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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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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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院】

天蛾扶着我感到门口。曹植和众侍卫挡在门口，气氛僵持。

◆我

出什么事了……

▾金婆婆

请你们离开洛南。

▾乡民

今日出了人命，金婆婆，让他们抵命！

▾曹植

你们先围堵刁难，混战中出了人命……

▾金婆婆

住口。若非你先诱拐女眷、败坏风俗，事情如何会走到这个地步？

▾曹植

我没有诱拐过任何人。

▾民兵

你没有？那难道是她们自愿跟你走的？——你给我过来！

▾少女

啊！

他从人群中拽出一名女子，她低着头，颤动的不知是火光还是她的身躯。

▾民兵

说！是他诱拐你，还是你自愿跟他走的？！说！

▾少女

呜……

▾民兵

哑巴了吗？说话！你自愿跟他走的？

她颤抖地不住摇头，被人群推搡着，踉跄着走到曹植面前，抬起鼻青眼肿的脸。

▾民兵

说！当众说！

▾少女

是……是他诱拐我的……

▾曹植

……

▾民兵

听见了没有？你还有什么要狡辩？滚出洛南！

▾民兵

你还没听清，就让我妹妹再说一遍给你听，大声点！

▾少女

是……是诱拐……是诱拐！是诱拐！是诱拐！

我穿过侍卫，他想阻拦我，我摇了摇头，走向曹植。

◆我

那你要过来吗？

▾少女

我……

◆我

你离院门就一步了。

她低头看，院门的门槛近在咫尺，一步就可以迈过。

她的哥哥想伸手将他抓回去，可就在这时，少年的手攥住她的衣袖，硬是将她拉到了这边。

▾曹植

我开洛水院，既不是因为想诱拐妇人，也不是想断你们的活路。

▾曹植

仅仅是因为，她们想跟我走。仅此而已。

▾金婆婆

后生肆意妄为。你引女子离乡，无名无份，是犯了汉律的。女子也等于犯通奸罪，我们阻拦，是为你们好。

▾民兵

听见金婆婆说的话了吗？还不快回来！

▾少女

……好……

◆我

等等。

我一只手捂着药敷袋按着头上的伤口，另一只受把门口的曹植等人往回赶，反脚踹上院门。

◆我

想好了对吧？想去哪？

▾少女

……

▾少女

我想……跟公子走……

◆我

可能要隐居山林，也要冒险穿过乱军战场，你想好了？

▾少女

……嗯，我想好了。

◆我

好。

外面的人愤怒砸门，想强闯入内。

◆我

去马厩，上马，套车。天蛾，你带五名轻骑去村中。

◆我

男人大多都在这，你去村中问她们，有没有想跟我们走的。带她们去渡口洛南渡口回合。

▾蛾使

是。

▾侍卫

殿下三思，此事若真的这么办，就真的是……强抢民女了。

◆我

……到时候再想办法。实在不行，算我的又如何？

◆我

反正，也不差这一条了。

【郊野】

▾曹植

唔啊——

▾侍卫

抓紧些，冲出来的时候车轴被什么东西卡到了！

◆我

他们没有坐骑，应该追不上。你们在车里坐好，我们要去渡口，走水路。

▾曹植

走水路去哪？你该不会想横穿三辅回徐州吧？

◆我

南下至鄠县。

▾曹植

鄠县？鄠县再往南就是秦岭了，翻过秦岭就是……

▾曹植

是益州？为什么不去弘农投奔德祖？

◆我

到了益州，投仙门出家，出家入道，才可永诀后患。

◆我

你们的名声也能保住，不至于背负太大的骂名。

洛南渡口在夜雾中隐现。我们在渡口边勒马，等人去调船回来。

片刻后，西边山林也有动静——蛾使们带着几名女子穿出夜雾。阿洛也在其中。但是，那名年长的妇人不在。

▾曹植

……接下来，只要等船便可吧？

▾曹植

……此事流传出去，不知道家里人听说后会如何想……

◆我

现在才考虑这个吗？……也罢，孩子嘛……

▾曹植

这个地方，会怎么样？

◆我

你不带走她们，她们会哭。你带走她们，他们会哭。人在世上，做的任何事，都会有人笑，有人哭。

◆我

好了，船来了。我们该走了。

我们登上船舶。有人回头看，有人怔怔看着水面出神。

忽然，女孩子的喊声回荡江水，指向了远处的洛南。

▾少女

火……洛水院烧起来了。

▾曹植

……嗯，被烧了……

火光、黑烟，洛水畔的洛水院付之一炬，在今夜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