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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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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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

▾程昱

麻沸散一两、曼陀罗一两……蓖麻不够了，殿下可能需要忍一忍。

▾程昱

其实你实在不愿，交易也可以终止。我吃掉董奉剩余的部位，杀了陈应。

◆我

你费那么多周折，就是为了把我带来这里吃掉？

▾程昱

很奇怪吗？有人倾尽一生争夺名利、王位、报仇……为什么寻觅食材就不可理喻了？

▾程昱

他们为了所谓的霸业、大义，屠了无数城，吃了无数人。而我从未为了夺取别人的性命而食人。

沸水作响，十余把玉制的小刀在沸水中翻滚，发出曼妙轻响。

▾程昱

我不是一个恶毒的人，殿下。我爱世人，爱人世间最夺目的那些人。

▾程昱

正因为纯粹的爱，所以才想和你们合二为一，替你们实现夙愿。你若真的不愿，我绝不勉强。

◆我

……你先吃哪个部分？

▾程昱

如果可以的话……双眼、一部分肠子、双臂、双腿。

◆我

……只给小指可以吗？

▾程昱

殿下看起来很不擅长砍价。

◆我

平时都是某人帮砍的……那，再加一根无名指？

▾程昱

你给我的部分越多，我能给你实现的愿望也越大。

▾程昱

你想得到徐州吗？还是扬州？……还是“那个座位”？

◆我

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吗？

他垂眸看着我的双眼，笑意似是能看穿一切。

▾程昱

可以，但不能太久。我很快会饿。

【数日后】

◆我

……又是一天过去了吗？

◆我

对时间的感知麻木了……应该已经过了五天吧。

◆我

……解不开……

这种锁没法单手撬开，最后一根钢针折断了。

▾程昱

尝试完了吗？

◆我

……

▾程昱

不用恐惧。不会感到痛的。你若担心之后的生活，我会负责照顾你。

▾程昱

如果想要天下，我也会一步一步抱着你走向御座，将你稳稳地放在那张黄金座上。

▾程昱

想想吧……完全安稳的生活，不需要烦恼任何事情、轻盈的身体……

◆我

……我想好了。

他的眼神微微明亮，期待地看着我。

◆我

……我答应你。不过，能先让我沐浴吗？实在是有点难受。

▾程昱

你服了药，先睡下。我会替殿下清理的。

◆我

至少替我先把发冠解开，洗完再重新梳回去……不然太狼狈了。

程昱走近我，伸手向我的发冠，拔下发簪；下一刻，我猛然扑向他，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程昱

呃——咯……咯……

撕咬。

单纯的撕咬，没有别的办法。

鲜血刺刺打在脸上，随着什么被咬断的脆感，更多鲜血水柱般撒满整间密室……程昱倒下，没有了任何动作。

◆我

………………

◆我

然后是……我自己的手腕。

◆我

…………希望华佗医术没有退步……啊……

铁链碎响，我将牙齿竭力凑近自己的手，咬住了皮肤……

▾飞云

哈嘶哈嘶……汪汪汪！！！

◆我

……是幻听了吗？好像听见了飞云的叫声……

下一刻，石门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从外面冲进来的，是广陵王府的亲卫、绣衣楼密探，以及袁氏府兵。

▾袁氏府兵

长公子慢点！里面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袁基

殿下？！殿下？！！

◆袁基

殿下！！！……没事了，没事了……

◆我

…………你怎么会来……

◆袁基

绣衣楼的蜂使遇到了袁氏的巡兵，消息立刻送了过来……

▾飞云

哈嘶哈嘶！

◆袁基

啊，抱歉，请这条……这位密探保持一下距离。殿下没伤到吧？能起身吗？

▾飞云

哈嘶哈嘶哈嘶哈嘶！

◆我

飞云别扑他，他有洁癖……我没事，袁基。程昱他……

◆我

他不见了……

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在一片混乱中，程昱不知何时消失了。

▾袁氏府兵

长公子，要追捕此人吗？此人是曹操麾下的人，曹操又是二公子那边的人……

◆袁基

豫州掘地三尺的找。找到了直接打死，不必回话！……啊，殿下小心脚下。

◆我

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你，王忠是不是你这边派人接应的？

◆我

不然蜂使和我们一起坠崖，落在附近，怎么恰好就遇到了袁氏……

◆袁基

多疑最伤故人心，殿下现在身体虚弱，先回去休息吧。有些人与袁氏不睦，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他扶着我往外走；身后的石室中，隐约传来了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