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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客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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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8更新

    

最新编辑:托帕的账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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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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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客调查报告
匹诺康尼便条.png
卷数 2
所属 匹诺康尼
实装版本 2.2
相关角色
相关任务
获取方式
其一 流梦礁1层电梯后地图右侧第一个岔口铁丝门处
其二 流梦礁基尔克商店左侧电视边箱子上
一份基于实地访谈整理的调查报告,记录了作为匹诺康尼边缘群体的偷渡客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其一

——基于寰宇调查的偷渡客「日常」生活研究

本书旨在令普罗大众以一个全新的视角看待「偷渡客」,从单纯的谴责违法者,到短暂地关注他们的生活,以更好地实现跨群体对话,为解决持续了数个琥珀纪的偷渡问题寻找全新的出路。

事先申明:本报告调查对象仅包括以未申请「白日梦」酒店入梦资格,通过周边星舰进入「联觉梦境」范围的有机生命及智械。

第一章 偷渡客也要工作

出身贫穷星系的偷渡客往往要花光所有存款才能登上能够进行星际跃迁的舰船,他们在简陋的船仓中休眠,绕过家族监管潜入梦境。

与大众的认知相悖,无业的偷渡客在星船里只占了较小的部分——面对生存压力,大部分偷渡客都会尝试在匹诺康尼寻找工作。虽然这些边缘人的求职过程往往并不顺利,但在高度繁荣的梦境中,只要参与简单的劳动就能维持日常生活。

而其他无业者也有自己谋生的手段:他们会在小群体间传授一种类似乞讨的手段,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中以各种方式讨要苜蓿币,再反哺于现实。
据传,曾有个被尊称为「大贤者」的偷渡客,依靠乞讨和传说中的「钟表匠」成了朋友,从此一步登天,但笔者认为那只是偷渡业务招揽生意时的说辞。

还有一部分偷渡客难以适应梦境社会,仍在进行着各种现实中的工作,例如进行星际快递或为过路星舰提供维修。可现实中的底层收入往往无法支持匹诺康尼的享受和消费,这导致这些偷渡客时常走上犯罪的道路,对过路宾客进行勒索或敲诈。

根据橡木家系颁布的律法,偷渡行为在匹诺康尼是绝对禁止的,他们被猎犬找到后的下场通常不太乐观。
但比起家族的追捕,仿造入梦池对大脑和精神的损伤更为可怕。长期身处未处理的高浓度忆质,很有可能会使身心受到严重损害,不少偷渡客都在晚年陷入了严重的精神错乱。

笔者曾潜入偷渡客的泊船进行考察,可惜在登船前,一位大名鼎鼎的特殊客人已离开了舰船。据说这些神秘的偷渡客有着非常丰厚的资金,使用的入梦池不比白金客房的差劲。他选择偷渡或许只是为了向家族隐藏身份——毕竟在匹诺康尼之梦中,哪怕是全宇宙最凶恶的罪犯也能改头换面,找到容身之处。

还有些客人,费心偷渡只为在匹诺康尼的梦里瞥上一眼,事后便乘着小型飞船离开。一艘偷渡星舰的船长在私下里告诉我,这样的人才是最多的顾客——比起「白日梦」酒店的天价房费,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梦境旅行要划算得多。

写到这里,笔者不得不感叹匹诺康尼的魅力。在数个琥珀纪以来,让这片「同谐」的梦境人甘愿放弃一切造访。

……


其二

第二章 两立方米舱室的饮食与生活

部分偷渡客会放弃购买现实中的消耗品,以延长在梦中的生活时间,但85%的受访者仍表示,他们会选择向舰船中的卫生机器人付费,以维持房间清洁——否则房间的恶臭非常影响入梦的体验质量。
笔者看到的这台卫生机器人生产于2152纪,是星际和平公司淘汰的老旧型号,比偷渡船的寿命还长。它负责着整整半艘星舰共107个舱室的卫生工作,行走时总会哼唱一首歌颂克里珀的小歌,低廉的雇佣价格甚至让部分偷渡客滋生了「存护」的信仰。

当然,它也会「清理」失去支付能力或生命体征的房客,但偷渡客们对此习以为常。

偷渡星舰中最流行的食物来源是依靠公司的货运航线运输的“高速维生营养液”,在资源匮乏的「边星贸易战争时代」被一位「植物植物学家」制造出来(她是一株克希卡尔星系的智能植物),后来公司购买了专利权。这种营养液具有「便宜」和「总之吃不死,大概」的优秀特点,曾多次在战争中应用于救济活动。后因其可能存在的身体危害性遭禁,工厂也随之关闭。

在战争中囤积了大量营养液的商人们只能灰溜溜离开,还带走了足以供两颗星球吃三个琥珀纪的营养液。从此,银河中多了一种价格低廉的维生产品。在部分星域,一瓶营养液的价值或许不如当地生物的排泄物。
经验老道的房客会收集起空罐头,向船长讨要贱卖合金的报酬。至于新来的,前辈们则心领神会地保持沉默,船长会给他们一笔封口费。

「说起来,这东西有保质期吗?」
「总之吃不死,大概。」

由于长期处于低重力环境,身为有机生命的偷渡客要比无机生命面临更多的风险——诸如骨质疏松,内分泌失调等疾病屡见不鲜,每天10000信用点的舱室环境调理费对绝大多数偷渡客而言都是一笔无法接受的花销。
面对以上种种问题,如果还未因高浓度忆质而崩溃,一些偷渡客最终会选择将自己的大部分身体进行改造,只为能够让自己每天多睡一会儿。

「看我现在,除了入梦什么都不用管,可谓是——但愿长梦不愿醒。」

这位叫做贝塔的偷渡客,在笔者采访他的时候,他只剩下十分之一个脑袋,以及大约二十九公斤的无机外壳。知道我的身份后,贝塔不断地向我唾骂船长吃了他有机身体甩卖的回扣,并坚持要把珍藏的最后一瓶营养液送给我,毕竟他现在只用劣质电池就能活下去。

「总之是吃不死的,大概。」

在笔者于「白日梦」酒店撰稿期间,一位无机生命宾客向我讨走了那瓶营养液。事后这位宾客邀我参观了他的微型花园,在那瓶营养液的浇灌之下,一朵小花冲我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