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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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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2更新

    

最新编辑:乔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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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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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annaStark
桂冷珊珊


【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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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公绩既身穿孝服,怕是不能饮酒了。
凌统
是。热孝在身,本不该离开倚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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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乱世嘛,平民和寒门的子弟连安心守孝都难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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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哈哈……广陵王会不会觉得宴饮低俗?在座众人都是寒门出身,门第不高。聚在老夫麾下,也算人以群分。
广陵王-摇头.png
哪里。英雄不问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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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论的论的,何处不论出身呢?人生在世,出处都是要被人拿去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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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譬如在座者多是寒门和白身,可仔细看,公绩身上却有世家沉静气度啊。
凌统坐在次座,不卑不亢颔首示意。
凌统
双腿不便,请恕在下不能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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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此事我也听说过,是当年兴霸还在做水贼时与你发生的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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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兴霸,上前请罪,自断一足。
甘宁在对座酣饮,听了这话,只是举起酒杯,在半空倾倒。
酒液一线浇落木案,水声凌凌。
甘宁
喝老子的尿吧。
宴内霎时寂静。旋即,满堂文武爆发出混乱的醉笑。
身侧的凌统仍然静静坐着,神色不为所动。
广陵王-严肃.png
我也喝吗?
这句话再次让夜宴静了下来。甘宁还举着酒杯,酒液倾尽了,但他未曾反应过来。
甘宁
……啥?
广陵王-严肃.png
我问,我也要喝吗?
甘宁
你想喝,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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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兴霸,闭嘴。
广陵王-严肃.png
继续说,我还没听见答复。来,甘宁,有种对我再说一遍?
甘宁
……
广陵王-愤怒.png
说话。本王让你再说一遍,怎么就不敢了?再说一遍试试。
甘宁
你是烧糊涂了吧?还是真想尝尝?
一声巨响,木案从主座被黄祖掀翻,滚落下阶,打断了这场僵持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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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广陵王受刘表相托,前来江夏,作为此次荆州和扬州战事的调停人。凌统凌公绩,则是江东此次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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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老夫是性情中人,既要调停眼下的战事,就需解开过往的恩怨。荆州当年送回孙坚尸身,就是化解怨仇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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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江东不问血仇,只问利害。孙氏有意于沙羡铜矿及蕲春、下雉两城。
广陵王-微笑.png
若将军应允,江东可将前镇后撤三十里,将庐江太守之位任命为将军之子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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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这种条件,就不够真性情。
他拎着酒壶步下主座,走过两侧宴席。哪怕深处夜宴,他仍是着甲,红铜甲胄在灯火下烈烈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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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凌操之事、孙坚之事,都是战场上的生死。下了战场,就该结了。
凌统
私人仇怨,与此次战事调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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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你也闭嘴。
凌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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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长辈说话,没有孩子插嘴的份——甘宁,你过来,站过来。
满身琳琅碎响,那人懒懒走到凌统座前。黄祖从旁边我的酒案上取过杯盏,将杯盏倒满酒,丢给甘宁。
然后,他再将凌统的茶盏倒满酒。自己直接拿起酒壶,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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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公绩,和兴霸举杯共饮,杯酒销仇。
凌统
热孝在身,在下不得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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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兴霸。劝他喝。我见不得眼前的年轻人心怀芥蒂。
甘宁揪起凌统的头发,抄起凌统的杯盏,试图将酒从他的牙关强灌下去。少年无声地抵抗,酒水染湿衣襟。
突然,他的动作停滞了。
甘宁
……你敢?
我撑着脸,因为寒热而疲惫的眼眸,望着他脖颈上的刀光。张郃的长战刀抵住他颈侧,安静伏在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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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
甘宁
让他砍啊。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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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人的经验比你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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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做什么呢?只是孩子们互相熟络熟络罢了。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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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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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听大人的话……放下。
酒壶砸在张郃身上,落在地上滚落出去。酒液打湿他半侧头身,张郃连眼神都没有动,只是稍显露出一丝困惑。
甘宁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干了,你随意吧,凌统。
他把杯盏举到凌统头顶,把整碗酒倾倒而下。少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用布巾擦去食案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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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我年少时杀过一名恩人。我被火烧伤,他慷慨送我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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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我买了壶酒去谢他,愿拜他为义兄。可他不愿与我喝酒、承我的情……于是,我把他杀了。
凌统
此事与和谈无关。在下身为江东使者,衣冠有酒污,需请离席更衣。请。
侍从搀扶着腿脚不便的少年人缓缓起身,推来轮椅。但就在轮椅经过黄祖身边时,椅背背老人的手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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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公绩,老夫有回你“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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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性情中人,在乎这些小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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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待人无礼,可是要吃苦头的。
僵持间,却有一道明艳侠影步入夜宴。
他怀着杆湘妃枪,旁若无人经过列座,直接取了酒樽的竹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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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
正平君,快、快坐下,将军正不满呢……你就算是刘表的使者,也不能……
那人又舀了一斗酒,对着竹舀喝了起来,仿佛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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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祖
祢衡,回去坐好。在谈正事,你这像什么样子?
他又仰头饮下一斗,回头看向我们。眸如夏花冬星,含着三尺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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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衡
正事算个铲铲,说旧事嗼,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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