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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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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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

满府灯火，将祢衡的身影烧得影影重重。

▾黄祖

祢衡，老夫不曾亏待过你。

▾祢衡

这话听着多恶心，怎么？是老子亏待你了？

▾黄祖

这是你和刘表的信？

▾祢衡

是又如何？

我们来到外院时，府兵已经将祢衡团团围住。他的眼神越过人群，对我眨了眨。

我身边的凌统松了口气，将轮椅往后推了推。

▾凌统

……看来刘表的细作找到了。我先回内院，向孙氏前镇回信。

◆我

凌公子，稍等。

◆我

此事蹊跷，还是稍待再回。

▾凌统

我身为江东使者，无论情报真伪，需悉数回禀。告辞。请。

他退回内院，准备信鸽。我见他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而外院方向，已经亮起血花。

▾府兵

杀——

▾祢衡

就凭你们这几根屌毛玩意？！哈——

府中顷刻间杀成一团，一夫当关，百鬼莫近。张郃走近半步。

◆我

他没事。不用出手。

▾黄祖

都见到了，祢衡于太守府内杀人！将之格杀，尸首送回襄阳！

▾祢衡

格杀？

他旋身跃上院中竹枝，身影摇曳。湘妃枪横过身前，枪影扫出若鸟鸣的尖利。

▾祢衡

……鹦鹉……开阵！

▾侍从

太守！太守饶命啊！

▾侍女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府兵

太守有令，所有祢衡身边的侍从，一律处死。

▾黄射

父亲！呼……父亲……不能再杀了……这些都是无辜之人……

▾黄祖

你太软弱了，阿射。

▾黄射

可是，父亲，战事当前，不可人心背离……呼……呼……呃……

仆人不断打来井水，洗刷掉青石地的血色。黄射伏在榻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

公子病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黄祖

他迟早得学着这些。

▾黄祖

好了，现在刘表的细作已经揪出来了，身边也清净了。后日，老夫与本地士族相约游猎，殿下可愿同去？

◆我

战事当前，将军还有闲心游猎？

▾黄祖

无论是打还是不打，都需要和本地士族互通有无嘛。也不怕殿下笑话，我也是靠兵变夺得江夏的。

▾黄祖

终究还是要靠本地人提携，位置才能坐的长久。

◆我

那，猎场在何处？我来江夏，随身人员带的少，没有带随猎侍从。

▾黄祖

到日子了，随我的车马去就是了。地点不敢提前透，多事之秋，怕有人安排刺客。

▾黄祖

对了，殿下可去问问公绩要不要同去。那孩子沉闷的很，也可一同出去走走。

【谒舍】

▾亲卫

应该是在下雉原。张郃确认了，邾县附近几处猎场，只有下雉原那里是真的在准备猎物的。

◆我

情报传去江东了吗？

▾亲卫

传过去了。只不过江东那边似乎也得到了。

▾亲卫

他们在这里也有眼线，只是不确定是谁。

◆我

……是吗……对了，凌统今日在哪？

▾亲卫

他好像一直在屋里？此人性格本就乖僻，不太与外人交陪。

凌统住在北院客房，那里是最孤僻冷清的地方，石路失修崎岖，轮椅进出不便。

我步入院落，两名侍从正在洒扫做活。见我们来了，也只是默然垂手。

▾亲卫

你家公子呢？

▾侍从

出去了。

▾亲卫

去哪了？

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不知。

▾凌统

殿下有事吗？

凌统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他坐在轮椅上，示意侍从过来帮忙将椅子推过院门。

▾凌统

是吗……绣衣楼确定了他游猎的地方……

▾凌统

江东那边也得到了这条情报，没有差很久。是我传回去的。

◆我

为何不告知这边？

▾凌统

因为没有必要。江东可以自行安排刺杀，就算失手，因为殿下没有牵扯其中，也不会被殃及。

▾凌统

在下与周中郎将通信，计划是等江东布置完毕后再告知殿下。

▾凌统

舆图是否被窃、藏于何处仍需查清，黄祖外出游猎，是个好契机。

◆我

往那处平原游猎，中间可有关隘险阻？

▾凌统

有一处渡口。周中郎将布下两重伏兵死士，一队，于猎场林间伺机行刺。

▾凌统

一队，于渡口蓬草中潜伏。殿下的人有充分的搜查时间，哪怕暴露，也有足够善后的容错。

◆我

就算黄祖得到搜府的消息，从猎场回转，也会在渡口被第二队死士挡住。

▾凌统

并且，还有一事，已事先安排。

▾凌统

过江去猎场的船上，也布置了漏洞。他绝对有去无回，殿下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