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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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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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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幽幽子
o凉呱o


【叛军营地】
广陵王-严肃.png
去粟邑。
小头像-黑人影.png
越骑神
粟邑有重兵。
广陵王-严肃.png
马上就会没有了。
广陵王-严肃.png
内廷的账,这数十年来没有被理清过。少府和太仆都拒绝清账。
按照计划,傅融带了一套出自绣衣楼的内廷账簿上报清账计簿。两府都不认,但也无法解释为何拖延清账。
这几日,他们重新上交了一套据说是真的账簿。但也只是加急做出来的假账,缺损文书最多的地方,就是最难平账的地方。
广陵王-严肃.png
坏账最多的地方集中在粟邑粮仓。他们被逼到最后,就会调走利粟邑的兵马,一把火烧了粟邑的仓廪。
广陵王-严肃.png
你们向粟邑进发,在重兵被调走后夺下粮米。这些粮米,是天下积攒了数十年的“坏账”。
越骑神看向荀攸,等待他的答复。这一瞬间,某种东西清晰了起来。
荀攸
……真是有意思的旁门左道。
广陵王-冷笑.png
反正都是坏账,就当做好事,替太仆平账,也让这些人吃饱。
荀攸
吃饱的叛军,仍然是叛军。
广陵王-严肃.png
留在粟邑,继续当“坏账”,就是生路。粟邑有田亩,少府和太仆寺想平账,就宁可任由粟邑落在叛军手中。
广陵王-严肃.png
没有人会来平叛,因为没有利益,平叛就无法成为任何人的手段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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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骑神
……去吗?老师。
荀攸
……
意识到荀攸见不到他面具下的嘴唇,越骑神打了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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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的手,却会骑西凉马。你真的是叛军头目吗?
小头像-荀攸.png
荀攸
……不重要了。带他们去粟邑吧,把他们带到那,你的课业就结束了。
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书生的手取下面具,他有意避开我的眼神,低垂着头,望着荀攸。
小头像-黑人影.png
越骑神
……是。学生去了。
小头像-黑人影.png
越骑神
学生之后或许会离开三辅。二位学长邀我出行,老师有什么话,要带给文若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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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
告诉他,我不回颖川了。
小头像-荀攸.png
荀攸
我会在雒阳尽义。不必忧心,儒士闻道而死,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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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骑神
……学生领命,拜别老师。
他翻身下马,伏地再拜。随后再次翻身上马,戴上面具。
他走了,众人也随行而去,宛如黑夜中飘远的黑云,朝向粟邑方向,渐行渐远。
小头像-黑人影.png
阿骛
……小荀老师……
荀攸
你为何退缩了?阿骛。
荀攸
我让你奉何氏之命去查问账簿时,为何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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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骛
他们……不让我查。
荀攸
他们也没有让广陵王的人查。查账从来不是目的,是手段。你们同岁,她懂的,你如何不能懂?
荀攸
是我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吗?明明她的身边一路都有人,没有孤身一人的时候……
广陵王-微笑.png
训学生能不能换个日子?
荀攸
……
荀攸
……是巧合吗……先王,从前也常对先祖说这句话。
人群走远了。茫茫白雪中,只余我们几人。他扶着阿骛,疲惫地坐在雪中。
广陵王-微笑.png
愿赌服输。
荀攸
还有一个赌约,你没有证明。不过……不急于今夜。
荀攸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广陵王-微笑.png
这种话,该是久别重逢之人说出,才有些情谊因缘。
荀攸
呵……那年你才……
他抬手,在雪地里比了比。
荀攸
这么大。
广陵王-微笑.png
每年都会有不认识的长辈回隐鸢阁论道,对着我说,你才这点大,我就见过你了……
广陵王-严肃.png
套近乎,也换个新鲜说辞吧?
阿蝉向前一步。铿锵一声,阿骛拔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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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不过她的。何必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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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骛
老师对我有抚育之恩,还恩而死,有何可惧。
荀攸
你的老师若深陷危机,你会为护他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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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人可伤我师尊。
荀攸
你的师尊,原不该只有他。
荀攸
广陵太守,往往是绣衣校尉广陵王的副官,会和隐鸢阁仙者一同教导辅佐下一代世子。
广陵王-严肃.png
看来,先祖并不喜欢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荀攸
是啊。毕竟,儒生误国之说,根深蒂固。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样事物。见到它,阿蝉的动作紧绷了。
阿蝉
把它放下。
荀攸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低着头,慢慢给手弩上弦。
然后,他将上了弦的手弩滑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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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
我是越骑神在关内最大的内应。杀了我,我的人头,是你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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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黄门侍郎。你是内应,对天子一点益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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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是袁氏的人,或者十常侍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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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
你希望我是谁的人,我就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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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只有我说了算的……就这么送我一颗人头,你想换取什么?
他淡笑着,眼中有释怀,如释重负。
小头像-荀攸.png
荀攸
我要换第三个赌约。我死,第三约才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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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老一辈的赌约没有兴趣。为了天子,我需要你的首级。
我朝旁侧射出一箭,手弩颤动,弩箭没入雪中,是一把好弩。
重新将弩箭上弦,我将弓弩指向了他,扣动手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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