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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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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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戏坊】

◆我

诸葛诞！诸葛诞！

▾诸葛诞

嗯？怎么了？

◆我

要打了，你们撤吧。

都说好了不撤的…

◆我

他让你们随我走。战前最后一个时辰，双方的人还能出入城门。

◆我

孙辅呢？他有上车吗？

【曲阿】

哪怕黑云压城，城中仍一如既往，只是街上的人少了些。对留在这里的人来说，城破是注定之事。

▾亲卫

孙辅没有出来……

◆我

他也可能出来了，但没来找你们，去找了自己的侍从？有看见孙氏的车马吗？

没有人见到孙辅。但是，街上有几道熟悉的人影一晃而过。

◆我

斑子队……

▾亲卫

孙氏那边吹号角了。殿下。

◆我

……我听见了。

▾亲卫

撤出曲阿吗？

◆我

……

◆我

撤吧。

刘繇的一些亲信随我撤离，另一些人则留下守城。扬州的不夜之城寥落了下来，逐渐被城外号角声侵染。

◆我

前面就是北门了……

▾亲卫

殿下，殿下！

▾亲卫

青丘的人，中途停下了。

我撩开车帘向后看。诸葛诞和几名百戏艺人离开了他们的副车，沿着灰败寂寥的中道，缓缓往回走。

◆我

诸葛诞！

他回头晃我一眼，学了声狐狸叫，准备继续往回走。可就在这时，数人披着夜色杀出。

杀意转眼灭顶。百戏艺人们倒落在地，血沿着青石板，细长涌向青丘的方向。

◆我

让医师过来！——诸葛诞，把伤口捂住！

斑子队的杀手们依旧朝着南边去了。地上的人大多被一刀毙命，少数几人还在挣扎。

诸葛诞被刺中腹部，伤口很险，离要害仅有丝毫之遥。

▾孙辅

殿下，出城吧。

◆我

……你是斑子队的人？

少年又露出那种干净、明亮的笑意。他把玩手中的分水刺，比孙策更为年少的眼眸里，流涧着柔软的眸光。

▾孙辅

刘繇若降，就留他活命。他若不降，也不能让他殉城。

▾孙辅

不然，他会变成很多人的标杆。无数人就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在扬州反抗孙氏。

▾孙辅

他，跟着他的人，都不能殉城。

◆我

还以为，你与他一见如故。

▾孙辅

他确实有趣。但是，孙氏之中，有趣的人太多了。

▾孙辅

不识时务的有趣，还是早些入土比较好。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侧头，看着地上的诸葛诞。

▾孙辅

……麻烦的人。

▾诸葛诞

哈……我要是以后上不了台……我就……撕了你……

少年只是安静笑着，揣摩我是否会阻拦。就在这时，一声轻响，剑尖透出他的胸口。

▾孙辅

……哎？

▾刘繇

怎么？欺负小弟的小弟？

▾孙辅

……好剑……

他从惠王剑上滑落，倒在我身侧。刘繇甩去剑血，回身望向后方的刺客。

▾刘繇

走吧，王弟。

▾刘繇

各人沿各人的命走，刘家人，没什么好怕的。

数个月后

【广陵王府】

▾诸葛瑾

真是的……又裂开了，让你不要动的！

▾诸葛诞

好痛——

▾诸葛瑾

何必去凑那个热闹，那是你能掺和的闲事吗……

▾诸葛瑾

不知道孙策会不会记住你在曲阿的事，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孙辅

……怎么战战兢兢的？离秋后还有数月呢。

◆我

别吓他。诸葛公子不经吓的。

孙辅对他笑了笑，笑眼里有某种森冷的东西晃过。

◆我

结果，废墟里没有找到刘繇的尸身，却找到了重伤幸存的孙辅……因为惠王剑太锋利了，反而没造成致命伤。

◆我

至于刘繇……

一只猎鹰停在远处外院鸢房顶上，惊起一阵绣云鸢的嘈杂。趁着孙辅没有注意到，我暗示侍从关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