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顾一场未曾落幕的战争,亦是世间的第一场战争。
当黄金世被灾厄的降临终结,狮子咬断云羊的脖子,强者的匕首刺进弱者的胸膛,无数的尸骸坠入冥河,河水为之截断,死亡也无暇引渡。
哀怨的累累白骨被巨浪挤压,化作坚不可摧的巨像,它呐喊着自冥河中起身,攀爬上地面,誓要向所以不义者降下天谴。
一切征服者的征服者,尼卡多利至此行走于世,并誓要征服诸神。

我听闻它对天空的屠戮。
为何千年以来,尼卡多利唯独对晨昏之眼穷追不舍?是因为它的雷枪杀死了僭越天空的狂徒,故而要向天空的暴君复仇?还是因为,浴血的战士希冀挑战翁法罗斯最为强大的权威?
在悬锋人的歌谣里,不过是天空的百眼巨鸟心生畏惧,藏身在云端,才令尼卡多利不得不追逐太阳,昼夜不息。
世间仍在传颂,它率领众多的眷属,涉身踏入天际。长矛与雷枪碰撞,敲击出阵阵轰雷,神明的羽毛纷纷坠落,降下一场铁雨。
前来协助盟友的法吉娜,将雨水都化作蜜酿,让数万的兵士陷入酣醉。愤怒的战争之神点燃了天空的酿池,令火烧的残云遍布黄昏。


那些云仍在燃烧。
战争仍未结束。
为何天空的边缘略显黯淡?那都是被天谴之矛刺瞎的眼睛。
愚昧的诗人弹奏乐曲,臆断纷争与死亡的盟约。却不知,荣耀和胜利,才是尼卡多利的旋律。纷争的事业未毕,它追猎每一位血亲,直到将它们尽数征服。
所以它劈开吉奥里亚的堡垒,击落欧洛尼斯的繁星,剑指端坐于王座的刻法勒。


王与王的战争。
本该终结的战争。
伤痕不断地出现在两位泰坦的神体,然后又痊愈,直至千年,胜负也未曾锚定。悬锋之下的尼卡多利终丧失理性,圣城之巅的刻法勒已长眠不醒。
而战争的军团,仍怀揣着最后的荣耀,向着远方的奥赫玛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