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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期-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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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1更新
最新编辑:24k木法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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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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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
▾周瑜
阿香那边的行踪，也是朝云梦泽方向……是巧合，还是故意被引到了一处？
▾荀攸
她哪里，都很奇怪。
▾荀攸
是她主动找到我。她的仙胎，在那一战中散为三者，我将其中之一献给里八华，换取信任。
◆我
罢了，不是现在该想的事……
▾荀攸
最后的仙胎，说是得到了身怀龙脉之人的庇护，但不知去向。
▾荀攸
我唯一一次报官，是在我午休值更的时候，你把张孟卓打成了重伤。
▾荀攸
为什么不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呢？都是孔夫子值更。
▾荀攸
因为那件事，年终本该发的腊赐也被扣除了……差点没法置办过年。
▾荀攸
学宫的讲师，平时俸禄稀薄，都是靠年终腊赐……年终奖比俸禄多……
▾荀攸
还因此被记了大过，五年不能评优，被下放去了雒阳学宫……本来，那年是要晋升的……
◆我
……感觉积压了许多年的怨念，瞬间倾泻了出来呢……
▾荀攸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往前看……为什么学生斗殴，是老师被处分……
被浓重水雾笼罩的前方，出现了重重人影。它们静静伫立着，如一片死气弥漫的枯树林。
几名布甲兵涉过浅水，穿入浓雾，走向那群静立的人影。
▾周瑜
……咳……
他接过我的手巾，擦去了口鼻的鲜血。前方一片死寂，我们再次靠近那片迷雾，穿过雾气，先见到了灰褐色的背影……
◆我
是刚才的斥候。
▾荀攸
变成树了……？
人影树立，却不再是肉身，尘尽雾散，呈现在眼前的，是早已化为树皮的肌肤。
——在这片迷雾中，所有人都化为了树木，保持着为人时的最后姿势，抬头看着上方。
▾安期
她已经吃下仙胎了。
树人中心，是一片融化的黄金湖，安期坐在湖中，半身融金。孙尚香倚靠在他的身上，生死不明，口鼻有黑血滴落。
忽然，轻响声从木中传来——木人的腹部缓缓鼓起，被顶裂的木片发出脆响。没人知晓它们在孕育什么，直到腹部彻底爆裂……
◆我
涌出了黑水……
▾安期
很久以前，这种方式，可以孕育出新生的“巫”。
▾安期
不过，不重要了。天道已经从巫手中被篡夺了……或许左慈会告诉你，如果他对你说了实话……
▾安期
我说了，我的仙胎。
他举起手，食指和中指都消失了，但没有血与伤口。断口是光滑的，如凝结的白蜜。
▾安期
所以，左慈没对你说真话。史子眇的下落，他不也一直瞒着你吗？
▾安期
说他云游了、闭关了、去拜访故友了……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将孙尚香抱得更紧，两人一同缓缓沉入融金之中。
▾安期
……史子眇一直都在隐鸢阁。只是，左慈不让你见到他真正的样子。
▾安期
你跟左慈一样。他当年，也和我谈了条件。
▾安期
他毁约了。没有任何的慈悲和不忍，他在那年的斩龙台上杀了我。
▾安期
——能用左慈的命，换孙尚香的命吗？
一时死寂，只有木人的腹部不断爆裂，涌出带着异香的黑水。
▾安期
虽然你觉得此事牵强，但是，你的兄长，已经对这个提议动心了。
▾安期
毕竟他与左慈没什么师徒之情，在他看来，孙尚香更重要。
▾安期
羽化？我不用羽化。左慈那种次等的巫，才需要靠羽化来摆脱衰老。
▾安期
仙就是巫，曾经次等的巫。
他抱着孙尚香，继续沉入融金。那双瓷质的双眼，忽然微微变换，化作了一双熟悉的、温柔如水的眼眸……
▾安期
不相信我的话，回头看看吧……
▾安期
我从隐鸢阁里将他带了出来。你不是一直、一直……都在挂念他吗？
人影沉入金湖。我回过头，越过人群和迷雾，那道青白人影就在不远，静静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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