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兀的宴会,扎入体内的针管,拘束的枷锁和实验舱壁。倘若早知道,在老人面前展示祂的赐福,会被幕布后的诸位「邀请」至此,你是否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毫无疑问,这样的事已经历了千遍万遍。
你望向舱壁外,垂垂老矣的资助者,他甚至没有力气与你四目相对。
没人对你的警告做出回应。
强烈的刺痛将你层层包裹,仿佛要撕开你的脉搏,将你晒干成入药的粉末。骇人的生命力沿着血浆和药剂流进他们的躯体。首先是实验体,它被划开的身体逐渐愈合,移植的肿瘤被健康的细胞吞噬。
然后是病人,他惬意地享受着这个瞬间,与「死亡」道一声永别。
闹剧的罪魁祸首骤然抽搐,节肢动物的附足,软体动物的触手,植物的枝条,浑浊的生命力自他的皮肤上源源不断地涌出。
扯断的注射器把药剂撒到护工和研究员身上,暴涨的生物质将实验舱的外壁挤碎,他们哀嚎着,肿胀的身体相互交融,刺进对方脆弱的皮囊。
生长啊,生长啊,不死的怪物冲出实验室,蹒跚地爬进立宪国的广场。此刻开始,又一颗星球被宣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