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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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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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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幽幽子
o凉呱o


【值夜室】
荀攸
呼……有点,烫。
小头像-黑人影.png
阿骛
烫才有用。
侍从又去取生豆子。他膝盖都是淤血,随从和学生拿热炭烘热生豆,裹在纱布里,替他热敷膝盖。
我一直盯着那叫做阿骛的少年,有种隐隐的异样感。
小头像-侍从.png
宫人
荀侍郎,太仆寺一位文官听闻侍郎今夜值夜,请求拜见。
小头像-侍从.png
宫人
侍郎?荀侍郎?
小头像-黑人影.png
阿骛
老师,有人找你。
他比划了几下。荀攸看向门口,点了点头。
片刻后,来者将伞放在廊下,于外廊行礼拜会。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听闻老师入朝,学生寿张张氏张邈,前来拜见。
小头像-黑人影.png
阿骛
小荀老师耳疾加重了,请学长起身说话。
他在外廊再拜,起身立在庭中。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久疏问候,不知老师耳疾加重。
荀攸
孟卓如今官任何职?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蒙袁基学长提拔,任太仆寺副丞。
广陵王-微笑.png
上次之后,先生居然还升迁了?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升上去,这个黑锅才背得牢靠嘛。小荀老师作证,从前在学宫,我可是最老实的学生。
师生之间说笑几句,荀攸让阿骛取来坐垫和热茶。
荀攸
孟卓,入内说话,别立在雪里。你身体也不好。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是。多谢老师。
他入内坐下。阿骛将暖盆烧得更热些,去偏室热豆子了。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老师的腿怎么了?
荀攸
……没什么。不慎伤到了。你现在雨雪天还头疼吗?
广陵王-汗颜.png
他专门让别人头疼。
张邈
头长在脖子上,难免都会疼一疼的。可不是我害的,小荀老师明鉴。
广陵王-微笑.png
为什么都称侍郎为小荀老师?学宫还有大荀老师?
荀攸
族中有数人在辟雍任经学讲师,为了区分而已。学生们如此呼唤惯了。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当年老师从长安辟雍调任雒阳学宫,学宫内众说纷纭,有人传言,老师是与陈宫院长交恶。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如今时隔数年,学生想问,当年究竟为何调任?
荀攸
无甚恩怨,寻常调任罢了。
荀攸
孟卓今晚值夜吗?在太仆寺的值夜室?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小荀老师忘了那位的洁癖?当年就是一人独院住,太仆寺的值夜室谁敢进去?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左脚进的剁左脚,右脚进的剁右脚,四肢着地爬进去的,就放酱缸里呼得滚出去。
荀攸被逗笑了,但笑声很轻,笑意很快散了。
荀攸
夜深了,你该回自己的值夜室休息了。明日还要上值。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最近朝局不稳,总想找人聊聊。哎,老师,殿下,听说了越骑神细作的事吗?
广陵王-严肃.png
……叛军的内奸?
荀攸
似乎还未有定论,你如何得知的?
消息散的好快,应该是保密暗查的消息,已经连太仆寺那边都知道了……
张邈
隐约听见风声。那风声吹得可真邪乎,说细作可能是袁氏那边的人。谁知道是谁吹的风?
他看着我。我定定看过去,面无表情。
广陵王-微笑.png
天冷风寒,吹到了风,该避开才是,怎么还在风里立着,听风声乱响。
张邈
高处有风邪,被吹出病的人多了,就要驱邪了。
广陵王-微笑.png
被吹出病的人,本就抱病体弱。自己不避风,怪风把人吹病了?
我们交锋数语,荀攸只看着游血的小腿,并不知我们在说什么。
张邈
他听不见,我就直说了。殿下在天子那边吹风吹得太直接了,快把人吹毛了。
广陵王-微笑.png
再说直接些如何?谁毛了?
张邈
哪天真的闹到清君侧了,不管殿下在高处吹什么风,四面八方听见的风声,就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广陵王-严肃.png
细作的风声又是谁吹的?这是何氏在查的事。
张邈
宫墙的砖头里都是人的耳朵,哪有秘密?我就把话说死了,越骑神在朝堂上的间谍,只会出自宦官。
广陵王-微笑.png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崇德殿欲打压袁氏。一旦坐实,袁氏会设法把罪名推给常侍。
内廷宦官常年与何氏暗斗。若能得到足以向十常侍发难的由头,何氏就会立刻动手。
这个诱惑,对何氏而言太诱人了。何氏和常侍互斗,而袁氏和士族置身事外。
这时,外面传来宫卫喧哗。甲士群群跑过,震动声让荀攸抬起眼,看向门外。
小头像-黑人影.png
阿骛
出什么事了?
小头像-士兵.png
宫卫
正在追捕一名形迹可疑者,值夜的长官待在值夜室,不要外出。
阿骛回头看荀攸。荀攸点了点头,同意他们守住值夜室的出入口。
张邈
唉,走不了了……小荀老师,看来,我们要一起在这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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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骛
老师,要过一会才到二更,今夜早些休息?
荀攸
……有些早。你们想休息吗?
小头像-张邈.png
张邈
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呢……老师的故事集里,有新的故事吗?
他换了热敷的豆袋,垂眸沉思片刻。
荀攸
那就说,王与臣的故事罢。
荀攸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臣告诉他的王,王应该做的事。
荀攸
仁德,不杀戮,善待百姓,不行诡暗,尊重法度,迎娶身份匹配的女子,尽早拥有长子,教养栽培他。
荀攸
王说,一个王应该做的事,就是衣锦夜行,永不被人知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灯火攒动一刹。他的话语顿住了,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的双唇。我才意识到,火光在双唇落下阴影,看起来像在开口说话。
荀攸
于是,王与臣以三件事为赌。
荀攸
他们凭各自的道,谁能令灾者不受冻奄,令盗贼不再作恶,令孤儿得到抚养。
荀攸
臣打开王的仓廪,将粮米赈给灾者。明确法度和教化,劝山中贼归安回田。将孤儿送给无子夫妇,赐予夫妇粮盐。
我听见了内廷的铜钟声,钟声回荡宫城,代表急报。所有值夜的官员,都需要立刻去待漏室待诏。
张邈
外面出什么事了?
小头像-侍从.png
侍从
刚才听见禁卫在传报,说抓住了一名与越骑神叛军勾结的细作。
广陵王-严肃.png
是谁?
小头像-侍从.png
侍从
……是一名少府的宦官,好像是位小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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