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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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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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流道】

▾史子眇？？？

……

◆我

醒醒！醒醒！

◆我

……他的魂魄不在了……

◆左慈

暂时随龙脉沉睡了而已。

◆我

师尊？！

他从龙影后步出，手掌划过龙脉，接触到龙脉，异变的身躯顷刻恢复。史君倒落在地，失去意识。

◆左慈

他带着龙脉这样快速地在流道里穿梭，本身魂魄就很难坚持。不加干涉，可能魂魄和肉身一起崩散。

◆我

可是，还有史君……史君他……

◆左慈

吾会尽力想办法的。眼下，先解决那个人吧。

清风般的轻响停在不远处，纯白的身影，带着露骨的恨意，定定注视着他。

◆左慈

……来了吗？张姜子。

▾安期

把它给我。

◆左慈

如今的情景，已经超出你原先的预见了，对吗？

◆左慈

毕竟进入建木根系观测古今，代价和消耗都是很大的。

▾安期

建木很快会蔓延过来。你以为，你能带着龙脉离开？

◆左慈

建木无力蔓延至此。

▾安期

虚张声势。

他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左慈

你知道，吾和你的不同之处吗？

◆左慈

你想借他人命脉延续她的命数，想夺取龙脉、复苏建木，重掌天道……

◆左慈

想要的太多，敢舍去的却太少了。

▾安期

别说得好像一身无欲无求一样，伪善。

◆左慈

吾何时说过自己是善人？柔善的下场，姬晋早就见识过了。

◆左慈

如果不是你们的傩改变了一些事，将吾的弟子卷得太深，吾甚至都不会干涉此事。地下流道错综复杂，吾又不认路。

▾安期

既然这样，那就把龙脉交给我。我再寻其他人的命，去救我的弟子。

师尊淡淡看他一眼，妖紫的厌星术刀在手边悬浮。忽然，他抬手拔刀，紫影凛冽而下，劈开龙脉——

◆我

……啊，有人在里面……

少年人影蜷缩在龙脉中，蜷得很紧，无数白色细丝联动着他的身躯，随着心跳声而搏动。

◆左慈

罕见的命格，先天身负龙气的巫子。

◆我

先天的巫子？就像兄长和干吉那样？

◆左慈

嗯。不过体质更特殊。还不到叫醒他的时候，强行将他带离新生的龙脉，地气可能动荡。

被剖开的龙脉很快合拢，像愈合的伤口，重新将沉睡的少年包裹起来。

▾孙尚香

师父，我很快会死吗？

▾安期

不会的。

◆左慈

会。你命数将尽。

◆左慈

吾让你选。第一条路……

话音未落，黄金剑已经杀至他身前，扭曲的融金游荡剑身周围，从四面八方杀向师尊。

他没有动。

◆左慈

就是无路可走。

▾安期

呃！！！

▾孙尚香

师父！！！

凛光剑光骤然自上方穿过他身躯，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声。

那是一把和徐庶的冠军剑完全一样的剑，但不止为何，剑气显得更为张狂艳丽，不可一世。

◆左慈

毕竟是曾经的国器，虽然在西蜀沉寂多年，但若有人扰乱龙脉，还是会出山斩魔的。

▾安期

呃……唔呃……为什么……你会……算到……

◆左慈

利用建木根系观测古今的人，不止你一个。

◆左慈

旧龙脉枯竭后，吾也曾观测建木根系，试图找到新龙脉的线索。

◆左慈

没有龙脉，要解读枯竭的建木根系，只能用仙力强行催动。你付出了多少力量？一成？三成？

◆左慈

应该不多。不然，你根本无法留存力量，不断制造仙胎，留下退路。

▾安期

……你难道……观测了全部？

◆左慈

很不可思议？

▾安期

你的仙骨……已经快要焚尽了吧？

◆左慈

不重要。吾只要眼下的这一世就够了。

▾安期

羽化了很多次吧？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痛苦……

▾安期

值得……吗？

◆左慈

什么叫值得？“想做”和“值得”，是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词吧？

贯穿他仙骨的冠军剑微微争鸣，不断灼烧着雪白的身躯。

▾安期

……没有用的……我还有……无数个仙胎……

▾安期

……我……救了他们……孕育了他们……不会背叛我的我……不会抛弃我的我……

▾安期

……只要……世上……只剩下……我和香……

◆左慈

随你吧。

他转身，拉住了我的手，朝着出口走去。

◆左慈

天道已经觉察了。听见雷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