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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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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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

我们策马追击，往东面追出许久，停在一处杨树下那人丢了枯草披风，将董白丢在地上。

▾马超

爽，还是打仗爽……哎，兄弟，你们都追过来了，要不一起？

▾马超

我在抢颖川呢，一起抢吧？

▾亲卫

殿下，要让前线的人撤回来吗？

◆我

……不，他们必须在前线。

▾董白

意识到两难之局了吗？让张辽和马腾后撤只会让许都得到逃战把柄。

▾董白

联军已经来不及后撤了，黑山军抢完颖川的官仓就会四散遁逃。

◆我

你什么时候和黑山军勾结的？张燕不是容易轻信他人的性情。

让黑山军和马超双方密谋，假借战败之事，黑山军混入马超军中，被带入后方，劫掠颖川官仓。

如果中途几步棋都顺利，甚至还能先让黑山军吞并联军物资，最后再以马超吞并黑山军和张绣，夺讨逆头功。

▾董白

你缺的情报太多了，广陵王。有时候灯下黑，多留意最熟悉的人吧。

▾马超

到底要不要一起打颍川啊？反正讨逆也吹了，不如一起当反贼吧！

▾董白

住口，超哥，你不是反贼。这一次，你演的是忠臣。

▾董白

你在讨逆之战中损失惨重，但料到了黑山军会渗入颖川，在他们开始劫掠后立刻带兵围剿。

▾董白

因为你，黑山军才没有毁去颖川所有官仓，保住了三分之一。当地的士族一定会很感激你。

▾董白

你可以开始想之后的封号了……我父亲当年的封号怎么样？

▾马超

你给我起就是了，我又不懂这些。不过，广陵王如果不跟我们一起混，那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董白

无所谓，反正钟繇也不会信………不，钟繇会信，他也会很快明白……

▾董白

但是真相不重要。只要能把广陵王那一派的联军扣上延误军机的罪名，他什么都可以信。

话已至此，他被马超提上马背。我骑在马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转向营地方向。

▾董白

回营吧，广陵王。带上你的联军，回去领军法吧。

◆我

……

▾马超

回去也是一刀，投靠我们也行。

◆我

……联军……

◆我

联军，一个都别想走。

一声轻响，马超勒住缰绳，带着笑意回头。

▾马超

没听懂。兄弟，翻译一下？

▾董白

虚张声势。

◆我

……董白，你的郭叔叔李叔叔，确实很疼爱你。

◆我

我让人送了情报过去，以为他们只会来一个或者不来……甚至会借着来找你这件事途中内讧。

◆我

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都来了。

▾董白

……

他素来沉静的神态，第一次出现惊诧。

◆我

要在这里继续等等吗？张辽他们很快就会处理掉前线少量的西凉军，等他们回转，李和郭汜应该刚好杀到联军营地。

◆我

什么钟繇、什么军令……统统都灰飞烟灭吧。你和钟繇想借讨逆排除异己，以为别人就不会吗？

▾心纸君（张辽）

你在营地吗？！那边乱套了，前线的黑山军退了，结果郭汜他们从长安打上来了！

◆我

不用管什么营地了，和马腾将军来东边。

▾心纸君（张辽）

来东边做什么？

◆我

做什么……西凉军打西凉军啊！

我收了心纸君，拔出战刀。

◆我

马超交给张辽和马腾，往南去川边，于水边截击黑山军！

◆我

等打成一团、联军那边无人监军，什么军令军法？黑山军抢出来的粮，我也能抢！

【颍川】

▾黑山军

那边有轻骑来了！快！把粮袋装上船！

▾黑山军壮丁

船装不下了！要翻了！

轻骑和荀氏府兵赶至川边，前线退散的散军与颖川撤离的大批兵马都聚在川边，将粮米推上战船。

▾荀氏府兵

把战船拦下！别让他们离岸！

混战在水边开启，转眼川水泛出赤红。步兵冲上前拿钩矛拽回木船，又被船上的枪兵刺中……

川边哀嚎冲天，混战中，甚至听不见木枪打在轻甲上的声响。

◆我

先把粮袋夺下！小心南路的步兵！

▾荀氏府兵

有船要划走了！弓箭手！

就在这时，一抹火光从后方划过我后头，射中了船上的粮袋。粮米顷刻间燃起烈火，转眼被火光吞噬——

马超。

我回过头。他已经摆脱了张辽的骑兵，追来了川畔。他的骑兵射出的火箭似天上坠火，满载粮米的船只连成水上火海。

董白坐在他马后。火光落在琉璃眼珠上，泛出比常人更艳丽的色彩。

▾马超

你也什么都别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