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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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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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

▾曹植

放开我！

▾民兵

把她们从车上拽下来！把车砸了！

▾曹植

你们敢——啊！

他被木棍打翻在地，根本无力反抗。

▾乡民

淫棍！通奸妇人，丧尽天良！

▾曹植

哪里诱拐……啊！啊！

▾阿洛

快住手！呃——

▾老妪

你也给我回来！你爹娘将你托在我家，我家养活了你，你就这么报答？！

▾曹植

别动她——

▾乡民

把他捆了，吊死在树上！

◆我

这样处私刑，不怕他父兄以牙还牙吗？不如把人放了，少结一桩命案恩怨。

▾乡民

无论你是何身份，此人败坏公序良俗、诱人妻女，不该杀吗？他父兄就算是皇帝，也没法颠倒黑白！

我的侍卫想上前护住曹植。但乡兵毫不退让，手中用农具改造的枪对准了我们。

▾司马朗

曹四公子年少不懂事，只是喜好风雅，建了文院。对这些女子，也是以礼相待……应该是吧？

▾妇人

洛水院里众人清清白白，哪有什么通奸之罪？

▾司马朗

嗯……所以，既没有通奸，无非是少年人任性妄为，不必上至私刑。四公子也知道错了，对不对？

▾司马朗

……殿下，时势压人，让他服个软……

◆我

曹植……

▾曹植

我没错——唔啊！

这次木棍砸在他脸上。他痛到叫不出，把身子蜷得更紧了。

▾女童

嘻嘻……好热闹！

▾民兵

你快回去，大人们在抓贼呢。

▾女童

抓贼！我看见过这个贼欺负人的！嘿嘿……

▾曹植

噗……咳咳……你说看见我欺负人，你看见什么了？我欺负了谁？怎么欺负的？！

▾女童

你就欺负她了！你……你把她拉到屋子后面，说要她给你生孩子！

那孩子随手指了阿洛。人群哗然。

▾曹植

你说谎！！！

▾女童

呜……

▾老妪

连孩子都知道这人做的恶事！孩子能说什么谎？你还想恐吓她不成？！

那女童的家人将她抱走了。情势不对，我只能让侍卫和蛾使先强行隔开曹植和人群，将他护住。

兵刃流光，但在附近数十人的包围下，显得那么渺小。我在曹植身边蹲下，查看他伤势。

◆我

情况不好，也许只能随机应变了。

▾曹植

她说谎……她说谎……

◆我

她说不说谎不重要，人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你没法挑战这个。

◆我

再这样下去，或是你被打死，或是我的人和他们冲突，出现死伤……

▾曹植

那就杀……

我捂住他的嘴，防止事态激化。司马朗也来了，司马氏的府兵也来了，场面稍微稳定了些。

▾司马朗

曹四公子，我知道你不平。然而士族力量弱的地方，乡民和宗族力量就大。再僵持下去，真的会出事。

▾司马朗

把人交还给他们，你离开此地，双方才可平安，不会出死伤。

▾曹植

我不管……她们来投奔我……想躲在洛水院生活……我就要带她们走……

▾司马朗

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殿下，你劝劝他。

◆我

……曹植，先把人还给他们。然后……

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盯着我，眼睛血红。

▾曹植

……我不信你……

◆我

那我们不管你了。长公子我们走。

我拽着司马朗就要起身。曹植终于忍不住，拽住我的袖子，点了点头。

◆我

……马车上的人都下来吧。好了，你们可以把人带走了。

马车上哭声一片。起初无人下车，最后是人们直接去车上拽，硬生生将她们拽下了车。

▾阿洛

公子……

▾老妪

走！再敢跑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民兵

还没完呢，要让这个人继续住在洛南，败坏民风吗？

▾乡民

赶他出去！

众人举着火把，不打算放曹植回去。司马朗一张笑脸过去说情，也被骂了回来。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有些松动。在几名年轻人的搀扶下，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妇人拄着药杖，缓缓走了过来。

在她身侧还有一人，见到那人，我紧绷了一夜的神思终于松懈了些许，舒了口气。

▾乡民

金婆婆……

◆我

她也有药杖……是本地的百岁老人吧。应该也是乡贤之一……

隔着人群，令狐茂看了我一眼，一脸“我就知道”。凭他在民间的声望，接触本地乡贤要比我们轻松许多。

▾金婆婆

好了。看在壶关三老出面，暂时先让这些后生回去吧。

▾金婆婆

这些女子都关进纺室夜绩，由姑嫂训诫。

▾乡民

是……放他们回去吧。

长夜微明，此事终于告一段落。我们带着重伤的曹植，在沉默中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