。

▾孙坚

……他想的是，用命搏战功。只要攻城了，得了登临首功，袁术就必须认我们的军功。

▾孙坚

但是……

水渠里，残阳晦暗，我们的脸在里面被涟漪打乱。

▾孙坚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其实弟兄们都想回家，看自家孩子长大吧。

◆我

将军慈念……

▾孙坚

错了，我们是不能有慈念的。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孙坚

孙策是对的。我们之所以吵起来，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如果他不对，我早削他了。

◆我

……是吗……

▾孙坚

哈……见笑啊，我们武将家，管教孩子没别的办法。殿下那边肯定觉得野蛮。要是有的选，我也不想大棍小棒的。

▾孙坚

我们是不能冒出“少死些人就好了”……这样的念头的。有城就打，有敌人就杀，不死光最后一人，鸣金不响，就不能撤。

▾孙坚

我从前可没心软过，对不对，公覆？

▾黄盖

……

▾孙坚

哈哈哈……老兄弟了，公覆，我啊……我这一辈子啊……

▾孙坚

对不住很多人。你家的仇，我们没能给你报。你家的门楣，我们也没能给你撑起来。

▾黄盖

……

▾孙坚

哦，殿下还不知道公覆的事。跟我们不一样，他家在零陵郡可是有点根基的！

▾孙坚

“黄盖”，黄盖是什么？天子金根车上的华盖啊！这可不是普通人家敢起的名字，就比如给孙策起名叫孙天王。

银发的发梢从肩上滑落，轻轻抖动。覆面下的神情无法窥视，但是，我感到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