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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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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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郊外】

◆我

每次黄射出现，你就会消失。我托祢衡潜入黄射的院落监视过，当时，就发现了你变装的事。

▾凌统

那也无法确认我的立场，在下是哪里露了破绽？

◆我

因为计划推到这一步，那个最关键的情报，黄祖没有得到。

◆我

那条情报，黄祖一旦得到，今日就不会举兵突袭前镇。

▾凌统

我用了信鸽。

◆我

对，你用了信鸽。信鸽飞行的方向，是不会说谎的。

远处的前镇方向已经燃起烈火。但几乎同时燃起黑烟的，还有另一方的山间。

▾心纸君（吕蒙）

解决了。他藏在西山的粮仓和船木都已经烧了。

◆我

撤回界碑吧。黄祖应该来不及回兵。

▾凌统

前镇是一座空镇。只有少量兵马作为伪装，并没有精锐，是用来调虎离山的诱饵。

▾凌统

……黄祖若知道此事，就不会突袭前镇，导致山间的辎重储备被烧。

▾凌统

而你发现我知道空镇的事，因为信鸽并不是往前镇方向飞的。

◆我

要不要拿个心纸君？这样，下次就不会暴露了。

【界碑】

荆州和扬州的界碑处，已经草木皆兵。山外的章陵只有肃杀的军影，几处大营火光明昼，蓄势待发。

吕蒙的兵马应该刚回营。凌统下了马，坐上轮椅后，卸去了损毁的义肢。

▾孙权

你们回来了……今夜可能要开战。

◆我

不一定。要看黄祖那边是不是决定背水一战。

▾孙权

虽然吕蒙烧了他藏匿在西山的辎重，但也没有到背水一战的地步吧。

▾孙权

荆州易守难攻，他们还是占地利的。

凌统正在更换义肢，听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思。

▾凌统

殿下是不是已经得到舆图了？

▾凌统

西山藏匿的物资，应该是舆图上记载的地点，不是靠强行排查出来的。

◆我

得到了，但是，没有动那些舆图。

▾凌统

……舆图被窃的留言，是我替黄祖放出去的。

▾凌统

同日，邾县的绣衣楼据点消失。舆图没有失窃，但绣衣楼是怎么得到的？

◆我

真正的舆图和黄射一起在营中。它目标太大了，几乎不可能从重兵之下窃走。

◆我

所以化整为零，每日让营中的密探抄录些许，送回邾县据点，众人各自怀揣一部分，以平民身份，陆续离开邾县。

——布阵、兵线、战略都已经泄漏，此战中，江夏几乎不具优势。

唯一还让江东迟疑的因素，只有刘表。

◆我

刘表会派兵驰援吗？如果在战中加入援军，情况可能胶着……

▾吕蒙

请战后就打，一鼓作气，把前线推过林地。

▾军师

还是等中郎将回复。这样贸然总攻，如果刘表驰援、走峡道进攻界碑，那军阵和辎重都会被撕裂的。

▾凌统

不会有驰援的，点兵备战。

▾军师

公绩，刘表一定会保黄祖。这一战，江夏出动的全是精锐，江东不能有一点败相。

▾凌统

我已和周中郎将议过此事，他也同意不会有驰援。

▾凌统

今夜西山辎重被焚，敌军军心不稳，必须趁乱突袭。

▾吕蒙

点兵备战。你们随后镇后撤，撤回扬州地界。

▾军师

吕蒙！

【郊野】

▾凌统

让孙权回前营，没关系吗？

◆我

他想看看前线，就让他看看吧。交给吕蒙就好。

▾凌统

天明就会开战吧……这一战，应该不会打很久。

我们随一部分辎重和后备后撤。远处传来号角声，应该已经点兵完毕了。

◆我

怎么这么有把握，确定刘表不会派兵驰援？

▾凌统

刘表在黄祖身边，有个极具信任的卧底。

▾凌统

这名卧底给刘表传信，这一战汇总，黄祖会弃守江夏，趁乱偷袭襄阳，自领州牧。

◆我

……这么大的事，得要多可靠的卧底，刘表才会信？

▾凌统

比任何人都可靠的身份。

他取出袖中的黄射面具，松开手指，它随风飘荡，落入江水。

▾凌统

“黄射”，比父亲黄祖要羸弱许多，好控制许多。

▾凌统

但是父亲太强盛了，“黄射”便起了投诚刘表的念头。等黄祖死后，由刘表扶持，成为江夏郡守。

▾凌统

换作旁人，或许还有几分存疑。但我是“黄射”。黄祖亲自包装起来的“黄射”。

◆我

不是双面间谍，而是三面间谍啊……

▾凌统

人心易懂，推波助澜罢了。

夜风幽咽。他在水边勒马，浅滩上，有一座小小的石塔。

▾凌统

……劳烦殿下稍等。我想去看看故地。

侍从将他扶伤轮椅，推至水边的小石塔旁。

石塔很新，是新答的。凌统整理仪容，在塔前跪下，行了大礼。

▾凌统

……父亲，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