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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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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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郊外】

▾亲卫

殿下！

◆我

邾县戒备，城门关了。传信附近的蜂，尽量往襄阳据点去。

▾亲卫

前镇还不知道属下和殿下汇合的事，那边开战了。　

▾亲卫

黄祖的突袭声势浩大，吕蒙被围，江东尚未出援军。

◆我

会出的。

▾亲卫

就算从白浪营调楼船出兵，最快也要——

他被射落下马。身后是赤甲轻骑，追杀而来。

▾张郃

追兵近了！

◆我

不要缠斗，继续去前镇。

他回身打落一支飞弩。下一瞬，黑色人影快得不可思议，从上方掠过，挡在我们马前。

凌统落地挥剑，斩断马前足。张郃翻身而起，刺出利落精准地一击。

铿锵交击，张郃的战刀被挑飞。我才看清凌统的近身兵器，是一把断剑。剑身铁色微红，若桃花面。

◆我

漂亮的近身。

数下交手，他完全不惧与张郃贴身战。追兵已截断后，退无可退。

我将舆图箱子踢下山崖。凌统的腿部发出吱呀轻响，是那种义肢到了极限。

突然——

▾府兵

呃——

▾凌统

伏兵？

崖上扫来一排箭雨，淹没追兵。

那是一群身穿锦衣的贼寇，为首者，下半张连包裹着纱布，目光含着炽烈恨意，纠缠着我们。

没有往常的挑衅，因为口舌手上，他无法说话，却有千钧杀气越过言语。甘宁跃下战场，拔刀劈向凌统。

二对一，断剑不落下风，剑光似不败的桃花。直到那声轻响——

▾凌统

唔！

义肢到达极限的断裂瞬间，张郃将他扫下山崖。

没有迟疑，他与甘宁继续相杀。甘宁一直在注意我这边，寻找机会。

◆我

是想趁机绑架我吗？

◆我

心思太明显了。总是这样的小狗脑袋可不行。

◆我

对了对了，有件事情要同你说……回头看，有时候等于向前看。

他没有理会我，那双眼睛在狂喜，因为甩开了张郃。刀的影子亮得刺眼，却也在生死一瞬映出了杀机——

▾甘宁

！！！

一支弩箭射中他的腰。他坠下山崖。

若不是他从刀刃倒影中见到弩箭，最后躲闪了些许，它本能射中他的脊柱。

▾凌统

……可惜。

他从崖边撑起身，翻回山道。刚才被张郃打落下崖的瞬间，凌统攀住了崖壁。没有双腿，他比常人要轻。

因为义肢损坏，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向一匹战马，将马背上已死的骑兵拽下来，翻身上马。

▾凌统

要去前镇吗？

◆我

嗯。

▾凌统

什么时候？

◆我

现在，尽快。

▾凌统

不，我是问，什么时候，你知道我是哪边的？你的侍卫一直知道我悬在崖边，却一直没有管。

他拿衣摆擦了擦断剑，还刀入鞘。

◆我

一开始。

▾凌统

……周中郎将告诉你的？

◆我

不，像你这种情况，但凡有一丝破绽就完了。自己人也不能知晓，做戏要做全套。

◆我

那时你诬陷甘宁的时候，我也没有揭穿，怕坏了你的戏。

▾凌统

你那么确定，他是被诬陷的？假如他真的与刘表勾结，想窃舆图呢？

◆我

为什么要“假如”？

▾凌统

你有情报，确定他真的是刘表的人？

◆我

我的意思是，他确实想窃舆图。但委托他的人不是刘表。

▾凌统

……

▾凌统

……原来如此。

◆我

嗯。而且我委托他窃舆图的时候，他也给了我一条黄祖那边的情报。

我从袖中取出木匣，匣中，是一片精致的易容面具。

随手将它盖上脸，见到这张脸，凌统的双眼微微睁大了。

◆我

——黄祖让他做了黄射的易容面具。那时，我就知道，府中这个被当做诱饵的黄射，是假的。