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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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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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月后】

【彭城】

我前往长安寻袁基、救刘协。自长安归来后不久，陶谦向曹操宣战，不利，曹操反攻，屠戮徐州。

◆我

医师去照管陶谦了吗？

▾陈登

已经去了。徐州几大士族依附袁氏，有心避战，都在和曹操暗中联络。

◆我

五斗米的动向，要劳烦你照管一下。还有，张超带妻子回老家待产了。那里可能成为前线……

▾陈登

我知道。之前就派人去接了。

▾亲卫

曹操的兵马近了，今日已攻入阴平和留县，分两路兵马直指彭城。

▾陈登

若要退守，只能去下邳或东海。

◆我

不能退。阴平是最后的地利了，丘陵天险。阴平破，后面便是一马平川的武原。精兵占住武原，不要动。

▾陈登

泗南往东已经开始屠城了，大批百姓都在往下邳躲避，下邳存粮很快会短缺，恐怕再往后撤，都得撤入广陵。

◆我

……不能再后撤了，哪怕彭城守不住，也要横击泗南一路，断其补给。

蜂探回消息，曹军的后勤在睢陵。集结轻骑军奇袭睢陵，断其补给，或可逼迫他撤军。

【州牧府】

我回到州牧府。陶谦得知曹操反攻徐州之后病倒，在府内休养，徐州诸事由我暂代。

◆我

阿蝉带骑兵出发了，算算时辰，明日午时可以发动第一场奇袭。

我看着面前的沙盘。若胜，则断其补给，逼其退兵。若败……

◆我

……

◆我

……退往广陵。假如屠城不止，只能设法守城，同时让百姓渡江。江东那边……不知能否接应。

▾张邈

你在考虑将江东作为最后的生路吗？

◆我

！！！

▾张邈

来看看你。我好歹是本地士族的长公子，兵荒马乱，进个州牧府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自珠帘后步出，帘影微动，珠光凛凛。

▾张邈

怎么会什么准备都没做呢？没将我的话放心上吗？

◆我

因为此战反常。反常得……毫无一丝征兆。

▾张邈

哈……那自然，有人攒局嘛。五斗米怂恿陶谦和士族备战，袁氏暗中安排了阙宣，支持曹操反扑……

▾张邈

还有一股势力，处于五斗米和曹操身后，布局一切。万事俱备，一触万发。可是，你不该没准备。

◆我

……因为布局者是你。

他俯身越过沙盘，含笑看着我，苍白的面容上，泛着珍珠胡粉的清冽香气。和袁基身上的自然香味不同，这香味更尖锐和刻意。

就像是一种怪物，想掩盖身上的兽味。

▾张邈

是我。所以，你不该没准备。我明明给你透过情报了，是你，不信我。

▾张邈

明明把弟弟都押在你这了，我甚至都没设计调走小陈……如此诚心待你，你是如何待我的？

◆我

……有趣。一个谋士，为何总喜欢向人透题？就自恋到这种地步，恨不得告知天下有多少局是你做的？

▾张邈

我才不是郭学弟呢。天下自恋共十斗他独占二十斗，剩下的人倒欠他十斗。

▾张邈

本次，我是孟德的军师。荀彧和郭嘉坐镇袁氏那边，于千里之外布局前线。来点灵性，通一通气啊。

◆我

……江东那边，你已经有安排了。

▾张邈

嗯，灵性这不就来了吗？你要是往江边跑，长江水能红到冬天，小陈钓三十年的鱼才能钓到你所有的部位。

◆我

多谢。我另外派一队人，去清江边的伏兵了。

▾张邈

真是小刀拉屁股。都知道我是帮你的了，还要这么暴露我？

◆我

不可知则不存之。留着先生，既不知还有什么变数，也不知还有多少邈语连珠。

我翻身坐上沙盘，绞住他的脖子，扳住他的下巴朝向内廊的方向。门开了，张飞披夜色入室。

张邈被迫向他露出面容。张飞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索了很久。

◆我

还是不能确定吗？

▾张飞

……

▾张飞

脱掉他的衣服。

▾张邈

什么？！等等！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信不信我一头碰死在这？！住手！我还没成亲！

▾张飞

那你选，你是自己说，还是自己脱？

◆我

你文在舌头上，他是否也文在平时看不见的地方？

▾张飞

十梦很少知道彼此文身的位置。那个人从不露真容，少出现，缺勤，但工资，我要发他。

◆我

那真是深仇大恨……会不会文在头皮上？要剔成光头才能看见？

张飞拔出短刀，抓起张邈的头发。那人用尽力气挣扎，捂住自己的头发。

▾张邈

我说……

我和张飞松开了手，等他自己招供。张飞一直在排查身边暗查的华胥死士，很早以前就在怀疑张邈了。

▾张邈

我说啊，你们……差一点就赌对了。

下一刻，巨影随着金戈铁马之声出现在纸门之外。它撞破纸门，马蹄高扬，全身玄甲的武士手持巨刃，逼退我与张飞——

◆我

呃！！！

▾张飞

张郃动手！

我被他用长矛钩住衣襟甩到一边，房梁上的白影柔软下坠，如一团干花花叶飘散，细长兵刃刺入铠甲缝隙。

浩瀚杀气被瞬间阻了三分。眨眼间，张郃也被长兵挑住，救离巨刃挥舞的范围；张飞按着我们避向左侧，旋即——

◆我

！！！

又是一道骑兵巨影从我们身后的纸门外冲入，与玄甲骑士战至一处——

狭小室内骑兵对冲，沙盘被铁蹄踏成齑粉。青龙偃月刀影清冽，将杀气巧妙顺延化解。那骑士带上张邈，策马而去。

▾张飞

确定了。一个十梦之一，一个监管者。

◆我

里八华的华胥。

◆我

——背后布局者，明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