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然开始,奏响那曲天与地狂欢之歌,颂唱满溢之杯的诞生。
那是最初的支柱,大地之泰坦的呼吸。一缕因炎热而升起,另一缕则因寒冷而凝聚,在天空成形前,下坠成雨滴。
冰冷刺骨的雨水,惊醒了沉睡的大地。它的耳畔充斥着大雨的嘈杂,身体成为酿造的器皿。于是它立下誓言——海洋与大地将永恒对立!
法吉娜被大地所唾弃,只能在天地间漂浮起舞,一刻不停地狂欢,一场徘徊在空中的,永无止境的大雨就此诞生。



雨滴是它的佳酿。
雨声是它的欢笑。
雨水是它的神体。
直到公正之秤的介入,由大地让渡出一半的领域,承载在天地间起舞的海洋,这场大雨才终于迎来休憩。
所有落到地面的雨露,它们都将渗透、蒸发、流淌,回归法吉娜的神域。
可无常的法吉娜怎会遵守约定?海浪一刻不停地拍击沙滩,神志不清的海洋呼唤大地参与到它的狂欢,而吉奥里亚永远以沉默回应。


所以大地的风排斥海洋。
所以海洋的风讥讽大地。
即便如此,在神明的殿堂里,宴会仍永不停息。
命运泰坦们喜爱温和的酿造,它们常为法吉娜带来警示与指引。晨昏之眼被灌得烂醉如泥,落下漫天大雨,作为法吉娜对大地的挑衅。
刻法勒喝得沉稳,它唯一一次在微醺后睡去,还险些被扎格列斯偷走黎明机器。尼卡多利钟情口感锐利的陈酿,它总在豪饮后挥舞长矛,要和血亲们来场生死竞技。
墨涅塔探出舌头舔食,醉倒在瑟希斯的怀里。漂在水面的双耳瓶里盛着温暖的蜜酿,随河水流向西风尽头。
你问扎格列斯?法吉娜厌恶它比吉奥里亚更甚,要想换走绝世的佳酿?除非带来足以让海洋都哈哈大笑的诡计。



可海洋总是笑着。
而扎格列斯诡计繁多。
法吉娜没那么记仇。
众神相聚一堂的过去已成往昔。再回首,不免叫人以为,这都是诗人们的杜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