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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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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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张郃

啊……窜出去了。

张郃披上外衣，冲到门口。见我们在门外，他松了口气。

▾张郃

凌统刚才说有人行迹鬼祟，于是追出去了。

▾祢衡

他不是残疾吗？用什么部位追出去的？伏地用胸肌挪动吗？

▾张郃

那种义肢，瞬间就让他到门口了……

人影已经跑远了，远处陆续响起守卫的惊呼声，火光凌乱。

祢衡身影若翻燕跃上墙头，追上他们。我靠着院中杨柳，顺手拧干发尾的滴水。

▾张郃

要回去等吗？

◆我

回去了还要再出来的。在外面等一会就是了。

◆我

你有看见鬼祟者是谁吗？

▾张郃

好像是甘宁，不知想做什么。

◆我

他出现在哪都正常，只是刚好被凌统逮住了吧。

▾张郃

刚好？

◆我

嗯？

▾张郃

啊……不，没事。殿下很少说“刚好”。

◆我

……

◆我

可能病还没好，人有些恍惚。

说话间，南院那边已经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是潜入者被抓到了。

【正厅】

▾凌统

事情便是如此。此人潜入谒舍，行迹鬼祟。

▾甘宁

我就喜欢找高处喝酒，不行吗？！

▾黄祖

惊扰谒舍，实在是不像话啊，兴霸。

▾黄祖

好了，好了，这孩子若没有偷什么，或只是偷了些金银珠宝，那就散了吧。

▾祢衡

你有丢东西吗？

◆我

没有。

▾祢衡

好像其他宾客也都没有丢东西，真是高风亮节不慕权贵美好高洁的街溜子啊。

▾祢衡

哈欠……太无聊了，我先回谒舍喝酒了。

▾黄祖

……闹了大半夜，再闹下去，阿射的病，怕是又要犯了。

▾黄祖

甘宁拖出去鞭笞三十。调停和谈结束前，把他关进牢里，不许放出来。

卫士正要将甘宁拖出去，一名府兵匆忙入室，附在黄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交出一份书信。

▾黄祖

……

▾黄祖

慢着。

他拿着书信，走到甘宁面前。

▾黄祖

这是你逃跑时候掉的吗？

▾甘宁

……老子可不识字啊。

▾黄祖

真的吗？信上说，你已经偷得了舆图，正要设法将舆图运出江夏，送往荆州襄阳……

▾黄祖

是荆州牧刘表，派你潜伏江夏，伺机投去布兵舆图吗？

▾甘宁

太守！将军！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刘表？刘表是什么东西？！

▾甘宁

在荆州我只知有江夏不知有什么襄阳！凌统与我有私仇，府里人也多眼热我得你重用，这是诬陷！

▾甘宁

将军……将军……我若要偷东西，早不偷晚不偷，为何等和谈时戒备森严再偷？偷之后又何必往谒舍有人声的方位逃？！

▾凌统

或许就想以荒唐之举，掩盖卧底之事。

黄祖沉默着来到凌统面前，似在思索。

▾凌统

既然舆图还未被送出江夏……呃——

话音未落，他被黄祖一拳打中腹部，在轮椅上蜷缩起来，因为干呕，许久说不出话。

▾黄祖

没有问你，凌统，没有问你……

▾黄祖

兴霸说得有道理吧？嗯？你觉得呢？

▾府兵

……有道理——呃！

刀光闪过喉头，府兵倒落在地，气管被砍断，人只能剧烈抽搐，却发不出声音。

▾黄祖

有道理个屁！有他娘个屎球的道理！！！

▾黄祖

我如此待你，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甘宁

！！！

在刀插入头颅的前一刻，他张嘴死死咬住刀刃，牙龈、嘴角、舌头挣扎生死，像咬自己的骨头，将刀身咬的咯吱作响。

数下僵持后，他甩开战刀，用尽全力挣脱左右侍卫，半面血如笑，如伤虎夺路，逃出厅堂。

▾侍卫

拦住他……呃啊！

▾士兵

他抢了马！追上去！

【谒舍】

一夜混沌，天光破晓。

▾凌统

咳……咳咳……

◆我

还好吗？

我递了手巾给他，他摇头婉拒，用了自己的手巾。

◆我

话说回来，舆图看来是真的丢失了。

▾凌统

嗯，应该是被甘宁事先窃走，藏在某处，等待运出江夏的机会。

◆我

黄祖也没有声张，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老将，沉得住气。

▾凌统

袁术派孙氏多次进攻荆州，都折戟于江夏黄祖。此人多变而诡诈，不可小觑。

◆我

至于甘宁，真是意外……

▾凌统

殿下与此人熟识吗？

◆我

交手过，故而知晓几分他的事。他和黄祖算是一类人。

▾凌统

殿下意外他是刘表安插在黄祖身边的卧底？

◆我

不。

我停下脚步，按住了他轮椅的椅背。趁着侍从们尚未回神，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我

我意外他居然会找一张信纸，用文字传递情报。

◆我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一般都随手杀个人，在背上拿刀随便刻点暗号，往流水里一推，让尸体自己随缘飘去襄阳。

▾凌统

……是吗……

我松开了轮椅，把它往前推了一段。张郃来到我身后，悄声传话。

▾张郃

刚才有情报传来。真正的舆图从来没有失窃，一直被黄祖藏在黄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