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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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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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

▾祢衡

下次我来江夏，给你们带西蜀雪水。仙人们拿雪水洗头发，都能洗得和缎子一样。

▾侍女

听你胡诌。雪水也是水，放久一阵还会发臭呢。

▾祢衡

哎，信我。我从小替我师傅师弟攒洗头发的雪水。师弟，你说好不好？

◆我

不好，我从小头发就没攒起来过，被雪水洗得臭烘烘的。

▾侍女

哈哈……被拆穿了吧！

▾祢衡

师弟，师弟……

◆我

阿嬴，你别要他给你什么雪水，你要他去撬厉生台顶上的沉香神像。沉香衬你。

◆我

给雪水算什么真心？三人高的沉香木才配得上倾国倾城。

▾侍女

那我要沉香。

▾祢衡

一句话的事。

侍女们说说笑笑间走远了。他抱着枪，望着女孩子们的背影。

▾祢衡

那可不好偷……得想想办法。

◆我

真去啊？为了一句玩笑，吃一把黄金剑？

▾祢衡

为佳人死，死得其所。

▾祢衡

我师父还为红颜一笑，单骑杀尽苏氏坞堡。这叫师门传承。

◆我

这叫左慈座下女弟子白日杀人，人家真刀真枪来广陵要说法。杀生仙都差点被惊动了。

他早逃远了。院门轻响，凌统坐在轮椅上，被侍从推了进来。

▾凌统

殿下。

◆我

问下来结果如何？

▾凌统

黄射常年病重卧榻。这几日稍有好转，可以见客。

▾凌统

他是独子，极受照顾。他住的院子，防卫是整个太守府内最为严密的。

山参已经备好，张郃好奇地看着它的根须。今日黄祖外出巡营，但府内防卫更严。

和谈尚无进展，战事已不可避免。两州交界处皆在坚壁清野，迁徙的队伍成了满原苍风，不知来路。

因为身体羸弱，黄射的住处，侍从和侍卫的数目明显比他处要多。

侍女接过山参的匣子，待我和张郃穿过廊下。这里内外都垂着重重白纱帷帐，闷不透风。

▾张郃

外院是五人，内院有七人。

◆我

毕竟是老来子，又是独子，故而格外上心吧。

越往院内，越能闻到浓厚药香。有两名医师打扮的人在院中树下看着药炉。经过时，我的一个侍从借故离开，去和他们搭话。

◆我

开战在即，舆图是必争之物。黄祖真的会将这多事之物放在独子居所吗？

▾黄射

咳……咳咳……贵客来了吗……

▾侍女

是，广陵王来探望了。

◆我

公子今日好些了吗？之前有一面之缘，见公子病容憔悴，实在令人挂心。

▾黄射

劳殿下挂心。方才见了那参，心内惶恐。

▾黄射

病朽之人，如何担得起……

◆我

公子乃将军独子。战事将近，府内多事故。前几日甘宁窃舆图，听说惊吓到了公子？

▾黄射

见笑。我自幼体弱……对了，舆图的事可有下落？有寻回甘宁吗？

◆我

不必担心……

忽然，我身侧的张郃转过头。左侧的纸门后，有侍女的影子一晃而过——

▾可疑侍女

呃——

他已冲破纸门，动作若流水般卷住女子，颈骨被拧断的声音伴着匕首落地声；另一道侍女身影冲向屋外，意图翻过院墙。

张郃反手将死者落在地上的匕首掷出，正中她后背。

◆我

……怎么都杀了？

▾张郃

啊……啊！对不起……因为她们在纸门后打算偷袭……

尖叫和混乱姗姗来迟，府兵冲入内院，死守住所有出入口。黄射瘫软在座上，愕然捂着心口，颤抖不已。

【太守府】

日落前，黄祖带人回转府邸。从两名侍女的住处搜出了与荆州襄阳一方的通信，看起来是刘表那边派来的细作。

▾黄祖

真是不太平啊……啊，公绩回来了。

▾凌统

在下方从孙氏前镇回来，听闻府中出事。

▾凌统

黄射公子无……

话音未落，黄祖身边侍卫拔刀，刀刃抵住他颈侧。

▾黄祖

刘表的细作、孙策的细作……说不定，我府里还藏着幽州冀州的细作……

▾黄祖

不如一了百了。我看广陵王也没多少调停之意。调停止战？他娘的狗屁，孙策那家伙有仗能不打？

▾凌统

……在下是孙氏使者，奉命随广陵王前来会谈。太守要杀，在下不敢求生。

▾凌统

先父，亡于荆州之战。子同父死，亦有欣慰。

◆我

……刘表安插细作，目的多是因为害怕将军拥兵自重，想窃取舆图。

◆我

将军以拔除细作为由，怒杀凌统，是不智之举，形同挑衅刘表。江夏，占据荆州之半，刘表本就忌惮将军……

▾黄祖

杀了那两名细作的，是你的手下。

锵然一声，刀尖指向我身后的张郃。

▾黄祖

你说得对，我怎能挑衅自己的上司……让张郃自尽谢罪，我再取他人头，送去襄阳，表我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