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密探故事/06

^编 ^刷 ^历

密探密探故事曹植曹植-密探故事/06

密探故事

曹植01节曹植02节曹植03节曹植04节曹植05节曹植06节
 曹植07节曹植08节曹植09节曹植10节曹植11节曹植12节

【洛南】

▾曹植

远遁隐居……可是，现在连带都带不走她们……

◆我

手法很多，但顾及到许多事情，手段很难施展开。

▾曹植

女子柔善，就算去山林中又能如何求生……就算拿起刀兵，她们也做不到杀戮。

◆我

你现在去西山的攻城战现场，找一个叫王异的军阀，异姐会热情向你介绍月阴营的沸水锅的。

▾侍卫

殿下，到了。金氏的住处就在坡上。

▾曹植

见了金氏，我们能说服她放人吗？

◆我

你说她们不是你的府乐、歌女、家奴，不是你的妻妾，所以带不走，可是反过来想，如果名目上是呢？

▾曹植

何等卑劣！我与她们以礼相待，为何要自毁清白？

◆我

权宜之计……

▾曹植

既无亵渎之念，却要假称这种事？我不想做。

金氏的住处在山上，他在山道上停在脚步，不愿前行。

▾曹植

总有别的办法。再去找德祖……唔啊！！！

我让两名蛾使一左一右将他夹起来，双脚悬空，带上山道。

◆我

……曹四公子，我们一行人在本地和你耗了数日了。我现在只想尽快解决你的事。

◆我

而且你最后最好是能有问必答。不然我就把你的屁股抽成四瓣，装在腌菜缸里送回兖州。

▾曹植

你才不敢——啊！！！

我抽了他屁股一记。

◆我

待会见了乡贤，不要跟她犟，不要摆出一副清高样子，搞得好像特意来救她们出火坑。

◆我

让他们看见他们想相信的东西就行。能谈条件解决的事，就不要升级成械斗。

▾曹植

谈不下来，岂不是只有械斗一条路了。

◆我

所有问题最终都是走向这条路的。许多人费尽心力，只是将这个“最终”尽可能拖延。

▾曹植

……何不直接走这条路。

◆我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件事动用兵士，会把你的屁股抽成八瓣，塞回腌菜缸里送还给我的。

▾曹植

父亲才不会呢……他是性情中人。

◆我

行军打仗，没有什么性情中人。好了，快到了，把他放下来吧。

【金氏住处】

乡贤的居所，要比本地其他的茅屋更为宽阔体面。虽然朴素，但也能看出不同。外有二进院墙，田地井然，纺室传来的吱呀声不绝。

她在屋内纺纱，药杖就放在身侧。我们正廊下行了礼，她没有理睬，依旧看着纺机，偶尔指点身边的女孩几句。

▾曹植

……总之就是这样，我想在本地采买府乐舞者。钱财粮米，乡贤想开多少？

金氏还是没答话，甚至未请我们脱鞋入廊。她身边的后辈也都不说话，偶尔冷冷瞥过我们。

▾曹植

乡贤意下如何？

▾金婆婆

我知道公子在想什么。昨日我已向乡亲申明，绝不可出卖女眷。

▾金婆婆

连年战乱，洛南偏安一隅，人口不多。这几年士族迁居涌入，又有不少本地女子被采买入府。

▾金婆婆

女子愈发稀少，以供士族享乐，本地男子的婚配又该如何保全？他们争不过你们，就要断绝子嗣吗？

▾曹植

人生一世，心中唯有子嗣吗？

▾曹植

天生万道，世上还有许多延绵子嗣之外的乐事。执着于此，既是自苦，也是苦了他人。

◆我

……还是犟起来了……

▾金婆婆

对于乡间百姓来说，保全血脉子嗣，便是唯一要务。一年饥荒，十户九空，田亩荒废，余者皆饿死。

▾金婆婆

这不是你们这些士族公子能体会的。请回吧。

▾曹植

既然是苦，为何还要……

我及时出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将他丢到天蛾背后。

◆我

这不是你现在可以去争辩的问题，曹植。

▾金婆婆

老身知道公子想说什么。既然苦，为何还要生更多的孩子下来受苦，对吧？

▾金婆婆

虎一胎几只，兔一年几只？天生万道，老身在乡野过了一世，自然之道，远比你们看得透。

◆我

四公子年少气盛，还望乡贤……

▾金婆婆

他不是年少气盛，他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知我们的苦楚。

▾金婆婆

女子们自然往高处走，随他锦衣玉食。可她们走了，谁纺布、谁哺育？

▾金婆婆

百姓唯有互相扶持才能勉强过活，他想把我们的活路都断了吗？

▾曹植

是她们不愿留在这里受苦，你们为何不放人？

▾金婆婆

放了人便是我们死。公子那套看似美好的幻想，都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

▾金婆婆

此事不必再议。请回吧。

【洛南】

◆我

我说啊……

▾曹植

——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我

人永远只会站在自己这边。人是不会轻易放掉自己看来最珍贵的资源的。

▾曹植

既然视为资源，那就可以交换。可如今他们连交易都不想谈，我们得重新想个办法……

◆我

在他们看来，你已经面目可憎了。本地人的顾忌可没有我那么多，我不觉得还能太平多久。

下山的路上，他疲惫地蹲在潭水边休息，看着水中倒影发愣。

▾曹植

……想妈妈了。不知道妈妈的风寒好了没有……

▾曹植

以前跟妈妈说洛水院的设想，她很欣喜，说如果她从前遇到过洛水院，也许就能少吃许多苦……

◆我

听上去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曹植

妈妈从没生过气，没责骂过我们，总是小心翼翼的，不得罪任何人。

▾曹植

我总觉得，她过得并不欢喜……她晓得时候，眼里总是有忧苦。

潭影微动，我们抬起头，看向潭水另一头；阿洛在那，看着我们发愣，怀中和背上背满了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