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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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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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龙脉流道】

▾史子眇？？？

我想回家……兄长们都在找我……

▾安期

找到龙脉了，就放你回家。

他躲在我背后，只露出一只眼睛，难过地看着安期。

◆我

何必为难孩子？师叔想要我师尊的命，是担心他阻拦你寻找龙脉？

◆我

那，由晚辈出面作保，请师尊帮你找到龙脉，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笑了，笑声如瓷碰撞，没有人的温度。

▾安期

我要左慈的命，只是为了报仇。他欠我的。

◆我

仙门之人，出家之人，世外之人，俗世万般都抛却，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安期

那就去问他吧。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仙门成为隐鸢阁前，那段最混乱禁忌的过往。

▾安期

他造就了我，又杀了我。我死去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

突然，背后的史子眇站了起来，紧紧抱住了我。他体内的那个孩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期的语气……

▾史子眇？？？

好像看着一只濒死的虫子。

▾安期

来了吗？浮丘……

◆我

……

◆我

…………

◆左慈

……这里，暂时安全了……

◆我

呕——咳……咳咳……

◆我

师尊……？

◆左慈

吾在这。

◆我

……

◆我

我见到史君了！师尊！他……他不认识我！还有……张姜子化身的安期……他说……

◆左慈

他已经倒向巫的那一边了。巫的事情，交给隐鸢阁就好。

◆我

可是史君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左慈

……

◆左慈

他只是羽化的时候，遇到了一些……

◆我

你骗我。

眼眸有霎那的躲闪。他不擅长谎言和掩饰。

◆左慈

他病了，不想你担心……

◆我

他的魂魄在哪？为什么别人的意识能随意进到他的身躯里？

◆左慈

……

◆我

师尊！

◆左慈

……对不起。吾……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尘静风清，林间溪畔，他低垂着头，雪色发梢飘荡在流光清冽的溪水上。

◆左慈

……史子眇，已经不在了。

◆我

……

◆我

……不……我不明白。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好好的，只是有些恍惚……

◆左慈

“史子眇”这个人，从未真正存在过。

◆左慈

巫之世代时，众巫之首的十巫不老不死。他们并非长生不老，只是在旧肉身濒临崩溃时，将魂魄转移至巫傀体内。

◆左慈

你可以把巫傀理解为……没有魂魄的肉身。绝地天通时，灵山上还有许多巫傀，都随着十巫，被一起镇压于山下。

◆左慈

其中，有一具巫傀……不知是偶然被残念占据、自行逃脱了，还是意外遗漏了……流落于山外。

◆我

最后，他就成了史君吗？

◆左慈

……行走世间时，莫名萌生了自己的意识吧。但如镜花水月般短暂和脆弱，没能陪你很久。

他伸手抚过我背脊，轻轻安抚着。又有一道脚步匆匆接近，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徐庶

救不出。

◆左慈

完全没法分离了？

▾徐庶

人已经跟龙脉融合了，只剩一点意识飘荡在外面。张姜子估计想靠监视意识的去向，确定龙脉的方向。

▾徐庶

挺可怜的。跟龙脉融合，接近于永生，因为永生，意识也不会消散，只能一个人在流道里徘徊……

▾徐庶

小宝醒了吗？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她松了口气。

▾徐庶

没事就好……啊，要不要一起回隐鸢阁？

▾徐庶

左君，你也劝劝啊。那人跟你有仇，小宝留在外面多危险……

◆左慈

她在生吾的气。

◆我

……我还要解决江陵的事，还要找到孙尚香。

▾徐庶

你们俩这是……哎，那我们陪你？

▾徐庶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有些事情，是长辈们要解决的，也不敢随便就告诉你们呀……

◆我

……唔……

▾徐庶

是想哭吗？小宝……

◆我

唔……唔……

◆我

呕——

▾徐庶

啊！小宝？！

我吐出了黑血。黑血中，是一块如鳞片般的东西。它本来是白色的，再细看，又似乎是某种树皮。

▾徐庶

居然让她吃了仙胎……

◆左慈

吾知道，刚才处理过了。现在被吐出来，说明已经没事了。

◆左慈

那人是故意的，借她将仙胎送来……

▾徐庶

送来逼你出手处理吗？

他抬手，宽大的袖袍下，左手已经发生了异变。苍白的皮肤和血管，泛起了树皮质地与脉络，仿佛在一点一点将这个人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